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風揚說:“耿老頭平時靠什麼維生?”
“收廢品。”花采倪說。
“這麼說來,我的猜測是對的,耿老頭平時的生活水準很低,而他今天的表現太反常了,而且出現在他身邊的魁梧男人,那個叫耿冬寒的人,未必就是他的兒子。”樑風揚說。
“耿強的兒子的確叫耿冬寒,以前耿強在杏林堂住院,痛哭抱怨他的兒子不爭氣沒良心,提到過他的兒子叫耿冬寒。”花采倪說。
“名字是對的,可人未必就是這個人,在我看來,耿強和耿冬寒一點相似之處都沒有,根據遺傳學判斷,他們兩個不該是父子。”樑風揚說。
“這個世上兒子和老子長得不像的例子太多了,有的老子又矮又醜,可兒子卻高大英俊。”花采倪說:“就連網上都出現過很多當老子的懷疑兒子相貌去驗DNa,結果證明果然是親生的。”
“你可能是對耿老頭太信任了,所以纔對我剛纔的猜測有了牴觸情緒,但你要明白,現在正是我們和南三路交鋒的關鍵時刻,南三路會採取任何方式對付我們,耿老頭身邊那個男人,不管他是誰,他都是個功夫高手,戰鬥力很強大,不排除這是個陰謀!”樑風揚說。
“夠了!”
花采倪生氣地喊叫起來,很快眼淚就流了出來:“這些天我的情緒一直很緊張,你就不能讓我稍微放鬆點,一直這樣下去,我會崩潰的!耿大爺當我是他的恩人,他怎麼可能和南三路聯合害我?”
“付出未必有回報!”
“你給我滾出去!”
花采倪的情緒都快失控了,如果就連她百般恩惠的耿強都害她,這個世上還有值得信任的人嗎?好心到底有沒有好報啊?難道這個世上就沒有比金錢更重要的東西嗎?
樑風揚坐在那裡沒動,夏韻的臉色很尷尬,先是看了樑風揚一眼,然後又朝花采倪流淚的臉看去:“採倪,風揚也是爲你好,怕你遇到危險,你別生氣了,繼續叫號吧?”
“稍等,讓我緩和一下。”花采倪去洗了把臉,坐到椅子上沉默片刻說:“繼續叫號吧。”
花采倪繼續給病人看病,樑風揚走出了1號診室,在某個房間找到了葉蓮娜。
葉蓮娜的微笑燦爛:“回到燕津以後,那塊翡翠就該歸我了吧?”
“你正執行任務呢,能不能先不要考慮那塊翡翠?本來應該是屬於你的,可如果你的表現讓我失望,你可就沒戲了。”樑風揚說。
“到目前爲止,我的表現還行嗎?”
“嗯。”
“快點冒出來一個高手,讓我打一頓,那樣我的表現就更好了。”葉蓮娜很興奮。
“我不就是個高手嗎?我就在你的面前,要不你把我打一頓吧?”
“你是巔峰級高手,我打不過你,所以你除外。”葉蓮娜說。
“有個叫耿冬寒的人很可疑……”
樑風揚把耿冬寒的情況說清楚以後,又說:“你注意監視着耿冬寒,如果他有什麼異常舉動,立刻通知我,必要的時候,你可以對他採取行動。”
“明白。”
葉蓮娜不但是頂級的格鬥高手,也是跟蹤和追蹤高手,她來監視耿冬寒,樑風揚很放心。
一直到天黑下來,花采倪要離開杏林堂了,耿強和耿冬寒並沒有什麼異常的表現,耿強躺在病牀上,耿冬寒對耿強的照顧很周到。
花采倪想吃法國菜,樑風揚陪着她在外面吃過東西,這纔回到了海景別墅。
紅影告訴樑風揚說,到目前爲止,別墅沒有出現什麼異常。
也就是說,到現在,最大的異常,也就是耿強身邊的那個耿冬寒了。
按照樑風揚的吩咐,葉蓮娜已經偷偷拍了耿冬寒的照片,發到了樑風揚的手機上。
樑風揚的手機在花采倪的面前揚了揚,笑着說:“你看,葉蓮娜拍照的角度很精妙啊。”
“你就裝神弄鬼吧!”花采倪瞪了樑風揚一眼,認爲他對耿冬寒的懷疑一點道理都沒有:“我現在就可以陪你去地下室,問一下黑槍,是不是認識這個人。”
“我就是這麼設計的。”
樑風揚認爲,如果出現在耿老頭身邊的男人真是南三路的人,黑槍就極有可能認識,黑槍求生心切,如果真認識,就會交代出來。
地下室黑槍的房間,黑槍有飯吃有水喝,卻沒有得到及時的治療,本來就沒打算讓黑槍活下去,當然不會枉費心思爲他治療。
看到了樑風揚和花采倪,黑槍就像是看到了可以讓他活下去的希望,雖然他是個惡人,可他對這個世界充滿了眷戀。
“求求你們了!真的求求你們了!快給我治療,快給我用藥,否則我會死的,我好疼,我渾身都疼!”黑槍趴在地上哀求起來。
“這個人你認識嗎?”樑風揚的手機屏幕擺到了黑槍的眼前。
“不認識,以前從沒有見過。”黑槍很果斷。
“你再仔細看看。”樑風揚說。
“真不認識,如果我見過他,肯定會告訴你們的。”黑槍很痛苦。
樑風揚可以肯定了,黑槍的確沒見過這個人,但這個人的嫌疑還是不能立刻排除,即便真是南三路的人,黑槍也未必見過。
看到樑風揚和花采倪要離開,黑槍急聲喊:“我有情況告訴你們。”
樑風揚和花采倪同時轉過身,樑風揚說:“什麼情況?”
