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風揚鬆開司徒羽浪的瞬間,朝前一推,司徒羽浪的雙腳剛着地就是朝後幾個趔趄,當他回頭要離開時,樑風揚的腳踢到了他的屁股上,喊了一聲,滾。
當司徒羽浪很狼狽地離開這個房間,唐丹青就頗有點怨念了:“羽浪其實是個很不錯的人,你這麼欺負他,合適嗎?”
“我也不想欺負他,可他自己要找不自在,我能有什麼辦法。我也知道他人很不錯,我還想着和他變成好朋友呢。”樑風揚一聲輕嘆。
“要不,我給你們兩個搭個橋?”唐丹青的微笑甜美。
“算了,現在他的心裡還惦記着林雨荷呢,必須等他打消了這個念頭,我和他纔有可能變成朋友。”
唐丹青的粉拳頭捶到了樑風揚的胸口:“你只能讓林雨荷做你的情人,不能讓她做你的女朋友,否則我就和你吹,如果你敢娶她,那我就瘋狂地報復你。”
“放心吧,這輩子,我就娶你。”樑風揚的口吻非常堅決。
“這還差不多。”唐丹青又開心起來。
一直到下午三點,唐丹青才離開勁武館,她剛走出去,就到了唐家高手的監視之中,可唐家的高手卻沒看到,過去的三個多小時,唐丹青都做了什麼。
當樑風揚回到家,都快是下午五點了。
看到花蝶的面色有點陰沉,樑風揚說:“怎麼?我和丹青約會,你也生氣?”
“難道你除了和唐丹青約會,就沒做點別的,比如你是不是又去醉仙食府呆了一個小時。”
還真讓花蝶說對了,因爲樑風揚剛纔的確在醉仙食府呆了一個小時,先是和杜碧彤聊,然後又和廚師老田聊。
“我怎麼說也是醉仙食府的兩個老闆之一,這些天都沒怎麼照顧生意,就算過去呆了一個小時,也沒什麼吧?”樑風揚微笑說。
“我估計你就是又想聞杜碧彤的味道了,所以纔過去的,算啦,我也懶得和你計較了,趕緊開始吧!”
樑風揚開始用心練習易容術,剛和唐丹青約會過,此時他的心潮澎湃,對易容術的悟性又提升了一個境界。
又是兩天後。
樑風揚終於在七天內練成了易容術,他首先將自己易容成了很邪惡的臉孔,然後又將自己易容成了很和善的臉孔。
原來練成了易容術以後,人的臉孔就可以如此的善變,不得不說,這是很神奇的事。
可有一點是肯定的,平時,樑風揚更喜歡以他原來的臉孔出現。
花蝶又回到了唐丹青的身邊,唐天路找她過去問了一些問題,但並沒有發現什麼。
下午。
小雪飄落,紛紛揚揚。
樑風揚和杜碧彤站在醉仙食府外看雪景,他們兩個的心情都非常不錯。
從他們眼前經過的燕津大學的學生,很多都會和樑風揚打個招呼,因爲他此時已經是燕津大學的名人。
而燕津大學的第一高手司徒羽浪,到現在還沒在學校出現,身上的傷已無大礙,可他沒面子來啊。
賀初夏已經幾次提醒他,讓他去學校,可他卻說,必須先想到個華麗的現身方式,然後才能出現。
對此,賀初夏表示無奈,但她很瞭解司徒羽浪的秉性,並沒有強求他。
在樑風揚的陪同下看雪景,杜碧彤的心情很爲不錯,可是當她接到了心理醫生康君蘭的電話,心情頓時就糟糕起來。
因爲康君蘭非但沒有治好她的懼男症,甚至還傷害到了她的自尊心。
杜碧彤向來都是一個懂得寬容的人,她並沒有拒接康君蘭的電話。
“康醫生,你找我?”
