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丹青的心裡更不是滋味了,她更希望狂野的樑風揚是敞亮的人,而不是‘陰’險的人,因爲和一個‘陰’險的人做朋友,就是給自己的生活埋下了隱患。
正和趙‘玉’顏一起吃飯的樑風揚,很想立刻離開,然後回去對唐丹青和‘花’蝶解釋一下,他很看重朋友,唐丹青和‘花’蝶對他來說是尤爲難得的兩個朋友。
“‘玉’顏,你別喝了,再喝就醉了,我也要回去了,以後有時間了再陪你喝酒。”
“我很想喝醉,也許喝醉以後,我的心情能好點,求你了,留下來陪我一起喝醉,那兩個大都市來的‘女’人和你才認識幾天?她們和你的友情,能和我們兩個的友情比嗎?”
趙‘玉’顏又給自己倒上了酒,也沒和樑風揚碰杯,抓起酒杯送到‘脣’邊,仰頭一飲而盡。
果然。
趙‘玉’顏喝醉了。
她甚至連平穩坐在椅子上的能力都沒有了,身體一歪就要摔到地上去。
樑風揚當然不會讓她摔到地上,眼疾手快側身的瞬間就抱住了她。
哦啊!
柔軟的身體依偎到了樑風揚的懷裡,趙‘玉’顏發出‘迷’醉的叫聲。
“抱着我,給我希望,抱着我,別讓我絕望!抱着我……”
從趙‘玉’顏的嘴裡發出了模糊不清的聲音,可樑風揚卻聽清楚了,他只能是抱着趙‘玉’顏。
樑風揚抱着趙‘玉’顏,從餐廳走到了客廳,他坐到了鬆軟的沙發上,趙‘玉’顏躺到了他的懷裡。
在酒‘精’的作用下,趙‘玉’顏的心跳很快,她的呼吸很急促,上身的飽滿起伏着,給樑風揚帶來一片綿軟。
漸漸的,趙‘玉’顏睡着了。
樑風揚有心離開,可他又怕走了以後,趙‘玉’顏醒來會做出什麼傻事。
她提到了跳樓,的確嚇到了樑風揚。
趙‘玉’顏現在和他一樣,無父無母,沒了親人,而且內心有着深深的自責。
自己不能害怕被唐丹青和‘花’蝶誤會,就丟下趙‘玉’顏不管,考慮片刻,樑風揚決定留下來。
一個小時過去了,趙‘玉’顏依舊在熟睡中,她的臉頰還是一片‘潮’紅,可她的呼吸已經平緩了下來。
如果趙‘玉’顏一覺睡到明天早晨,難道他要陪上她一個晚上了嗎?
樑風揚能感覺到趙‘玉’顏惹火的曲線,不知道睡夢中的趙‘玉’顏,能否感覺到他的陽剛?即便他是被動的,也很有獵‘豔’的嫌疑。
又是一個小時過去了,趙‘玉’顏的身體動了動,還以爲她要醒了,可她只是稍微調整了一下姿勢,依然在熟睡中。
或許是因爲依偎在樑風揚的懷裡睡覺,讓她非常的舒服,所以她纔不會輕易醒來。
或許睡夢中的她都在心裡說呢,好久沒有這麼舒服過了,樑風揚,你讓我好舒服。
看了一眼時間,晚上十點多了,可趙‘玉’顏一點要醒來的意思都沒有。
樑風揚都急出汗來了,可他的確不能一走了之。
風揚服飾一般晚上九點以前就會關‘門’,此時曹雅芝早就回到了家裡,洗過了澡,換上了睡衣,正吃着水果看電視呢,豐腴的雙‘腿’時而顫幾下,‘蕩’起一片惹火的‘波’‘浪’。
聽到‘門’鈴聲,曹雅芝以爲樑風揚又過來吃她的豆腐了,打開‘門’一看,是唐丹青和‘花’蝶。
“兩位美‘女’,快進來。”
曹雅芝很熱情地把唐丹青和‘花’蝶讓進來,然後又給她們讓了坐,切了西瓜端過來。
看到唐丹青神情憂鬱,曹雅芝疑‘惑’說:“丹青,你這是怎麼了?風揚呢?是不是他欺負你了?”
