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君祈喉頭哽了哽,半晌才艱難地說道:“卿卿,不要跟我開這樣的玩笑。”
他受不起!
鶴卿枝也是低下頭去,悽慘地笑了一下,低聲道:“若是連玩笑都不能開了,我還能做什麼呢?”
“卿卿。”
蕭君祈悲痛地閉上雙眼,顧不得衣裳被溼透,直接將鶴卿枝從背後緊緊抱住。
“不要離開我。”
鶴卿枝仍是笑着,擡手撫摸着他的手臂,柔聲道:“不會的,我不會離開你。”
即便她死了她也絕對不會轉世投胎,她變成了鬼也要做個遊魂,每天守在他的身邊,看着她唯一深愛的男人君臨天下。
蕭君祈不再說話,只是緊緊地抱着她,希望這樣的時間能夠多一些,再多一些。
直到鶴卿枝說水都涼了,他這纔不舍地將鬆開了她,替她擦乾了身體抱回了牀上。
然後蕭君祈也脫掉了自己的衣裳,直接鑽進被窩將鶴卿枝抱進了懷裡。
他的體溫比那些毫無感情的取暖物件好用許多,鶴卿枝便動了動身子,縮成一團,直接縮成他的懷裡。
“今天管清寒與你說什麼了?”
“她說會幫你解毒,不過解毒過程太麻煩,她正在四處蒐集需要的東西。”蕭君祈眼睛也不睜,十分平靜地說出了早就想好的理由。
鶴卿枝極爲聰明,蠱毒的侵蝕並未能讓她混亂,反而因爲痛苦而使得她的頭腦更加清明,所以蕭君祈便半真半假地說着。
果然,她奇怪了一下,問道:“恩?她會這麼輕易地就答應了幫我解毒?”
“自然不會,我用了些手段罷了。”
鶴卿枝不會去追究蕭君祈用了什麼手段,這麼一說她也不會再問管清寒是否跟他提出了條件,又是什麼樣的條件,她只是順其自然地信了蕭君祈的話。
於是她擡起一根手指戳了戳蕭君祈的胸口道:“哎,我家阿祈有時候真是壞壞的。”
蕭君祈睜開眼睛,眼中盛滿了溫柔。
鶴卿枝擡起頭來,正對上他溫柔的雙眸,不由得抿了抿脣,目光盯上了他好看的脣。
“阿祈,你親親我吧。”
她眨眨眼,眼中俏皮一如從前,彷彿她此刻根本沒有瀕臨死境。
蕭君祈給了她一個溫柔的笑意,低頭在她額上吻了吻。
鶴卿枝卻嘟起了嘴,十分不滿地說道:“阿祈,是不是我現在不好看了你嫌棄我了?”
“怎麼會?我的卿卿最好看了。”
“那你怎麼只親額頭?你從前都不是這般的。”
蕭君祈無奈地低嘆一聲道:“你的身子受不住。”
鶴卿枝盯着他,無聲的抗議。
半晌,蕭君祈還是敗下陣來,擡起她的下巴,輕柔地吻了上去。
他吻得很輕很輕,彷彿稍微一用力便會傷到鶴卿枝似的,現在鶴卿枝在他眼裡就是一個易碎物品,需得好好呵護着。
其實他何嘗不想吻她,自圖蘭一別,他已經快有四個月不曾吻她了,可惜鶴卿枝的身體不允許。
只是這般輕柔的吻,沒一會兒鶴卿枝仍是有些低喘起來,蕭君祈便立刻放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