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難道不是你們與海成浩的勾結?殺死了汐月皇,海成浩便是汐月唯一的繼承人,屆時汐月盡落入你們的掌控。”
“你胡說八道!”鶴卿枝對於他的胡編亂造感到十分氣憤,不顧蕭君祈的阻攔,又喊道,“是你不顧與汐月皇的盟約暗中操控汐月內政,是你逼迫明珠遠嫁鄔國,是你於海上阻擊海成浩,意圖吞食汐月的是你纔對!”
“你說的這些並無證據。”烈風嘯看着義憤填膺的樣子笑得更是得意,似乎是早有準備,從懷中掏出一塊明晃晃的布帛舉向天際,揚聲道:“幸好汐月皇早已察覺出你們與海成浩的狼子野心,於前一晚派人將這託國國書交到了朕的手上,請朕一定替他守護汐月。”
鶴卿枝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轉頭看看蕭君祈,不敢確定他手中的國書究竟是真是假。
一旁的蕭君祈也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汐月皇曾經託國於他,只不過這是兩人暗中的盟約,並未有真正的文書證據,現在汐月皇一死更是證據全無。
烈風嘯如今竟然拿出了同樣的東西,可卻也是死無對證。
看着兩人沒了應對,烈風嘯更是得意地喊道:“雲岐皇與鶴皇后想來是不會相信朕的,這裡有誰能夠分辨汐月皇的印信儘可上來一觀,上面汐月皇親手蓋上的玉璽印。”
他的話音一落,周圍許多百姓紛紛圍了上去。
鶴卿枝擔憂不已,低聲與蕭君祈道:“定是他前些日子做好了準備,咱們中了他的圈套!”
之前他在宮中那麼久,想要拿到汐月皇的玉璽對他來說並不是難事。
“所以你解釋也無用。”蕭君祈竟然還能氣定神閒,看着底下擠到一處的人羣,眸中閃爍不定,不知在想些什麼。
鶴卿枝有些泄氣,咕噥一聲道:“我知道,但是不反擊我就是憋得難受。現在怎麼辦啊?”
鶴卿枝總覺得烈風嘯在織一張很大的網,他們每一步都在往裡走,如今便要到收網的時候了。
之前刺殺他們失敗導致他們主動進入汐月皇宮,之後一直以爲凶多吉少的海成浩突然出現攪亂婚禮,這原本看起來都是他們一次成功的反擊,現在看來似乎也只是按照了烈風嘯的設想在發展。
若說她的猜想正確,那烈風嘯就太可怕了,這一切可能早在他們離開雲岐來到汐月之前,烈風嘯就已經全盤算計好了,包括他的每一次可接受的失敗,也算計好了。
看着鶴卿枝愁眉緊鎖越來越擔心的樣子,蕭君祈歪頭看了看她,竟然突然笑了出來。
“你還有心思笑?!”鶴卿枝瞪大了眼睛,忍不住低吼一聲。
蕭君祈的脣角仍是噙着笑意,回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只要我們是在一起的,何懼風雨摧刮?”
“話雖如此,可你也太樂觀了一些。”鶴卿枝輕嘆一聲,見他絲毫不在意的樣子,只希望他是已經想好了之後該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