“風揚去還趙‘玉’顏錢了,到現在還沒回來。”唐丹青顯得很憂鬱。
聽到趙‘玉’顏這個名字,曹雅芝尷尬起來,因爲樑風揚、趙‘玉’顏和葉鵬飛之間的羈絆,她很清楚。
在趙‘玉’顏誣陷樑風揚導致葉鵬飛和樑風揚決裂後,樑風揚還在喝過酒後讓曹雅芝給他出主意,當時曹雅芝絞盡腦汁,說出來的不過就是解鈴還須繫鈴人,除非是趙‘玉’顏親口說清楚,否則葉鵬飛就會一直誤會下去。
唐丹青微笑說:“曹姐,你不用爲難,風揚已經把他和趙‘玉’顏、葉鵬飛之間的事告訴我了,我只想知道,風揚是清白的嗎?”
“風揚絕對是清白的!”曹雅芝的口‘吻’非常肯定。
‘花’蝶說:“曹姐,你就這麼相信,樑風揚從沒有對趙‘玉’顏做過那種事?也許當時趙‘玉’顏勾引樑風揚,然後樑風揚就控制不住了。”
“絕對不會!”曹雅芝的口‘吻’依然很肯定。
唐丹青說:“曹姐,目前這個世上,對樑風揚最瞭解的人,應該就是你了吧?”
“如果你非要這麼說,也不是不可以,我比風揚大十歲,以前住平房的時候是鄰居,現在住進了回遷房,還是鄰居,我是看着他長大的,他纔是個幾歲大的孩子時,就經常跟在我的屁股後面跑,我上學時,他經常去學校找我,讓我買糖葫蘆和冰棍給他吃,我去地裡幹活,他會跟着我,後來他長大了,很狂野很仗義,他的一言一行,我都看在眼裡,他對得起親人,對得起朋友!”
通過曹雅芝的話語,唐丹青和‘花’蝶不但更清楚的瞭解到了樑風揚的爲人,同時也瞭解到了樑風揚和曹雅芝的深厚感情。
唐丹青笑了,同時她的眼淚也流了出來,很感動也很慶幸,感動是因爲樑風揚的仗義,慶幸自己遇到了這麼仗義的男人。
“曹姐,你和風揚之間的感情很深,雖然你不是他的‘女’人,但你卻是他生命中很重要的一個人,去燕津的話,樑風揚肯定很捨不得你。”
“丹青,你放心,我不會變成風揚的絆腳石,他是個有本事的人,一直留在小縣城和我倒騰服裝店,太屈才了!他就該去燕津那樣的大都市,你們兩個把他帶走吧!”
唐丹青和‘花’蝶被曹雅芝感動到了,她們兩個也很想把樑風揚帶到燕津去,可談何容易?
