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已經是晚上八點多。
唐天路又想和樑風揚下象棋,此時的唐天路還是很迷茫,不知道樑風揚到底是不是個臭棋簍子。
可樑風揚沒興趣陪他下象棋,這就和唐丹青、花蝶一起到了樓上。
房間。
唐丹青彈鋼琴,花蝶跳舞,樑風揚用心欣賞,可謂是瀟灑又逍遙。
陶詠文貌似怕被拒絕,所以連個電話都沒就直接過來了,到了唐家別墅外,才電話通知。
唐家只能讓人給陶詠文開了門,到了客廳,陶詠文微笑說:“唐叔,我這次過來是爲了賠罪,不管誰對誰錯,上次都發生了衝突,回去以後,我很內疚,昨晚沒睡好,今天沒吃好,所以這就過來了。”
“你嚴重了。”唐天路說。
“丹青呢?”
“樓上,。”
“那我去找他。”
陶詠文的腳步頓時急切起來,想必是很想見到唐丹青。
聽到敲門聲,唐丹青按動鋼琴鍵的雙手停下了,花蝶的舞也停了下來。
“風揚,你覺得是誰?”唐丹青微笑說。
“還能有誰,肯定是陶詠文。”樑風揚說:“花蝶,你去開門。”
花蝶用手指頭做了個ok,走過去就把門開了,果然是陶詠文。
此刻,花蝶真想擡起膝蓋來,狠狠撞到陶詠文的下盤,但她還是忍住了。
“你怎麼又來了?”花蝶沒好氣說。
“來給丹青賠罪。”
陶詠文的微笑很和煦,但心裡卻很惱火,認爲花蝶沒資格這麼問。
走進來,再次看到了樑風揚,陶詠文都快裝不下去了,臉色有點難看。
“陶少,又來給我送錢了?”樑風揚輕笑說。
“哪裡話,我已經知道自己的棋藝不如你,所以以後不會和你帶賭注下象棋了。”陶詠文說。
“做人,貴在有自知之明,必須清楚自己到底有幾斤幾兩,否則就很容易出洋相。”
樑風揚已經感覺到了,這個晚上,陶詠文還是會出洋相。
這個晚上陶詠文過來,目的就是要送給唐丹青一幅書法作品,內容他都想好了,就寫——身無綵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
如果唐丹青覺得這兩句太曖昧,他也會給出合適的解釋理由。
可是樑風揚在場,陶詠文就不知道該怎麼發揮下去了,生怕一個不留神,樑風揚的拳腳就會落到他的身上,得他破了相,斷了他的骨頭。
“丹青,上次是我不好,請你原諒我。”
“聽你的意思,就好像是你對我做了什麼,可你和我之間,什麼都沒發生過,所以你不用這麼興師動衆道歉。”唐丹青很不客氣:“以後呢,學聰明點,就不會總是丟人現眼了。”
“……”
陶詠文無語了。
聽起來就好像他是個很沒水平的人,可商界很多人都認可他的才華。
“沒什麼事的話,你可以走了,我也要好好陪風揚了。”唐丹青說。
陶詠文一點要走的意思都沒有,臉色比剛纔更難看了。
“陶少,你就好意思影響我和風揚的二人世界啊,人要臉,樹要皮,難道你什麼都不想要?”唐丹青說。
“丹青,我想送你一幅字,寫完這幅字,我就走。”陶詠文硬着頭皮說了出來。
“無恥!”唐丹青真是受不了了,破口大罵。
樑風揚卻是一聲輕咳,微笑說:“丹青,我看人家陶少很有誠意,而且書法藝術是種雅興啊,不如就讓他送你一幅字,剛好我們一起欣賞陶少的書法造詣。”
所有聽到的人都很吃驚,好看的:。
唐丹青和花蝶都沒想到,樑風揚還真就要給陶詠文一個發揮的機會。
就連陶詠文自己都覺得驚愕,這些話竟然是從樑風揚的嘴裡說出來的,難道樑風揚有意和他緩和關係?
書房。
筆墨都準備好了,豎掛軸擺放在書桌上,提筆前,陶詠文微笑說:“丹青,能幫個忙嗎?我寫的時候,你幫我按住掛軸。”
“如果我來幫你按掛軸,就不能用心看你寫字了,這個忙還是讓風揚來幫你吧。”唐丹青說。
“也好。”
陶詠文只能望向了樑風揚,貌似很有信心地把他的寫字習慣說了出來,讓樑風揚按照他的節奏來。
樑風揚表示很樂意配合,並希望陶詠文能發揮出最好的水平。
陶詠文落筆,行楷字體,身無綵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一氣呵成,然後落款蓋章。
不得不說,陶詠文的書法造詣很不錯,這行楷字體寫的是瀟灑飄逸,佈局合理,有一定的書法價值。
陶詠文對自己剛纔的發揮還是很滿意的,微笑說:“丹青,送給你了。”
唐丹青輕皺眉頭,抓起掛軸欣賞片刻,鄙夷地笑着說:“你這字寫得還湊合,但不能入我的法眼啊,撕了好。”
“丹青,你……”
陶詠文的話還沒說完,剛纔寫好的掛軸,就被唐丹青撕碎了,隨手扔到了地上。
盯着陶詠文的臉,唐丹青說:“我不是有意羞辱你,是你寫的字,的確不能入我的法眼,回去練個十年二十年,再來送我字吧。”
十年二十年,聽起來真是太長久了,幾乎是要讓陶詠文崩潰了。
樑風揚對着陶詠文的腦袋敲了一下,疼得陶詠文咧嘴一聲痛叫:“樑風揚,你敢動手我?”
