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劍的嚎叫悲慘至極,躺在牀上的他,劇烈咳嗽兩聲開始大口吐血。
他簡直就被氣出了內傷,加上被樑風揚打出來的內傷,他的身體更加不堪了。
此時任劍的身邊沒什麼人,他大聲嚎叫:“來人,快來人!”
可是,房間的隔音效果很好,沒人能聽到他的聲音,他的手劇烈顫抖,撥了個電話,才把人叫過來。
負責伺候他的是兩個特意從某醫院請來的女醫生,還有雄威跆拳道館一個懂點醫術的女孩,三人都進來了,看到任劍吐了這麼多血,都是誠惶誠恐。
給他擦血,給他做胸口按摩,給他輸液。
任劍請了兩個高手,分別是樸照熊和大野。
樸照熊不但是跆拳道黑帶三段,同時還是個格鬥高手,以前在自由搏擊大賽中取得過不俗的成績,同時,樸照熊還有多年私人保鏢的經歷,戰鬥力非常強悍。
大野是極真空手道高手,同時還精通伊賀流忍術,速度和力量都非常卓越,以前死在他手裡的高手,已經達到了兩位數。
樸照熊和大野在雄威跆拳道館享受過美酒佳餚後,開始摟着美女歡愉。
樸照熊摟着一個某公司的白領,頗有幾分姿色。
大野摟着一個某娛樂場所的花魁,嬌美**風騷至極。
翻雲覆雨顛鸞倒鳳,玩了個痛快。
玩女人,其實是大野的意思,因爲他極度好色,每天都是無女人不歡。
以前大野甚至還戴着鐵質的花臉面具,充當過那種片的男主角,不是爲了賺錢,只是爲了尋求刺激。
既然他要玩,樸照熊也只能是跟着一起玩了,不同的是,樸照熊對風塵女人無興趣,更鐘愛白領和人婦。
熱烈之後,那兩個被玩慘了的女人領賞後離開,當樸照熊和大野穿好衣服走出房間,就聽到了任劍大口吐血的消息。
他們兩個並沒有真正把任劍放在眼裡,但是拿了這廝的錢,就很有必要表現出對他的關心,都到了任劍的房間。
任劍吐出來的血跡已經被擦拭掉,此時正在輸液,掛了五個吊瓶,可見他的身體情況不容樂觀。
“任館主,既然我來了,必然會替你出氣,我會讓樑風揚比你更悲慘!”樸照熊說。
“任館主,我還是昨天晚上對你說的意思,打死樑風揚!”大野說。
從任劍的嘴裡發出了有氣無力的聲音:“打死他,打死他,打……”
意見統一,那就是,通過比武的方式,打死樑風揚。
當樑風揚和林雨荷走出醉仙食府時,林雨荷的櫻脣還是撅着的,紅潤的嘴脣很細膩,想必品嚐起來味道格外鮮美。
“眼鏡娘,別生氣了,我對任劍說,正和你在牀上翻雲覆雨,無非就是爲了氣他,恐怕那個狗東西都被氣得吐血了。”
樑風揚猜得沒錯,任劍的確是大口吐了血,差點就被氣得一口氣沒上來。
林雨荷嗔怒說:“就算你爲了氣他,也不能那麼說啊!你這是在輕薄我,你到底當不當我是朋友?”
“當。”
林雨荷說:“你倒是乾巴利落脆,以後記住了,既然當我是朋友,就別總是輕薄我。”
樑風揚沒有解釋什麼,也沒說他以後會怎麼做,只是露出了爽朗的微笑。
每次看到他的笑臉,林雨荷都覺得他有點壞壞的。
下午三點。
林雨荷的奧迪Q5停到了雄威跆拳道館的大門外,她和樑風揚一起下了車。
儘管有樑風揚在身邊,可林雨荷還是很害怕,這裡可是任劍的老窩。
也不知道任劍已經提前安排了多少高手?就等着她和樑風揚過來呢。
樑風揚看上去十分的輕鬆,就猶如他不是入虎穴與惡人對決,而是來喝酒瀟灑的。
在外面等候的是一個雄威跆拳道館的武師,以前見過樑風揚和林雨荷,看到他們兩個,冷聲說:“既然來了,那就進來!”
樑風揚的手落到了林雨荷的香肩上,用眼神給她打氣,然後一起走了進去。
飛刀不在樑風揚的手中。
可他的飛刀隨時都可以釋放出鋒利的寒芒。
只要樑風揚想,奪人性命就在一瞬間。
二樓的某個寬大的練功房,任劍已經被人擡了過來,依舊是躺在牀上,依舊是在輸液。
看那悲催的樣子,一隻腳已經踏入了鬼門關,其實剛從醫院回來,任劍沒這麼悲催,都是兩個小時前,讓樑風揚給氣的。
他很想親眼看到,樑風揚是怎麼被打死的,所以就讓人準備了牀,擡他過來了。
周圍站了二十多個人,都是雄威跆拳道館的武師教練,其中有幾個,之前就已經和樑風揚交過手並被他打飛出去。
高手樸照熊和大野都在任劍的身邊站着。
按照約定,樸照熊先出手,他已然是邁步朝樑風揚和林雨荷走了過來,光着上身,皮膚白皙,汗毛濃密,肌肉發達,雙臂之上有利劍圖案刺青。
樸照熊流露出冷傲微笑:“樑風揚,你是高手嗎?”
