蕭君祈卻看也不看底下的人,身上散發出的殺氣讓所有人都不敢靠近。
此刻的蕭君祈如同地獄閻羅,讓人感覺靠近便是死亡。
只聽他的聲音如同染上數九隆冬裡的寒冰一般,說道:“朕都不捨得說她一句,你有什麼資格?”
“你……你……”
底下有個武將大着膽子喊道:“蕭君祈,放開吾皇!”
蕭君祈卻充耳不聞,眼神中翻涌着怒氣與殺意,讓汐月皇根本不敢直視。
“殺了你,不過如同碾死一隻螞蟻,收起你腦子裡的想法,不然踏平汐月,只有朕想與不想之間。”
“是……是……”汐月皇完全失了方寸,只能驚恐地任憑蕭君祈說什麼就是什麼。
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蕭君祈與汐月皇身上的時候,海成逸卻是轉頭一瞥鶴卿枝,這會兒他離着鶴卿枝最近,想要動手腳最是方便。
蕭君祈這會兒不在,只要他趁亂將鶴卿枝殺了,再嫁禍到海明珠身上,那麼一切就都結束了。
到時候蕭君祈肯定會轉移注意力,然後衆人一擁而上將蕭君祈也一起殺掉,說不定他還能因爲救駕有功穩坐太子之位。
僅是這麼想着,他的目光就不由得露出奸佞的光芒,臉上猙獰着向鶴卿枝走近。
鶴卿枝卻早已對他有所防備,不由得暗自嘲笑他不自量力。
他們早已經探明,海成逸是沒有武功的,在她面前竟然還想要造次。
她將樊津與海明珠擋在身後,擡手按上了手腕的暗器匣。
“皇兄不可!”海成浩方纔被爆炸的氣浪衝倒在地,這會兒纔剛擡起頭來,卻沒有力氣自己爬上輪椅,只能看着海成逸一步一步靠近鶴卿枝。
就在海成逸擡手來抓鶴卿枝的時候,鶴卿枝猛然擡起手來,一枚利劍直直地穿透了他伸過來的手掌!
“啊——”海成逸痛呼一聲,卻不死心地換了隻手再次向鶴卿枝抓來。
不等鶴卿枝再次出手,海成逸就感覺手腕一涼,緊接着整個人都撕心裂肺地慘叫。
他的左手被人直接斬斷掉落在地上,鮮血頓時如注般噴涌出來。
鶴卿枝適時擡手,寬大的衣袖遮擋住他噴濺出來的血,心頭不由得一陣噁心。
所有人都被他這一聲慘叫嚇到,紛紛回過頭來,見到這一場景不由得大駭,紛紛躲遠了一些。
鶴卿枝的身側,夜非君正提着劍長身而立,劍上的鮮血還在不停地往地面上低落。
蕭君祈向後看了一眼,收回抵在汐月皇脖子上的長刀丟在了地上,直接一個縱身回到了鶴卿枝的身邊。
汐月皇看着這一切,眼珠子都快瞪掉出來,可他還被籠罩在蕭君祈方纔給他的恐懼之中,張了張嘴卻沒發出任何聲音。
大殿之中頓時陷入了一片死寂,只餘下了海成逸的慘叫。
各大臣皆是面如死灰,方纔隨時準備衝上去救駕的幾名武將也都握着武器呆立在了原地。
席路和申涼的再次出現打破了殿中的寂靜,兩人在看到海成逸的時候也是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