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無力感讓鶴卿枝氣得咬牙,猛地跺了腳,怒吼一聲。
誰知她正懸浮在水面上,這一腳竟然濺起了一朵水花。
天長老愣了一下,發現水面再無動靜,只當是方纔有老鼠,擡手繼續再旁邊的桌子上選着刑具。
鶴卿枝也是驚訝地往下落了一點,用腳尖在水潭上點了兩下,發現一圈一圈的波紋自她腳尖出散開,她頓時興奮不已。
那邊天長老已經拿起了旁邊的刑具,她也顧不得許多,直接擡腳踢出一個超大的水花。
只不過她所站的角度不對,水花直接濺到了夜辰榆和夜非君的背上,只有少部分撲到了水牢的地上。
雖然無用可也足夠引起天長老的注意,一時間牢裡的幾個人都往鶴卿枝這邊看來。
鶴卿枝頓時屏住呼吸,生怕他們看到自己。
“怎麼回事?”看着水花濺起的地方空蕩一片,天長老撣了撣身上的水,有些不悅地問道。
旁邊一個人也是奇怪,只能勉強解釋道:“大概……是老鼠吧。”
“罷了。”說着天長老就擡起了手,手中古怪的刑具已經碰到了夜非君胸前的衣服。
眼見他們只是在看水花濺起的位置而不是看自己,鶴卿枝頓時鬆了一口氣。
知道他們怎麼都看不到自己,這會兒就是該她大展身手的時候了。
她往右前方飄了一段,找了個直衝着天長老的位置,直接再次擡腳踢起水花。
這次沒了夜辰榆和夜非君的遮擋,一整個大水花結結實實全落在了天長老身上,從頭到腳淋了個遍。
“怎麼回事,難道還是老鼠不成!”這下天長老可惱了,四大長老都自詡爲神的神者,平日裡愛乾淨的很,不沾染紅塵髒污,這下子這發了黴的綠水澆了一身,他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氣了。
“不……不知道啊。”那人看着空無一物的水牢已經開始有些發抖了。
這個水牢最近已經不常有人被關進來了,可是四大長老剛剛開始掌權那會兒這裡可是犯人不斷,所有跟長老院作對的人都被關進來折磨過,其中大多都是冤死的。
這個地方一直就陰森森的,也不常有人來,還有這麼多冤死鬼,現在這種無風起浪的詭異狀況他只能想到鬧鬼這一說了。
他倒是沒想錯,鶴卿枝現在可不就是鬼麼?
鶴卿枝不給他們回神的機會,直接雙腳同時踢睡,彷彿到了海邊一樣玩得不亦樂乎。
看着天長老狼狽擡手遮擋的樣子,她哈哈大笑起來。
反正沒有人聽得到,現在她可以盡情地放飛自我了。
“今天的事情給我調查清楚。另外你給我盯住了他們,切不可小心大意。只要催眠術一成,鶴卿枝被我們控制住,你就立刻按計劃殺了他們,不要留下後患。”
天長老忍無可忍地一把抓過旁邊的那個人,怒氣衝衝地丟下一句話,說完將人一推,快步就離開了這個鬧鬼的水牢。
“是。”那人應了一聲,連忙轉頭吩咐旁邊操縱機關的兩人道,“快快,把人吊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