“南三路最鍾愛的情人叫王翠芙,是個很歹毒的妖精,南三路的老婆多年以前就死了,據說是被他親手亂刀砍死的,但他們有個兒子叫南洛飛,據說在泰國,南三路和南洛飛的父子關係很緊張,平時極少聯繫。”黑槍用急促的口氣說着。
“南三路那個妖精情人王翠芙住在什麼地方?”樑風揚說。
“不知道。”黑槍搖了搖頭。
看到樑風揚和花采倪要離開,黑槍又痛苦嚎叫起來:“給我用藥,快給我用藥……”
書房。
看着樑風揚的臉,花采倪冷笑起來,片刻後,花采倪就抓起一本書來,拍的扇到了樑風揚的臉上,嬌聲說:“讓你自以爲是!我就當是替丹青教訓你了!”
“既然你替丹青教訓了我,那就替丹青陪我睡覺吧,想不想讓我抱起你來放到書桌上?”
“你敢!”
花采倪氣壞了,面色有點蒼白,哼聲說:“我想看會兒書,你先出去吧。”
“此刻,我很有必要貼身保護你。”樑風揚扶着花采倪的香肩,讓她坐下,然後坐到了她的身邊。
午夜以前,花采倪一直在書房看書,樑風揚陪在她的身邊,午夜來臨時,花采倪說她累了,要睡了。
“你
一個人睡,很不安全,要不我和你一起睡?”樑風揚微笑說。
“看你的壞笑就知道你沒琢磨好事,這個晚上我一個人睡很安全,如果你陪我睡,那才叫不安全呢。”
花采倪白了樑風揚一眼,離開了書房,回到了她的臥室,樑風揚隨之也離開了書房,回到了他的房間。
躺到了牀上,樑風揚微微閉上了眼睛,休息的同時也必須保證自己時刻都是清醒的,一旦出現特殊情況,反應必須超級快。
凌晨一點,樑風揚收到了花采倪發來的短信息:你過來。
樑風揚的嘴角露出一抹輕笑,很快就到了花采倪的房間,看到花采倪身穿睡裙的柔媚樣子。
“我很累,躺到了牀上以後,後背有點疼,你能給我按幾下嗎?”
“可以,不過要讓我先檢查一下你的後背,看是不是受傷了,或者是不是中毒了。”樑風揚說。
“沒受傷也沒中毒,否則我會感覺到的,我就只是累,如果你非要撩起我的睡衣看一看,我想你還是出去吧。”花采倪有點生氣了。
“我給你按摩。”樑風揚說。
“你的手不能伸進去。”花采倪擔心說。
“放心。”樑風揚的微笑陽光。
花采倪爬到了牀上,飽滿的山巒和鬆軟的大牀貼在一起,臀部顯得很翹。
真是極品好身材,不管是站着,躺着還是爬着,都是那麼有味道。
樑風揚的手落到了花采倪的後背上,輕輕地按壓着,揉捏着,隔着睡衣,卻也能感覺到花采倪肌膚的質感,這是一種非常美妙的傳遞。
花采倪很舒服,從她的雙脣間時而發出沉吟,這讓樑風揚很有成就感。
“幽境湖和青龍山真的很美?”
“當然。”
“比銀海的海邊都美?”
“風景不同,感覺不同,以後你有機會了去清湖縣玩,你會看到那片風景的。”
“幽境湖、青龍山和歪脖樹神爲什麼會變成你的信仰?難道就因爲清湖縣是你的家鄉?”
“很多人眷戀家鄉,但不會把家鄉的風景變成信仰,我之所以把家鄉的風景變成了信仰就是因爲,我是個孤兒,我沒有父母可以傾訴,很多心裡話,我都是對幽境湖和青龍山說的,而且我從小長到大,少不了歪脖樹神的庇護,也許那只是一種感覺或者錯覺,但已經深刻在我的心裡。”
“我越來越明白你了,哦啊,你個混蛋,你怎麼把我的睡衣撩起來了!”
花采倪氣壞了,可剛纔樑風揚已經看到了花采倪的脊背,看到了大片雪白細膩的肌膚。
“現在我放心了,你沒受傷也沒中毒。”
“你就別爲自己邪惡的獵豔行爲找藉口了,你個混蛋,趕緊滾出去。”
“剛纔還說越來越明白我了,怎麼,現在對我的行爲又不理解了嗎?”
“你就是個間歇性的混蛋,滾滾滾……”
花采倪的臉都羞紅了,喘息急促喊叫着,她都有點想給唐丹青打電話告狀了,可料定就算唐丹青知道樑風揚的行爲也只會一笑了之。
樑風揚發出了一陣狂野的笑聲,然後就離開了花采倪的房間。
情況越來越迷離了,樑風揚也越來越興奮了。
早晨。
當張保姆剛走進廚房,樑風揚就走了進來,張保姆回頭瞬間嚇了一跳:“你跟着我做什麼?”
“你都這麼老了,我肯定不會吃你的豆腐,我來廚房當然是做早點,今天的早點我來做,你出去吧。”樑風揚說。
“好吧。”
張保姆剛走出去,很快就端着架子走了進來,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會功夫,之前就被樑風揚玩耳光遊戲修理過了,可張保姆還在那裡顯擺呢。
“我很老嗎?”
“哦,其實你也不是很老。”
“這還差不多。”張保姆出去了,心裡還是有點鬱悶,其實她心裡也清楚,自己已經比較老了,更年期都過了,再想年輕就只能等下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