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湖縣並不繁華,可清湖縣城也有屬於自己的燈火,晚上十多點,燈火稍微有點輝煌,人的心隨之驛動。
樑風揚的電動自行車停到了海潮迪廳的大門外,與多輛轎車、越野車爲伍,顯得一點都不怵。
如果誰使壞,一腳踹倒了他的電動自行車,他必然會給那個人來一頓猛削,怒了就讓那人賠個轎車的錢出來。
樑風揚認爲,他的電動自行車是有生命力的,誰嚇到了他的車,誰就要出壓驚費。
樑風揚有自己的原則,也有自己的道理。
有的時候按照常理出牌,那是順理成章;有的時候不按照常理出牌,那也是天經地義。
誰不服,誰就要有捱打的覺悟,比如袁雁山,比如孫大江,比如高飛。
豪華的房間。
當樑風揚打開門,只有趙玉顏一個人,穿的是粉紅色的連衣裙。
臉頰如桃花,上身如山巒,修長的雙腿在裙內輕顫,長裙泛起片片波浪。
茶几上有紅酒,有果品。
趙玉顏能在清湖縣這種原生態的地方搞出這種品味來,也算是個人才了,比那些蹲坑慣了坐到馬桶上忽然嚇一跳的人強多了。
“風揚,快點坐過來,陪我喝紅酒。我本來打算這個晚上找兩個姐們鬥地主呢,後來想了一下,還是讓你陪我喝酒更有意思,於是就聯繫你了。”
樑風揚在她的身邊坐了下來,身體立刻被她的玫瑰香水味籠罩,體內的荷爾蒙濃度越來越大,他的身體越來越陽剛,但他不能輕易對趙玉顏做什麼。
以前沒做過,以後也不想做,哪怕趙玉顏已經不是葉鵬飛的女人,樑風揚也不想和趙玉顏太曖昧,做朋友就挺好的。
可趙玉顏卻依偎到了他的懷裡,繼續給高腳杯裡很小心地倒紅酒,生怕一下子倒得像是啤酒一樣滿就沒了那種檔次。
倒好了紅酒,趙玉顏柔聲說:“風揚,你看,我算不算個有品味的女人。”
“你已經稍微有點品味了。”樑風揚心說,可是和燕津的唐丹青大小姐比起來,你還差得很遠。
“我的品味會越來越高的。”趙玉顏嫵媚一笑。
“祝福你做個幸福的女人,祝福你做個坦蕩的女人。”
樑風揚提到了坦蕩,趙玉顏立刻就明白他在琢磨什麼,恐怕又想讓她對葉鵬飛解釋。
趙玉顏雙眸閃爍:“我一直都很坦蕩啊,謝謝你的祝福,我的好朋友,碰一個。”
碰杯後,樑風揚抿了一口紅酒,他再次發現,這種容易營造出品味的紅酒並不是很好喝。
“雖然你不想提葉鵬飛,我還是要提的,前段時間我爲了曹姐,和賀胖子、高有德發生的矛盾你也知道了,那次從葉鵬飛的表現我看出來了,他的心裡還當我是朋友,所以在我去燕津之前,我想讓你把當初的事說清楚。你告訴他,我從沒有睡過你,真有那麼難嗎?”
“手機開着錄音呢?”趙玉顏笑眯眯說。
“沒有。”
“拿出來給我看看。”趙玉顏說。
樑風揚把手機拿了出來,果然沒開錄音,趙玉顏還是不放心,又搜了搜,也沒發現什麼錄音筆。
“我還是以前的想法,雖然你沒睡過我,可我就當你睡過我了,你不爽的話,隨時都可以掐死我,我可以提前寫好遺書,說自己是上吊死的,你掐死了我,把我掛到青龍山的歪脖樹上去!”趙玉顏說。
面對大義凜然,視死如歸的趙玉顏,樑風揚萬分的無奈,只能點燃一根菸抽起來。
“好了,玉顏,反正這個黑鍋我也背上了,多背一段時間也沒什麼,興許還能練勁兒呢!我想麻煩你幫我照顧一個人。”
“誰啊?”
“曹姐!”樑風揚說。
“沒問題,我會幫你照顧曹姐的,她如果遇到了什麼麻煩,隨時都可以聯繫我,就算曹姐殺了人,我也把她藏起來。”趙玉顏說。
“曹姐那麼善良的女人,怎麼會殺人呢?她是不會主動找麻煩的,怕的是別人找她的麻煩,誰讓她是清湖縣最美麗的女人呢。”樑風揚說。
趙玉顏也認可曹雅芝就是清湖縣最美麗的女人,趙玉顏對自己的相貌身姿很自信,但她也知道,和曹雅芝比起來,她的味道稍微差點。
“風揚,現在你在清湖縣,比以前更狂野了,我是你的朋友,清湖縣首富高有德的兒子高飛,也變成了你的朋友。”
“朋友多了好辦事,而且我也很想和葉鵬飛繼續做朋友,希望你以後能想明白這個問題。”
聊着聊着,就覺得喝紅酒不過癮了,去**的品味,直接上了二鍋頭,三兩的杯子,醬牛肉,鴨脖子,花生米,對碰,狂吃海喝。
兩人的酒意越發的濃郁,雲山霧罩,對酒當歌。
凌晨一點。
樑風揚要離開了,趙玉顏送他出來,看他騎着電動自行車消失在縣城的燈火中,趙玉顏潸然淚下。
哎……
沒想到啊,這個清湖縣最狂野、功夫蓋世的青年就要走了,他要去燕津,也許那裡更適合他。
……
又是兩天過去了,後天樑風揚即將遠行,他要去燕津闖一闖,他很興奮,他也有點不捨。
清湖縣有一片讓他不捨的風景,也有讓他不捨的人。
上午服裝店的生意不錯,快到中午時,就已經賣了六百多塊,如果是平時有這樣的生意,曹雅芝必然很高興,而今天,她卻高興不起來,風韻的臉頰蒙上了一層愁緒。
那種哀愁,顯得非常真實,因爲後天樑風揚就離開清湖縣,要去燕津闖蕩了。
去了燕津以後,有時間了他自然也會回來看看的,可這和以前就截然不同了。
以前每天都能看到他,一起吃飯喝酒,一起打情罵俏,一起照顧生意,以後,想見到他,就不是那麼容易了。
“風揚,咱們回去。”
“曹姐,你說什麼呢?今天店裡的生意比前段時間好多了,你不會是想提前關門吧?”