“碧彤,有時間的話,你來第三醫院找我,我已經想到了一個能治癒你的懼男症的好辦法,我們兩個溝通一下。”
“康醫生,謝謝你的好意,可我已經不打算找心理醫生了。”
“如果你不來,肯定會後悔的。”
“我……”
杜碧彤沒了主意,朝樑風揚看了過去,水潤的雙眸帶着哀怨,顯得可憐兮兮。
樑風揚也很疑惑,不知道康君蘭又想搞什麼飛機,他點了點頭。
杜碧彤同意了立刻過去,康君蘭很開心。
“風揚,你陪我一起去。”
“她只讓你一個人去。”
杜碧彤搖晃着他的胳膊說:“可我一個人,都有點不敢見她了,你就陪我一起去唄。”
“好吧。”
樑風揚其實也很想知道,康君蘭這個奇葩女人到底是又想玩什麼。
小雪飄飛,輔路上有一層雪,但機動車道上看不到什麼雪的蹤跡,因爲雪在落下的瞬間就已經消失。
杜碧彤很用心地開車,樑風揚偏頭透過車玻璃窗看外邊的雪景,他看到的是一片繁華,但他的思緒卻飛回了清湖縣。
以前在清湖縣,如果遇到這種小雪飄飛的天氣,他一般都會去幽境湖看風景,到了那裡,一切煩惱都不存在了,就像世間只有他和那片風景。
記得他小的時候,每當冬天下了雪,曹雅芝就會帶着他去幽境湖邊堆雪人,當時在樑風揚的心裡,曹雅芝只是他的姐姐,是個能陪他做遊戲,能給他買冰棍和冰糖葫蘆的女孩。
伴隨着他的成長,曹雅芝漸漸從一個少女變成了一個青春女孩,臉蛋美麗,身體婀娜,當時在樑風揚的心裡多了一個夢,以後找媳婦就要找曹姐這樣的。
後來曹雅芝開始和消防員大劉戀愛,樑風揚很羨慕大劉,因爲大劉有曹雅芝這麼好的女朋友,後來大劉救火犧牲了,曹雅芝變成了一個傷心的女人。
“你還好嗎?有段時間沒見到你了,不知道有沒有人欺負你,不知道你是不是又面對大劉的骨灰落淚了。”樑風揚傷感說。
“風揚,你瘋了?你在對誰說話呢?大劉是誰?”杜碧彤疑惑說。
樑風揚這才反應過來,坐在他身邊的是杜碧彤,正在去找康君蘭醫生的路上。
“小雪了,我又想到了清湖縣的風景,又想到了那邊的朋友,剛纔我對曹姐說話呢,大劉是曹姐的男朋友,但已經救火犧牲了……”
路況一般,車速提不起來,走走停停,樑風揚開始給杜碧彤講他和曹雅芝的故事。
杜碧彤聽得入了迷,感嘆說:“曹姐很善良,很有魅力,以後有機會了,我要見見她。”
“以後有機會,我帶你回清湖縣,到了那個時候,你就能看到幽境湖和青龍山了,也就能見到曹姐了。”樑風揚說。
“我以後一定會去的。”杜碧彤微笑嫵媚。
燕津第三醫院,康君蘭正在她的辦公室幻想,她已經想好了,等見了杜碧彤,先開價,然後再談治療方案,如果成了,她將會無比的愉悅。
聽到敲門聲,康君蘭用格外甜美的聲音喊:“進來。”
門開了。
進來的不是杜碧彤一個人,還有樑風揚。
看到樑風揚,康君蘭先是很吃驚,然後就露出了別樣的微笑,雙眸閃爍之間,就像是在勾引他。
“風揚,我本來以爲你不會來,可你卻來了。”
“康醫生,那你說,我是來了好,還是不來好?”
