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太醫過來,她的手背和手腕上已經紅了一大片。
不過太醫及時處理了,倒也不算太嚴重。
慘的是金禾,兩杯茶大部分灑在她身上,宮裡亂成一團誰也沒空去搭理她,只有等忙完了鶴卿枝,金穗才顧得上去太醫院給她拿了燙傷的藥膏。
等上藥的時候她的衣裳已經跟燙傷處粘在了一起,腹部和大腿起了一大片的水泡,揭開衣服的時候水泡都被撕破了。
烈風嘯剛一下朝就聽說了這個消息,一陣風似的就衝進了風雅軒。
彼時鶴卿枝的手已經包紮好了,王思涵還在陪着她,金穗暫時退下給金禾上藥去了。
不過這宮裡也不止他們兩個眼線,所以鶴卿枝跟王思涵也沒說什麼。
一見烈風嘯來了,王思涵立刻起身行了禮。
“皇上來了,那臣妾就先退下了。”
結果烈風嘯的所有注意力都在鶴卿枝身上,壓根看都沒看她一眼。
王思涵斂下眸子,抿了抿脣,徑自退了出去。
烈風嘯直接一把將鶴卿枝的手扯了過來,皺着眉頭問道:“怎麼回事?”
“沒什麼,不小心而已。”
鶴卿枝將手抽了回來。
烈風嘯又問道:“太醫說過幾天能好?”
鶴卿枝涼涼地說道:“十天半月吧,不用擔心,我的手指還未燙傷,你的兵法我照樣可寫。”
烈風嘯卻瞥她一眼道:“我說過擔心兵法了麼?燙傷了就別亂動,十天半月,我還等得起。”
鶴卿枝在心底裡笑了起來,這不正是她的如意算盤?
她知道要是自己故意說起不能默寫兵法了只怕會引起烈風嘯的懷疑,而如果她以進爲退,烈風嘯自然就會幫她說出她想要的了。
看着鶴卿枝不說話,烈風嘯也沒去猜她在想什麼,只是盯着她包紮好的手腕問道:“疼麼?”
不知爲何,他心中總有一股異樣的感覺,他總是忍不住去看鶴卿枝的傷口,這種感覺讓他有些煩躁。
鶴卿枝也是一怔,隨口回道:“還好。”
“蓮妃精通醫治外傷,你若是疼的厲害我可以讓她來幫你瞧瞧。”
鶴卿枝想也不想地就回道:“哎,免了,我還不想我這隻手廢掉。”
她又不是瞎子,眼看着蓮妃對她那麼大的敵意還用她,這不是自找苦吃麼?
“知道了,你好好休息吧。”
說完烈風嘯就起身走了出去。
今天的主要目的已經達成,鶴卿枝安心地躺在了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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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走出風雅軒的門,烈風嘯立刻冷聲道:“金穗和金禾直接處置了,再另找兩人前來。”
“是。”
然後他步履生風,一路就進了蓮妃的寢宮。
大白天能見到烈風嘯的機會可不多,一聽烈風嘯來了,蓮妃立刻眉開眼笑地迎了出來。
“皇上今天怎麼白天有空過來?”
結果烈風嘯開口的第一句話便是問道:“你可有治療燙傷的藥物?”
蓮妃聞言便是一怔,原本想去挽着他的手臂也停在了半空中。
她在這後宮之中可謂是第一人了,就算是皇后她也不放在眼裡,所以這宮裡有什麼風吹草動皆逃不過她的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