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他趕緊寫了書信,派人送至皇宮,將此事告訴了鶴卿枝。
方纔都躲起來的女子見烈風嘯離開,此刻也從各個角落裡呼啦一下都冒了出來,圍到了霞兒身邊。
“我說你行啊,快說說,方纔那帥哥跟你說了什麼?”
霞兒的臉上還帶着癡笑,聽她們一問,咬着脣不肯告訴她們。
這種事情,哪裡能隨便說。
“瞧你那一臉春心萌動的樣子,真真是羨慕死我了。”
“哎,你們瞧,那蕭宛如還在盯着呢。”
一女子翻了個白眼道:“瞧她做什麼?我聽說這蕭宛如也不是敬王親生的女兒。”
“我說嘛,沒了那層血統就是不一樣,堂堂王爺的義女,竟然用這種手段來勾引男人,真是丟死人。”
“哎,我聽說敬王爺這麼多年了都未娶妻,你說這蕭宛如到底是他義女啊,還是……”
女子話還沒說完,幾個人都已經明白地大笑起來。
蕭宛如看着她們冷笑一聲,轉身也離了這片地方。
這幾個蠢女人,還真當自己能入了烈風嘯的眼?只怕到時候哭都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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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街道兩旁的商鋪開門。
最早的包子鋪先開了一格門板,小二卻驚叫起來,驚醒了整條街上的商鋪。
乾淨整潔的街道之上,一妙齡女子渾身****地平躺在了路的中央。
女子臉色青白,臉頰兩側還有兩塊深深的青紫,身上縱橫交錯的疤痕觸目驚心,趁着她已經死白的皮膚格外的駭人。
周邊店鋪的掌櫃夥計都圍了過來,膽子大地上前試了試,女子已經沒了鼻息。
“這莫不是昨天那位姑娘?”
“叫……霞兒,我聽着是叫這個名字。”
首飾店的掌櫃的看了看,重重嘆口氣道:“這是城西王家的姑娘,經常來我這裡買些小玩意,怎麼就這麼……”
“昨天她不是遇見了那個男的,我看一定是那男的搞的鬼!”
“別說了,快報官吧!”
順天府很快來了人,將女子的屍體擡走,並且通知了她的家人。
經過仵作驗屍,女子未被破身,死因乃是被人活活凌虐至死。
一個妙齡女子,死前遭受凌虐,死後又被人扒光了衣服丟在鬧市區,是否完璧都已經名聲盡毀,此等手段讓人髮指。
家人報官,官府自然得查,可當應立成查到了昨天路上的男人,此事不得不就此作罷。
烈風嘯,列陽皇,這已經不是他惹得起的人。
此事一個不慎便會導致雲岐與列陽的衝突,這個責任他擔不了。
更何況,他們只是從昨天一女子口中聽說了霞兒在路上遇見了這個男人,可誰也沒看到霞兒跟他走,也沒有任何證據表明霞兒是烈風嘯所殺。
就連霞兒昨晚何時離家,她的父母都不知道。
一國皇帝,怎麼會平白無故殺害一個他國的普通百姓?
烈風嘯沒有動機,而如果此事真是他做的,以烈風嘯的手段,就算搜查驛館也定然不會有證據。
線索自此斷掉,兇手還真的不一定是烈風嘯。
即便他嫌疑最大,涉及兩國邦交又沒有任何證據,此事只能如此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