曹雅芝微笑看着他的臉,她的微笑很溫潤,她的眼神也很溫潤,因爲她的雙眸中已經有溼潤的液體在閃動。
“曹姐想做菜給你吃,曹姐想給你洗衣服。”
“好啊,我也想吃曹姐做的菜了,我也很想讓曹姐給我洗衣服。”
風韻的曹姐,穿上你洗的衣服,我會很舒服的,就猶如我能感受到你的雙脣,就猶如我能感受到你的雙手,就猶如你一直在我的身邊,用你的風韻將我包圍。
關了店門,一起去菜市場買了蔬菜和肉菜,有牛肉,有皮皮蝦,有鯉魚。
當然了,還有好酒。
酒是樑風揚從清湖縣城的五糧液專賣店買的,花了一千多塊,簡直就嚇了曹雅芝一跳,沒想到樑風揚會買這麼好的酒。
到了小區,樑風揚停住了他的電動自行車,微笑說:“曹姐,去你那裡做菜,還是在我那裡做菜?”
“在你那裡。”曹雅芝說。
“好的。”
到了家。
樑風揚把那瓶五糧液放到了茶几上,曹雅芝提着所有的菜去了廚房。
樑風揚走進廚房,從身後摟住了她,每次這樣摟住她都非常的美妙,這次也是如此,這種美妙讓樑風揚摟住她以後,就不想鬆開了。
曹姐的身姿和曹姐的韻味,總是讓他品味不夠。
曹雅芝微笑說:“風揚,別鬧了,我要做菜了,你不用給我打下手,你可以出去了。”
“不出去。”
樑風揚心說,這樣摟着你舒服着呢,我幹嘛要馬上出去,等我去了燕津以後,再想摟你,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曹雅芝釋然笑着說:“你個壞小子都快去燕津了,還想在出發之前好好欺負我一場啊。”
“我就是這麼想的,我甚至覺得好好欺負你一場,我才能一帆風順。”樑風揚說。
“那可不行,我是你的曹姐!就算你去了燕津以後,我也是你的曹姐,你不許欺負我,只許護着我。還有呢,你不欺負我,纔會一帆風順,你如果欺負了我,樹神會懲罰你的。”
曹雅芝心裡卻說,我的樹神,你一定要保佑樑風揚到了燕津以後一帆風順,得到唐家大小姐。
“我護着你,我也欺負你。我不相信我會倒黴,我相信,你一定能給我帶來好運。”樑風揚說。
數分鐘過去了,樑風揚依舊摟着她,而她的身體也越發的柔軟了,聲音都變得有點軟綿綿:“你呀,還想不想吃了,真氣人。”
“等會兒再做菜,咱們兩個一起動手會很快的,先陪我去客廳坐一會兒。”
“好吧。”
曹雅芝只能是妥協,當她想走出廚房時,樑風揚卻忽然把她抱了起來。
樑風揚坐到了沙發上,把曹雅芝放到了他的腿上,熱吻她的紅脣,撫摸她的上身……
曹雅芝很配合,沒有像以前那樣的掙扎幾下,也沒有嗔怒着去罵他。
溫存了快半個小時,看到樑風揚還是意猶未盡的樣子,曹雅芝柔聲說:“你小子可真過分啊,難道你還真想把我睡了啊?快點別鬧了,我要做菜去了,你不餓,我都餓了呢。”
“我就是很想睡你,讓嗎?”
“不讓。”
曹雅芝嫵媚一笑,邁着小步子朝廚房走去,同時她也在伸手整理衣服。
樑風揚點燃一根菸,一邊抽着,一邊回味剛纔和曹雅芝的曖昧。
可惜的是他暫且還不能更進一步,也許以後他從燕津回來時,曹雅芝就樂意給他暖被窩了,翻雲覆雨會有時。
該忍則忍,該衝則衝。勇往直前,戰鼓咚咚。
抽完這根菸,樑風揚也到了廚房,和曹雅芝一起忙活。
曹雅芝對樑風揚的刀工不是一般的佩服,她很相信,即便是星級酒店的特級大廚,玩起菜刀來,也沒有樑風揚這麼溜。
樑風揚天生就對各種刀頗有感覺,其中包括飛刀,也包括各種刀。
哪怕是這把菜刀,到了他的手裡,也絕對是十分彪悍的利器。
當着曹雅芝的面,切菜時,樑風揚故意把菜刀耍出了花樣,得瑟無極限,惹來了曹雅芝的叫好聲。
很快,兩人做了一桌子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