樑風揚面色平靜,無所畏懼:“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遇到了我,你的死期到了。”
樑風揚說:“如果讓幽境湖和青龍山聽到了你的話,會嘲笑你的。”
“什麼幽境湖和青龍山?”樸照熊問。
樑風揚說:“你沒看到過那片風景,你當然不知道我說的是什麼。”
樸照熊並沒有深究,剛纔樑風揚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但他卻聽出了樑風揚對他的鄙視。
“賭注100萬。”
樑風揚說:“沒意見。”
“你看,我的賭注就在這裡,你的賭注呢?”
樸照熊打開了黑色皮箱,裡面赫然整齊排列着100萬。
樑風揚瞟了一眼那些錢,忽然發現那些錢已經把他當成了親人,很想跟着他走。
“通話時,你們並沒有提到賭注,所以我並沒有帶錢過來,但是,我輸了,自然會有人給你們錢。”
樸照熊清冷一笑,應該沒什麼意見。他心說,打死了你,就讓林雨荷替你出錢。
要開打了。
樑風揚和比他
高出足足十五公分的樸照熊相對,林雨荷站在數米外。
樑風揚對付樸照熊的同時,還要保護到林雨荷的安全,所以他註定要一心二用。
剛見面他就已經看出來了,樸照熊的功夫遠遠在任劍之上,樸照熊練過跆拳道是肯定的,但他估計還練過其他功夫。
嘿哈嘿哈……
樸照熊開始進攻,出拳出腿,速度飛快,同時,從他的嘴裡發出了很有節奏的暴喝聲。
瞬間的工夫,已經是打出了二十多拳,踢出去十餘腿,戰鬥力頗爲剛猛。
但是,他的拳腳並沒有觸碰到樑風揚的身體,他不敢相信,樑風揚的閃避速度竟然是如此之快。
樑風揚看出來了,樸照熊的跆拳道功夫不過就是個輔助,他實際上是個格鬥高手,近身格鬥的能力非常強大。
樸照熊再次衝了過來,貌似想通過身體碰撞的方式打亂樑風揚閃避的陣腳。
樑風揚的右拳直線打出,猛地朝樸照熊的胸口轟去。
樸照熊預感到不妙,想閃避卻慢了一排,胸口吃了一拳,嗷的一聲慘叫,身體飛起,口噴鮮血,摔到了五米之外。
在場的人無不震驚,超一流的高手樸照熊,竟然被樑風揚一拳轟出去五米,口吐鮮血摔到了地上。
樸照熊的慘叫聲在練功房內迴盪,歇斯底里到了鬼哭神嚎的地步。
再想站起身打鬥,恐怕是沒可能了,就在剛纔,他的胸骨都已經被打得碎裂開來,沒有三五個月,休想好起來。
樸照熊就這樣敗了。
“不可能,這不可能,不科學,這絕對不科學……”
躺在牀上打着吊瓶的任劍再次痛苦嚎叫起來,接着就是大口吐血。
那兩個特意從某醫院請來的女醫生趕緊照料他,本想讓他離開這個血腥的房間,可任劍堅決不同意。
樸照熊已經身受重傷,接下來就看大野的表現了。
大野的身高與樑風揚相當,都是175左右,一身的黑色練功服,消瘦強健。
他緩步走了過來,刀鋒般的臉孔異常的冷冽,他的眼神猶如日光照耀下的寒冰,直直盯着樑風揚的臉。
“你的功夫很高。”
樑風揚輕笑說:“我不想和你討論這個問題,我也不想和你交流什麼。”
“爲什麼?”
樑風揚的眼神忽而凌厲起來,他的語速也忽然快起來,鏗鏘有力:“因爲,我只想打倒你!”
大野陰冷說:“就憑你?我這就讓你見識到我的可怕!”
“來吧!”
樑風揚的鞭腿已然踢出,直抽大野的腰間而去。
大野忽然之間身輕如燕,腳步玄妙挪移,竟然是避開了樑風揚的刁鑽鞭腿,隨之出拳轟來。
樑風揚避開了他的拳頭,大野朝他貼了過來,重心下沉,身體半蹲的瞬間,雙拳雷電般攻擊樑風揚的下盤,非常毒辣的招式。
樑風揚快步後退,並且左右閃避,即便如此,他的右大腿還是吃了一拳,身體猛地一個踉蹌。
大野的重心稍微上提,又是陰冷一笑,身體忽然像是流星一般朝樑風揚射了過來,同時出拳轟擊他的臉孔。
閃避格擋,見招拆招,不出一分鐘,化解了大野狂暴轟出的數十拳。
兩人重新保持出了五米左右的距離。
林雨荷看的是心驚肉跳,她完全看明白了,大野是個頂級高手,不知道比剛纔那個樸照熊厲害了多少。
大野剛纔攻勢猛烈,耗費了不小的體能,他明顯沒有主動進攻的想法,趁機想恢復點體能。
樑風揚看出了大野的貓膩,他的面色清冷沉着,緩步靠了過去。
大野明顯是皺了皺眉頭,恢復體能的想法落空,不鬱悶纔怪。
掃腿。
還是掃腿。
樑風揚狂暴起來,他的掃腿就像是縱貫長空的閃電一般朝大野攻去。
出腿速度之快,令人懷疑自己的視覺。
大野分明也沒預料到,樑風揚的出腿速度會快到這等境界,閃避格擋,很快就有點力不從心。
樑風揚霸道的掃腿踢散了大野格擋的雙臂,踢斷了大野的右臂,隨之又是一個掃腿,掃到了大野的臉上。
從大野的嘴裡傳來了悲慘到極點的叫聲,而他的身體,旋轉着飛了起來,竟然是摔到了八米之外,爬在地上不能動彈了,身下是一灘血。
大野沒死,但他已經深度昏厥,再也沒能力站起來和樑風揚打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