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覺得頭猛然地一痛,大腦瞬間空白,不能思考,整個人都在瞬間冷了下來一般。
手中的照片和項鍊落到了地上,那熟悉的面孔似乎正透過照片在看着她。
“啊——”
鶴卿枝只覺得頭痛欲裂,她雙手抱住了頭,無數的畫面在腦海中閃過,已經超過了她身體的負荷。
“卿卿!”
“娘娘!”
她感覺所有人都圍在自己身邊,急切地呼喚着自己。
她想回應,開口卻又是一聲痛呼。
腦海中的碎片越來越多,就在她覺得整個人都要崩潰的時候,畫面瞬間消失。
“我……”她想開口,卻在一瞬間陷入了黑暗。
------
不知過了多久,鶴卿枝昏昏沉沉地醒過來,卻發現四周一片漆黑,自己如同漂浮在水中,身體不受控制的搖擺。
她想站起身,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在有了這個想法的瞬間自動站立起來,腳尖卻沒有點地,整個人就那麼漂浮在半空中。
“……有人麼?”
這種感覺她有些熟悉,先前原主佔據這具身體的時候,她也是這般陷入黑暗。
四周沒有迴音,她的叫聲如同石沉大海。
就在她要另尋辦法的時候,身體四周卻突然冒出了大量的畫面。
那些畫面也浮在半空中,如同一幕幕投影在大屏幕上的畫面,在演繹着一段故事。
畫面很長,一路延伸到了看不見的盡頭。
她伸手去觸碰,畫面卻似有感知一般迅速躲開了她的觸碰。
鶴卿枝仔細地看着這其中的畫面,才發現竟然是照片中的那個女子。
那個女子跟鶴卿枝極爲想象,卻剪了齊肩的短髮,身上衣服不停變換,時常都是利落的褲裝。
這是……自己?
鶴卿枝不由得猜想起來。
宋清梔,這三個字她毫無印象,可念在脣齒間卻格外的熟悉,讓她有種溫暖的感覺。
相似的名字,加上相似的面容,鶴卿枝不得不作此猜想,也或許她穿越到鶴卿枝的身體裡,本身就不是隨機發生的一件事。
畢竟如此多的相似性,說是巧合,也太過意外了。
她慢慢走着,在每一幅畫面面前停留,仔細觀看。
從她剛呱呱墜地,一直看過了宋清梔小學,初中,第一次吃飯,第一次走路,第一次笑,第一次長牙,感覺既陌生又熟悉。
直到看到了高中,宋清梔的父母在一次考古行動中遭遇意外,不幸身亡,鶴卿枝臉上的笑意僵住了,一股傷感驀然涌上了心頭。
她在那畫面之前駐足許久,等回過神來,才發覺臉上涼涼的,擡手一抹,竟不知在何時她已經淚流滿面。
她苦笑了一聲,忽略心中的痛楚,擡腳走到了下一副畫面之前。
畫面轉到了大學,爲了弄清父母究竟遭遇了什麼樣的意外以至於送命,宋清梔毅然選擇了考古專業。
在她的不懈努力下,她用了兩年的時間修完研究生的課程,跟着教授跑遍各個古墓,到大四已經出版過多篇論文,在業界都有了小小的知名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