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趕緊重新眯起眼睛,正看到太子竟然在解自己的衣服。
因爲手腳不利索,最後他竟然直接撕開了自己的衣袍,不管不顧就壓了上來。
鶴卿枝大驚失色,裝也裝不下去了,往牀裡面躲了去。
外面仍舊一片鬨鬧,她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現在這種情況如果有人衝進來,那麼毀掉的只能是自己。
身爲太子,蕭君炎不會有任何罪責。
“醒了?那就更有意思了。”
蕭君炎見她躲閃,立刻笑起來,眸子竟然清明不少,只是依舊全身帶着濃重的酒氣。
“別過來,你知道這麼做的後果麼?”鶴卿枝壓低聲音警告他。
“後果?本宮是太子有什麼後果?本宮只知道,美色當前,不用可惜。”
鶴卿枝咬牙道:“你是想和蕭君祈決裂?你知道你沒有勝算的。”
“呵,有本事你可以大聲求救,現在外面文武百官都在,到時看看你的蕭君祈是會先殺了你還是我?你以爲一個失貞的女人,他還會多看你一眼?”
顯然跟一個醉漢是說不清的,他現在已經完全不顧忌後果了。
鶴卿枝心裡慌亂起來,快速思考着能夠自救的辦法。
若不能自救,她是寧可死也不會讓蕭君炎得手的!
蕭君炎繼續靠近,鶴卿枝躲在牀角,心裡進行着激烈的思想鬥爭,舌尖已經咬在牙齒之間。
就在太子擡手要觸碰到她的時候,她的手忽然摸到了身邊一塊涼涼的東西。
玉枕!
鶴卿枝頓時高興起來,她只慶幸這宮裡還沒因爲天氣轉涼也換上錦緞枕。
她迅速將那玉枕抓在手裡,瞅準了蕭君炎再次抓來的時機,躲過了他的手,拿着玉枕的右手死命揮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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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下是卯足了勁的,只聽得“咚”的一聲,蕭君炎整個人直接就癱倒在牀上昏死過去。
緊張之下,鶴卿枝也忘了控制力道。
眼見着蕭君炎倒下去她才發覺自己似乎用力過猛,連玉枕上都染了血。
萬一把太子打死了她可就絕對逃不過了!
於是她趕緊伸手去探蕭君炎的鼻息和脈搏,發覺他還活着,這才稍微放鬆了一下。
她撐着痠軟的身體,用自己的裙子下襬將染血的玉枕擦乾淨,轉頭環視着四周尋找逃生的出路。
外面有人,她就只能從窗戶逃生了。
她扶着桌椅一路到了角落裡的窗戶處,偷偷向外看了看。
發覺外面漆黑一片,似乎都是些花草樹木,並沒有人,她這才用力將窗戶推開。
鶴卿枝身上藥效未過,沒有多少力氣。
爲了儘快離開這裡她只能艱難地把一條腿搬到了窗臺上,然後整個人都趴上去,咬着牙一閉眼,直接往外面一倒,任憑自己的重量將自己摔了出去。
“唔……”
她悶哼一聲,大口大口地喘着氣,抓着旁邊的樹幹站了起來,勉力將那窗戶重新關好。
因爲怕走大路遇到人,鶴卿枝只敢躲在樹叢之中,四肢着地地往前爬行,只盼着能遇到個自己認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