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晨楓覺得有什麼東西砸到臉上來了,他扯開臉上的東西,揉了揉眼睛,在刺眼的光芒中看見夏蔚然:夏蔚然什麼時候頂上了男神光環啊?陸晨楓索性坐起來,問到:“好不容易熬到寒假來了你這麼早叫我起來幹嘛?”
夏蔚然僵硬的扶了扶眼鏡:“你應該要回去吧?”陸晨楓又一頭向牀上栽去:“廢話我不回家過年我去哪裡啊?”又一個枕頭朝陸晨楓砸去:“那還不起來收拾行李啊躺在哪裡作死麼?”
陸晨楓順勢接過枕頭,往自己腦後墊:“蔚然你是傲嬌受嗎?”
“滾,我只是希望你快點走而已。”夏蔚然回過頭看向陸晨楓,瞬間僵住,臉上有點猙獰的意味。
“你怎麼了?”陸晨楓翻身下牀,一路嚴肅的站到夏蔚然面前。
夏蔚然走出陸晨楓的房間,坐到客廳的沙發上,幽幽的吐出兩個字:“落枕。”
剛剛那一幕千千萬腐女要開始豆腐渣的畫面,在下一秒陸晨楓的笑聲裡戛然而止了。
“蔚然你是逗比嗎?哈哈哈……我去好笑得根本停不下來啊!落枕是會呼吸的痛有木有!聽說找個孕婦摸一摸會好你快去啊!我就說你今天怎麼跟週期亂掉了一樣,我錯了……哈哈原諒我這一生放蕩不羈笑點低!”
夏蔚然硬生生的把自己的脖子扭回來:“滾。”
陸晨楓完全笑清醒了:“不過一放假就遇到這種事情的人啊,奇葩你贏了真的!”
那些被壓抑的笑料和快樂,在這個寒假的第一天,通通刑滿釋放了。
樓上的黎諾晴揣着手機對傅雅殊說到:“你知道嗎?放假第一天夏蔚然就,落枕了!”
傅雅殊扭過頭翻了一個白眼:“這有什麼好笑的嗎?”
“你不會也落枕了吧?”
“怎麼可
能?落枕多發於春冬季,大多數因睡眠姿勢不良或感受風寒後所致。據我瞭解落枕是一種常見病。”傅雅殊說得無比流暢,好像提前背的臺詞一樣。
“雅殊你現在頭上有白衣天使的光環欸。話說叔叔阿姨今年會回來嗎?”
傅雅殊低下了頭:“應該不會吧。不過我也要回去打掃一下。”
“那麼大的房子你自己要打掃?要我幫忙嗎?”黎諾晴湊了上來。
傅雅殊擡起頭看着黎諾晴:“你覺得我有這麼傻嗎?我叫了人去打掃了,我只是要去仔細整理一下我的房間然後把東西搬進去做出一副我一直住在那裡的樣子以防萬一,突擊檢查這種糟糕的事情他們又不是沒有做過。總而言之你安心回家就好。”
黎諾晴沉默了一會,小心翼翼的問到:“昨天打電話了嗎?”
傅雅殊起身:“你快點收拾東西吧,我已經收拾好了。離春節也不遠了。”
黎諾晴編輯了一條短信:“雅殊果然還是什麼都不肯說呢。明明說出來會好受很多的吧?”
幾乎是秒回,短信內容是:他們簡直就是天生一對啊,那種獵奇的性格。
黎諾晴放下手機,拿出了一些衣服塞進包裡裡,開始收拾行李。因爲是回家的緣故,不用帶很多東西,所以把傅雅殊替她拿出來的箱子又放回了櫃子裡。
“我們先打的送你回家,然後我再自己回去哈。要不是我未滿十八歲我一定不會坐的士的。”傅雅殊皺了皺眉頭說到。
“你爸媽要是不回來的話,你就來我家吧?”
“再說吧。到時候再聯絡,反正你看我們家離得又不遠是吧?”傅雅殊笑了笑。
黎諾晴掏出鑰匙打開了門,迎面便是母親的笑容:“終於回來啦?欸,雅殊呢,她沒跟你一起回來嗎?”
“她回家了,怎麼了阿姨有給你打電話嗎?”黎諾晴順手把包放在玄關處。
“是啊,說他們今年不回來了。雅殊……欸雅殊沒好好管管你嗎!把包拿到房間裡去啊!”黎諾晴的媽媽又拎起黎諾晴剛剛放下的包,幫她拿回房間裡去。
那四個人都各回各家,有媽的找媽沒媽的自己過。傅雅殊早早的寫完作業然後像見光死一樣,白天窩在家裡看書看視頻,實在無聊就睡覺。晚上再精神亢奮的四處晃盪。相比起來黎諾晴運氣好很多,上學時傅雅殊慣着她,放假了父母慣着她,小日子過得也舒坦。時不時拿咖啡做誘餌在白天把傅雅殊拉出來。
郭念和南宮希妍都是一直住在家裡的沒什麼差別。
陸晨楓回家之後也無比正常的活着,而夏蔚然,幾乎每一天都在和一箇中年婦女吵架。
到了年底,時光的沙漏像完全沒有了阻礙一樣,流逝的飛速,隨着這座城裡的人越來越少,除夕也越來越近。
爸媽坐在沙發上看春晚,窗外的煙花似乎從傍晚就開始放到了現在。黎諾晴打着陽臺信號好發賀年信息比較容易的旗號自己站在陽臺。其實本來就是在發信息,只是根本不是什麼賀年短信。
掃到幾個字:“下來吧,我在你家樓下。”
看錯了嗎?仔細讀了一遍,黎諾晴就衝進客廳,直奔門口。
“你去哪兒!”
“我去找雅殊她在樓下。”黎諾晴邊關門邊回答到。
【在煙花的照耀下,看不清那個人的臉。
他只是緩緩的走過來
輕聲說:“我跑了這麼遠,就是想告訴你……”
關鍵的語句被煙花綻放的聲音掩蓋了,大腦裡像電流在竄一樣。
“新年快樂!”說着從身後拿出禮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