“既然你來了,那你就回避一下,因爲接下來,我要和碧彤單獨聊一會兒。”
“好吧。”
樑風揚的心裡有點鬱悶,但他還是打算配合一下,不管她們聊了什麼,杜碧彤都會告訴他的。
樑風揚到了第三醫院的院落中,小雪還在飄飛,院落中來往的人很多,這裡每天都是那麼繁忙,而來到醫院的人,基本都不會快樂到哪裡去。
“康醫生,你想對我說什麼,可以說了,你一直用眼神和我交流,我很難看明白,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杜碧彤疑惑說。
“我已經想到了一個保證能治好你的懼男症的好方案,但是,你必須出十萬塊,我才能告訴你,然後實施。”康君蘭微笑說。
杜碧彤的氣不打一處來,估計是樑風揚頭一次給了她五萬塊,讓她嚐到了甜頭,現在又想要十萬塊了。
如果康君蘭不提到錢,杜碧彤對她的所謂方案還可能有點相信,而現在,她提到了十萬塊,杜碧彤就對她的方案沒有任何信心了。
杜碧彤很好奇,不知道康君蘭的方案到底是什麼,於是就提出,先讓她說出來,然後再考慮給錢。
康君蘭也看出來了,如果她不把方案說出來,杜碧彤就不會給錢。
“我和樑風揚做那事,你看着,看一次好不了,那就看兩次,兩次好不了,那就三次。我想,三次現場直播以後,你肯定好起來了。”康君蘭笑眯眯說。
杜碧彤的眼前一黑,頓時就感覺到了頭暈目眩,她沒想到,康君蘭的所謂方案不要臉到了這種程度。
看到杜碧彤的面色蒼白,康君蘭很怕她會拒絕,微笑說:“其實沒什麼的,方法有點特殊,可爲的是讓你好起來。”
杜碧彤其實已經在心裡否了康君蘭的方案,但還是說:“這個啊,我必須徵求一下樑風揚的意見。”
“他會反對嗎?”
“極有可能,因爲他未必看得上你。”
“你說什麼?他憑什麼看不上我?”
“這要等我問過他之後才知道。”
杜碧彤心說,樑風揚之所以看不上你,就是因爲,你是個不要臉的臭女人。
當杜碧彤走出去,康君蘭就比剛纔更興奮了,因爲樑風揚即將知道她的方案。
院落中。
杜碧彤已經朝樑風揚走了過來,看到她的臉色慘白,就像是受到了嚴重打擊,樑風揚很爲驚愕。
不知道康君蘭對她說了什麼,竟然是把她打擊成了這個樣子。
杜碧彤把康君蘭的方案告訴了他,樑風揚頓時就怒了,恨不得扒掉康君蘭的衣服,用飛刀在她的後背上劃出“不要臉”三個字,然後推到燕津最繁華的大街上去。
“這個臭女人,說她奇葩,她還真奇葩,看我不修理她一頓。”
“你打算怎麼修理她?”杜碧彤說。
“狠狠地打她的屁股,疼得她嗷嗷叫,讓她一段時間都沒法上班,只能在疼痛中度過。”
“這樣不好,不如咱們就此離開,以後都不來找她了,畢竟她是林雨荷的同事介紹的,如果打了她的屁股,會不會……”
“你放心,康君蘭這種女人,打疼了她,她自然就不會找麻煩了。”
“會嗎?”
“聽我的沒錯。”樑風揚主意已定,杜碧彤也只能配合他。
再次來到了康君蘭的辦公室,樑風揚微笑說:“康醫生,你真是個天才。”
“你在誇我,還是在嘲諷我?”
“當然是在誇你,康醫生,我可一點嘲諷你的意思都沒有,你的方案非常美妙,只是這樣,你有點吃虧啊,因爲我需要那個你三次。”樑風揚說。
康君蘭站起身,搖曳幾步,輕嘆說:“誰讓我和碧彤太投緣呢,我簡直是太想治好她的懼男症了,所以只能是如此,不過我以前並沒有在給病人看病的時候連自己的身體都搭進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