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卿枝不爲所動,若不是她不夠忠誠,又怎麼會輕易被皇后誆騙。
對於背叛了她的人,她不會有絲毫的同情心。
“混去東宮,我留你一命,但我永遠不會原諒你。”
如柳又哭起來,只是俯身磕了頭道:“是,奴婢遵命。”
不能求得原諒,能親自報仇也算是她的解脫。
交代過府裡的事情,蕭君祈來接鶴卿枝上了馬車,一路出城。
鶴卿枝原以爲出城會費一番功夫,沒想到城門口的侍衛不僅沒有攔他們,見到祈王府的馬車反而直接放了行。
離開皇城有段距離,鶴卿枝從馬車上的小窗戶回頭望去,看着漸行漸遠的城牆,心中如釋重負。
這勾心鬥角的皇城,終於可以暫別了。
因爲鶴卿枝的傷還未好,蕭君祈才改換了馬車,一路上也沒有快馬加鞭,晃晃悠悠回到戰場已是七天後。
戰場局勢瞬息萬變,他不在的這段日子裡,雙方交鋒多次,好在沒有重大的傷亡。
蕭君祈將鶴卿枝安頓在自己的帳篷裡,沒有休息就直接召集了衆將士議事。
軍營中不該有女人出現,鶴卿枝知道,所以蕭君祈晚上回來的時候她已是一身男裝打扮。
“我還當走錯了營帳。”緊繃了一天的身體放鬆下來,蕭君祈臉上也揚起了笑意。
鶴卿枝上前替他解了披風,柔聲問道:“還沒用膳吧?我特意給你留了。”
鶴卿枝倒不是嬌貴的,畢竟她不是天生的大小姐。
這次來她也只帶瞭如夢一個丫鬟,很多事情她也親力親爲,不能都指望着如夢。
看着她還有些不利索的手臂,蕭君祈拉下了她的手,一起坐到了桌邊。
看着蕭君祈吃飯,鶴卿枝都覺得心裡暖暖的。
這裡不比京城條件好,吃的也沒有那麼精緻,可是日子卻過的很平淡。
若不是時常打仗,這在軍營的生活倒比在王府安逸多了,至少沒有那些勾心鬥角。
收拾好一切躺在牀上,蕭君祈摩挲着鶴卿枝的手臂說道:“明天跟我一同去議事吧。”
“啊?”鶴卿枝微微擡頭有些驚訝。
“沒事的,王天霸將軍你也認識,還有一個人要讓你見一見。”
“管他們什麼人,這是在行軍打仗,他們豈會服我一介女流?”
蕭君祈微微笑道:“都是一樣的,之前你能讓他們信服,現在也可以。”
鶴卿枝不以爲然道:“之前是在京城我隨口說說也就罷了,如今這可是戰場,我哪裡好多說話,萬一說錯了可是會影響戰局的大事。”
“你給我的兵法我還未來得及看完,所以不如你親自指導。再說,天天悶在這營帳裡,還不知道要在這裡待多久,你可待得住?”
鶴卿枝抿了抿脣,今天一下午她就要悶出火了,要真在這住上十天半個月,她只怕口瘡都要起爛了。
“那好吧,我明天先去看看情況,沒有十足把握的我一定不說話。”
“可以。”
兩人達成一致共識,蕭君祈纔在她的頰邊吻了吻,抱着她一同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