唐丹青剛用香帕擦掉眼淚,丹鳳雙眼很快又溼潤了,微笑說:“我和‘花’蝶呢,估計過幾天就回燕津了,風揚說他不會和我們一起走,說他在清湖縣還有事情沒辦完,我能感覺到,他放不下你。”
“這個啊,我會勸他的,我比他大十歲,他叫我叫曹姐,我一個大活人,沒什麼讓他放心不下的。”
曹雅芝的微笑很風韻,可她的心裡卻開始流淚了,如果樑風揚真的離開了清湖縣,她會很孤單。
三人都開始吃西瓜,唐丹青遲疑片刻說:“曹姐,你和風揚那個服裝店,本身也賺不了幾個錢,不如你和他一起去燕津吧,我負責給你安排工作,保證你月薪過萬。”
曹雅芝釋然笑着說:“我呢,就是一個在清湖縣土生土長的‘女’人,雖然做着服裝生意,可我還種地呢,風揚帶着你們吃野味的那塊‘玉’米地就是我的,從播種到鋤草,都是我做的活兒。清湖縣城地盤小,我走動起來很自由,真到了燕津那樣的大都市,我怕自己就找不到北了,所以啊,我不想去。”
唐丹青和‘花’蝶沉默了,她們聽明白了曹雅芝的心境,曹雅芝在清湖縣城活得好好的,她們也不能強行‘逼’迫她去燕津。
午夜。
唐丹青和‘花’蝶已經躺到了‘牀’上,但她們都還沒睡着,正聊着什麼。
趙‘玉’顏的家裡,她已經醒來了,知道自己正依偎在樑風揚的懷裡,很舒服所以不想睜開眼睛。
樑風揚很苦悶,他現在很想立刻回去,見到唐丹青和‘花’蝶後,儘量把事情解釋清楚,可趙‘玉’顏卻讓他無法動彈。
隱約感覺到趙‘玉’顏上身的飽滿在擠壓他的身體,樑風揚的眉頭皺起,絕對不是他在用力,而是趙‘玉’顏在用力。
“‘玉’顏,如果你已經醒了,那就睜開眼睛吧,你這樣很沒意思的。”
讓樑風揚這麼一說,趙‘玉’顏就睜開了雙眼,笑眯眯說:“依偎在你的懷裡睡覺,好舒服啊!你可比葉鵬飛那個‘混’蛋強多了,和你在一起,讓人的心裡很踏實。”
“你誣陷我睡了你,是不是就是爲了貼到我的身上?”樑風揚輕笑說。
“如果我很想貼到你的身上,如果我很想做你的‘女’人,你要我嗎?”
“我們是朋友,我們之間不適合發生那種事,說得更清楚點,你更適合做我的朋友,而不是我的‘女’人。”樑風揚說。
“你嫌棄我以前被葉鵬飛那個‘混’蛋睡過?”
“和這個沒關係。”樑風揚說。
“放心吧,我不是想嫁給你,我只是想做你的情人,我自認爲如夢如幻的愛情卻害死了我爸,我自認爲美好的初戀卻是那般荒唐,我對愛情已經絕望了,但我是個‘女’人,我很需要像你一樣強大的男人,求你讓我做你的情人吧,你可以睡我,可以讓我給你洗衣服洗內衣……”
“‘玉’顏,你別說了,你永遠都是我的朋友,不是情人,我現在是不是可以走了?”樑風揚說。
“如果你同意我做你的情人,你就可以走了,如果你不同意,你也可以走,你走了以後我就跳樓。”趙‘玉’顏說。
如果知道自己來還趙‘玉’顏的5萬塊會如此被動,樑風揚肯定會讓曹雅芝帶着錢過來,他自己就不用和趙‘玉’顏見面了。
可是現在,他到底該怎麼辦呢?樑風揚的額頭冒着汗,雙眼瞪得很大,很想讓青龍山上的歪脖樹神救救他,可是此刻,歪脖樹神一點顯靈的徵兆都沒有。
“‘玉’顏,咱能不跳樓嗎?咱能好好活着嗎?你和我一樣,都是23歲,不能這樣。”
“讓我做你的情人,我就好好活着。”
“你能給我一段時間考慮嗎?我呢,過段時間,大概十月份,就去燕津發展了,我會拿出時間來考慮這個問題。”樑風揚說。
“我想讓你現在就做決定。”
“現在不可能。”
“那你要考慮多久?”
“也許半年,也許一年,也許三年……”
趙‘玉’顏害怕樑風揚說出的時間太長,趕緊用柔軟的手捂住了他的嘴。
“你去了燕津,過‘春’節會回來嗎?”
“多半是會回來的。”樑風揚說。
“不如這樣,‘春’節到來之前,你給我一個答覆,如果到了那個時候,你同意我做你的情人了,我就好好活着,如果你不同意,我就在除夕夜跳樓。”
趙‘玉’顏一點開玩笑的意思都沒有,這種視死如歸的‘精’神讓樑風揚‘尿’急。
“好吧。”
樑風揚硬着頭皮說出這兩個字後,趕緊起身去了洗手間,看着他的背影,趙‘玉’顏抿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