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從門外竄進來一個人,擡手擋下了夜非君對上官鑫的殺招。
“煉。”
鶴卿枝眯了眯眼睛,沒想到又是羅星樓。
現在的煉沒了從前那狂妄的姿態,目光深沉了許多,左臂空空蕩蕩,衣袖隨風飄揚。
他冷冷地瞥了鶴卿枝一眼,扯住上官鑫急速退了出去。
羅星樓的殺手和之後夜非君喚來的那些,幾乎在同時停了手,各自迅速離開。
夜非君站着沒動,顯然沒有要追的意思。
鶴卿枝冷聲吩咐道:“暗衛,跟着他們,查出上官言和蕭瑩繡的下落。若有消息不可輕舉妄動,馬上回來稟報。”
鶴卿枝看了看四周已經一片狼藉的一寸金,將早已躲起來的藍掌櫃叫了進來,吩咐他關了門,這才啓程回宮。
一路上,鶴卿枝並未問起那些殺手爲什麼會在周圍的事情,可是她越不問,夜非君心裡就越是梗着。
鶴卿枝也知道他心中所想,偏偏就不提起此事,看他什麼時候才能沉不住氣跟自己坦白。
不過以夜非君的性子,大概憋死也不會說,那邊要看他背後的人,下一次會什麼時候動手了。
這裡事情發生的太快,鶴卿枝回到宮裡,蕭君祈還沒下早朝,並不知道外面的事情。
鶴卿枝趕緊叫了紫菀過來,幫她把手臂上的傷口包紮好了。
幸好傷口不深,傷在右臂,與她還沒全好的手腕在同一側,倒不至於被蕭君祈發現又數落她一頓。
結果蕭君祈下了朝剛一進門,便皺眉問道:“你受傷了?”
“……”鶴卿枝想好要跟他的說的話頓時卡了殼,一時間反應不過來,就呆呆地回道,“沒、沒有啊。”
蕭君祈沉着臉,直接將她抓進自己的懷裡。
他原還想着親自檢查一番,結果好巧不巧,他這一下正抓在了鶴卿枝受傷的地方,疼得她臉上表情扭曲。
蕭君祈眯了眯眼,已然已經動了怒。
他一把將鶴卿枝的衣袖扯了上去,就露出那剛包紮好的地方。
“怎麼回事?”他的聲音似乎帶了冰碴,比外頭還結着冰的天氣都冷,冷得鶴卿枝登時一個激靈。
“……你聽我慢慢跟你說。”
“恩。”
鶴卿枝把上午一寸金的事情跟他說了,希望他的注意力能從自己受傷的胳膊上移下來,結果他卻從頭到尾眼睛都盯在他的胳膊上。
若不是他臉上的怒意越來越甚,鶴卿枝還只當他沒在聽自己說的話。
“咳,你彆氣啊。”
“哼,他們暗中到了京城,傷了你還擄走了繡兒,不生氣?”
聽着他語氣不對勁,鶴卿枝已經在心底慘呼,她要倒黴,羅星樓和上林春更是要倒黴了。
鶴卿枝幹笑着,小心翼翼地試探着問道:“那個……我已經派人跟着他們了,一有消息就會回報,到時候你再派人去救。”
蕭君祈的目光從她的胳膊移到了臉上,表情緩和了一些。
“有羅星樓插手,他們怎麼可能輕易被追查到?上官鑫也不傻,不會暴露出上官言和繡兒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