“剛纔那不是你,不過就是和你了個招呼,你說你吧,我好不容易配合你一次,你怎麼就那麼不爭氣呢?傳說中,你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我看你就是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盪。”樑風揚第536章丟面子丟到吐血
說。
“你會書法嗎?”陶詠文冷笑說。
樑風揚很狂野地笑起來:“這個問題,你最好是問丹青,剛纔她沒看上你的字,所以現在她說出來的話是很有說服力的。”
陶詠文很疑惑地望向了唐丹青。
唐丹青悠然說:“我的男朋友,清湖縣第一狂樑風揚,是個書法大家。”
陶詠文驚呆了,樑風揚果然是個書法大家嗎?就樑風揚高中都沒讀完的水準,還會寫書法不成?
“如果樑風揚真是個書法大家,不如就讓他寫上一寫,讓我飽飽眼福。”陶詠文說。
“風揚,你的意思呢?”唐丹青嫵媚笑着說。
“既然陶少有這個雅興,那我就讓他見識一下。”樑風揚說:“這次不要用掛軸了,丹青,你拿宣紙過來。”
唐丹青拿了宣紙過來,鋪到了書法專用毛氈上。
樑風揚要落筆了,唐丹青和花蝶一起幫他按壓着宣紙,陶詠文看在眼裡,羨慕嫉妒恨一起飛來,其他書友正在看:。
樑風揚提起筆來,陶詠文的心也隨之提了起來,心說,樑風揚,但願你寫出的字不要難看到讓人嘔吐。
樑風揚用行楷寫出了“清湖縣第一狂”幾個字,可謂是恢弘大氣,矯若驚龍,那造詣,絕對要比陶詠文更上好幾層樓。
陶詠文看得很清楚,心裡也很明白,如果讓他去寫這幾個字,應該是寫不出樑風揚這種味道來。
唐丹青冷笑說:“陶少,你看,我男朋友樑風揚的書法,比你如何?”
“也許他最擅長的就是寫這六個字,如果換成了別的什麼字,他也就不會寫了。”陶詠文輕笑說:“樑風揚就是清湖縣第一狂,所以這幾個字相當於是他的個人簽名啊。”
唐丹青和花蝶都笑了起來,來自陶詠文的苦悶,讓她們很愉快。
“比一下?”樑風揚說。
“好。”陶詠文太想找個翻身的機會了。
“不如就寫勇武和不要臉?”樑風揚說。
“可以,但是勇武要用楷書,不要臉要用隸書。”
陶詠文會幾種字體,所以想趁機刁難樑風揚一下,也藉此把自己的書法造詣很好地在唐丹青的面前展現出來。
樑風揚沒意見,因爲楷書和隸書,他也是會寫的,文武雙全用到樑風揚的身上,比用到陶詠文的身上要合適很多。
陶詠文先用楷書寫出了“勇武”二字,端詳片刻,嘴角露出了滿意的笑。
“樑風揚,該你了。”
“筆拿來。”
中白雲到了樑風揚的手裡,醞釀片刻,他也用楷書寫出了“勇武”兩個字,可謂是端莊大氣,棱角分明。
陶詠文的楷書,歐體味道很濃,缺乏自己的建樹,而樑風揚的楷書,頗有個人魅力。
唐丹青和花蝶都認爲,樑風揚的楷書,要比陶詠文的更好,其實陶詠文自己也明白,樑風揚的楷書,比他更有味道。
陶詠文很憤怒也很痛苦,恨不得立刻就要了樑風揚的命,可惜的是,他沒那個能力。
該是寫“不要臉”三個字的時候了,陶詠文把自己的隸書發揮得很精彩。
而樑風揚故意把“不要臉”三個字寫得很難看,於是這次,陶詠文勝出了。
唐丹青和花蝶都認爲,陶詠文寫出的“不要臉”三個字非常的精彩,充滿了書法的魅力,就算拿去參加全國大賽,都可能得特等獎。
“陶少,你很擅長不要臉啊。”唐丹青微笑說。
“陶少,你果然很不要臉。”花蝶說。
“陶少,你已經不要臉到了無法比擬的地步。”樑風揚說。
陶詠文一聲痛苦的嚎叫,居然是吐了一口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