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將仇報,現在她已經不能回頭了。
光線突然被一片黑影擋住,周飛燕嚇了一跳,猛地擡起頭來。
一個黑影人已經悄無聲息地潛入了她所在的牢房,手中長劍之上還沾滿鮮血。
“救……啊!”周飛燕驚恐地張嘴呼救,可下一秒便給黑衣人封了喉。
身體倒在地上,她才發現牢裡的獄卒已經倒了一片,不知何時就被人解決掉了。
爲那人恩將仇報,到頭來卻被殺人滅口,到底是爲了什麼?
周飛燕不甘地瞪大了眼睛,擡手抓住了黑衣服的褲腳,卻再無力握住。
刑部尚書得知消息匆匆趕來,殺手早已不見蹤影,只留下周飛燕尚還溫熱的屍體。
刑部尚書不敢耽擱,立刻將事情報給了蕭君祈。
“怎麼回事?”
秦荀隔着重重紗簾,與內室門外回道:“皇上,刑部尚書來報,周飛燕被刺身亡。”
“傳令下去,關閉城門,全力追捕刺客。”
“是。”
“蕭敏行……竟如此大膽。”鶴卿枝又怒又急,失去了周飛燕,便是幾乎斷了所有的線索。
“我親自去看看,抓到那刺客也是一樣。”
“小心。”
“時間還早,你再睡會吧,我今晚大概不回來了。”
蕭君祈換上衣服,低頭在她額上吻了一記,轉頭大步離開。
鶴卿枝嘆了口氣,躺回了牀上。
一直到第二天中午,鶴卿枝才見了人。
“怎麼樣了?”
蕭君祈在她身側坐下,捏了捏眉心,有些疲憊地回道:“今天一早便找到了那刺客,只可惜去晚了一步,到的時候人已經死了。”
鶴卿枝怒道:“蕭敏行還真是做得滴水不漏。”
“今天早朝,他煽動其他大臣,拿此事來做文章,意圖將謀害周飛燕的計劃扣到你哥哥的頭上。”
鶴卿枝握緊了拳頭:“此事斷不能讓他得逞。既然斷了人證,便從物證開始查起,那一萬兩銀票是正通錢莊所出,下午我便出宮一趟,讓一寸金的克州分部暗中調查此事。如果不出所料,那正通錢莊也必是豐年瑞的莊子。”
“我也已經派蕭逸暗中去尋那刺客的消息。”
兩人決定好了便各自行動。
哄着卷卷和貝兒睡了午覺,鶴卿枝喬裝打扮一番,乘着馬車就到了一寸金門口。
結果剛掀開簾子,鶴卿枝便看到一寸金門口停着的另一輛馬車,看上去頗爲眼熟。
“那是不是繡兒的馬車?”
如夢下車偷偷跑過去瞄了一眼,正看見蕭瑩繡坐在堂中喝茶,立刻閃身回來。
“娘娘,是瑩繡公主。”
“咱們從後門進。”她縮回車裡,吩咐着馬車調頭。
若是與蕭瑩繡遇見,只怕解釋不清,又不能告訴她自己纔是一寸金真正的老闆這個實情,鶴卿枝只能先躲着她走。
聽着有人上樓的聲音,上官言嘆了口氣,還以爲是蕭瑩繡又跑上來了。
一擡頭看見鶴卿枝,他也是一怔,連忙起身迎接。
“見過娘娘。”
“免禮吧。”鶴卿枝將一封書信放到了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