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敏行審視了她半天,鶴卿枝便坦然地與他對視。
面對過烈風嘯那迫人的氣勢之後,蕭敏行這個確實不算什麼了。
“恩,還算是不錯。只是本王久不在朝中,聽聞祈兒爲了你廢除了三宮六院,可有此事?”
“是。”
“一個帝王,開枝散葉是最重要的事情。那邊的姑娘,本王瞧着便對祈兒有意,你難不成還要攔着?身爲皇后,你該深明大義。”
一直在旁邊低頭不語的閆多嬌突然被點到,嚇得連連擺手:“不,不是,我沒有……”
或許蕭君祈救她的那瞬間,她確實心動了一下。
只不過知道了他是皇帝之後,她便徹底絕了這心思。
鶴卿枝倒是不介意,反而笑着問道:“皇叔多年來不也爲了某個女人孤身一人麼?”
蕭敏行臉色倏地沉了下來,看向鶴卿枝的目光如同鷹隼一般銳利起來。
鶴卿枝卻是臉帶笑意,不懼怕他的怒氣,反而因爲自己能戳中他心中的死穴而得意。
半晌,蕭敏行看向蕭君祈道:“祈兒,你這皇后倒是厲害。”
“皇叔過獎。”
一頓飯吃得如同打仗,腦子裡思緒飛轉,讓鶴卿枝不厭其煩。
回到了客房,她才總算放鬆下來。
蕭敏行現在不會害他們,她自然不擔心,只是每一句話裡都帶着另外的含義,還有互相的試探,讓她着實心累。
一夜未睡,兩人此刻終於得以休息。
“蕭逸怎麼辦?”鶴卿枝窩在蕭君祈的懷裡,與他竊竊私語。
“下午我們去城裡轉轉。現在,好好休息吧。”
這裡有人看着,他們說話不便,兩人便都收了聲。
鶴卿枝也未深眠,短短一個時辰便醒了過來。
蕭君祈以處理竇雲鵬的案子爲由,帶着一行人離了別院,重新回到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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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走後,蕭敏行便問起符邱:“可找到閆立了?”
“昨晚在一寸金的糧鋪裡找到了與我對陣的那人和閆立,只是蕭君祈的暗衛突然出現,救走了他們。”
“罷了,此時找不到,那多半已是蕭君祈的人找到了他。竇雲鵬一死,閆立的話也就不重要了。只是先前與你對上的人,你可認得他?他可認得你?”
符邱仔細回想了一下才回道:“屬下並不認得,想必他也不認得屬下。”
“那就先這樣吧。命令下去,後天,本王要啓程回京城。”
“父親,那這邊的豐年瑞?”
“無妨,只是丟了一個分部,讓其他地方的鋪子最近收斂一些,先改了招牌,停了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繼續經營。”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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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城,暗衛便將蕭逸的下落告訴了他們。
蕭逸昨晚闖入一寸金救人,卻沒想到正與蕭敏行身邊的高手符邱遇到。
他手裡還提着一個昏迷的閆立,符邱便劍劍直取閆立的性命。
爲保閆立,蕭逸不慎受傷。
昨晚若不是暗衛及時趕到,只怕他現在也是凶多吉少。
鶴卿枝沒想到,閆立竟然將蕭逸帶到了知府府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