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羽浪已經躺到了房間的牀上,面色沮喪看着天花板,用心回想他和樑風揚交手的情景。
他真的不敢相信,樑風揚的出手速度能快到讓他看不清楚,如果他的父親還活着,恐怕也會對樑風揚的出手速度感覺到震撼。
賀初夏將勁武館的兩個高手黃開和趙世東叫到了身邊,其中黃開是傳統功夫高手,趙世東是個格鬥高手。
以前黃開大都是在國內混,而趙世東以前很多年都在美國,輾轉於美國各大都市,走的是灰色軌跡。
儘管他們兩個的功夫不及原來勁武館的館主司徒翰海,但也可以歸入頂級高手的行列。
“你們兩個來判定一下,樑風揚的功夫到底是什麼級別?”賀初夏說。
“少有的巔峰級高手。”黃開說。
“我倒是不認爲,樑風揚的功夫有多可怕,通過我以前在美國打黑拳的經驗,兩個人交手,有着諸多的偶然性,未必是實力強的人就一定能勝出,比如當時,司徒少爺如果因爲某些人或者某些事走神,就非常有可能中招。”趙世東說。
“世東,你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但樑風揚是個例外,直覺告訴我,他的確是個少有的巔峰級高手,司徒少爺不是他的對手,你和我也不會是他的對手。”黃開說。
趙世東的骨子裡很有傲氣,他承認功夫界有不少人是他對付不了的,但他並不認爲,樑風揚的功夫能高過他,所以聽到黃開的分析,他的心裡很不爽。
所以他的臉色越發的陰沉,恐怕他現在最想做的事就是,和樑風揚打一場。
“黃開,按照你的分析,你認爲,如果瀚海還活着,會是樑風揚的對手嗎?”賀初夏說。
“恕我直言,哪怕是司徒館主還活着,也不是樑風揚的對手。”黃開說。
賀初夏微微愣了愣神,並沒有明確表態,但趙世東卻是勃然大怒:“黃開,你簡直就是信口雌黃,樑風揚不過就是個無名小輩,你這一下子就把他捧到天上去了。”
“世東,你也不用激動,如果你不服,你可以挑戰樑風揚,我相信,他絕對有膽子來武館和你打,你和他帶多大的賭注,他都不會有意見。”黃開說。
“我正有此意。”趙世東憤然起身走出了房間,找司徒羽浪要樑風揚的手機號去了。
黃開看了看賀初夏,無奈說:“世東還是那麼容易衝動,如果他挑戰樑風揚,他必敗。”
“沒關係,既然他不服,就讓樑風揚修理他一頓好了。”賀初夏說。
“初夏,聽你的意思,你也相信樑風揚是個功夫蓋世的人了?莫非你有結交他的想法?”
“如果樑風揚的功夫強悍到能打敗鬼影手,就算結交他這個朋友,又何妨?”賀初夏說。
黃開微微點了點頭,儘管他能肯定,他和趙世東都不會是樑風揚的對手,卻無法肯定,樑風揚是否能打敗鬼影手。
因爲鬼影手的功夫,非常的詭異強悍,不論是力量還是速度,都已經達到了巔峰,很難對付。
趙世東從司徒羽浪的手裡拿到了樑風揚的手機號,又來到了賀初夏和黃開所在的房間,然後,當着他們兩個的面撥通了。
此時樑風揚正在杜碧彤和林雨荷的陪同下吃菜喝酒,看到來電是個陌生號碼,當下就能肯定,絕對是勁武館的人。
樑風揚的嘴角露出清冷的微笑,隨手就接了起來,充滿挑逗的聲音:“請問,你是想挑戰我嗎?”
趙世東的心裡本來就有火氣,聽到樑風揚發出的這種讓他不好去形容的聲音,胸中的火氣更盛:“是的,我是勁武館的趙世東,我要挑戰你。”
“賭注多少?”
“50萬。”
“你真窮,賭注才50萬?你也不嫌丟人?”樑風揚說。
趙世東並不是個多麼有錢的人,以前賺過不少錢,可也花出去不少錢,比如爲了償還美國一個女人的情債,他就付出了1000多萬。
而他現在的存款,也不過就是100萬左右,提出50萬的賭注,已經算是很多。
剛纔樑風揚的嘲諷讓他很痛苦,也讓他的聲音隨之變得猙獰起來:“那你來說,賭多少?”
“200萬!”
“樑風揚,你可真是個小人,不敢和我打,就明說,不用提出那麼高的賭注。”
“我的確是個真小人,可我如果不敢和你打,連一分錢的賭注都不會提出來,既然要和你賭200萬,那就是不怕你,當然,如果你沒錢,就不用逞能了,免得輸掉了200萬以後,連生活都成了問題。”樑風揚冷笑說。
趙世東的確很爲難,因爲他沒那麼多錢啊,很無奈地朝賀初夏看去。
賀初夏對着他點了點頭,那意思已經很明白,讓他只管答應就行。
趙世東有了底氣:“沒問題,我和你賭200萬,晚上九點,如果你有膽量,就來勁武榜。”
“我會去的。”樑風揚說。
趙世東非常興奮,哈哈大笑起來,可賀初夏和黃開卻都笑不出來。
“初夏,你放心,我不會輸的,我不但要狠狠打樑風揚一頓,讓他至少修養三個月,還會贏他200萬!”趙世東說。
“如果你輸了,200萬的賭注算我的,如果你贏了,那麼贏來的錢,算你的。”
賀初夏對勁武館的人很夠意思,所以她的口碑很好,很有威信,一個不過三十歲的女人,能做到這一點,非常不容易。
醉仙食府,樑風揚和林雨荷、杜碧彤已經吃過了飯,樑風揚叼起一根菸來,掏出了zippo打火機。
樑風揚剛要把煙點燃,林雨荷就接過了打火機,用豐腴的腿打燃了打火機,給他點燃了煙:“風揚,勁武館現在的館主,也就是司徒羽浪的小姨賀初夏,是個非常美麗的女人,而且是個少有的象棋高手。”
шωш ●T Tκan ●¢ 〇
樑風揚吹出了一口煙氣:“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不過,這和我有關係嗎?”
“司徒羽浪的老子司徒翰海都死了,所以賀初夏很寂寞。”林雨荷說。
樑風揚的表情有點搞怪:“就算她很寂寞,和我有關係嗎?如果她的內分泌失調了,我都不鳥,如果你的內分泌失調了,我必須鳥一下!”
“你個混蛋!”
林雨荷對着他的肩頭打了一拳,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而她的臉蛋,再次流露出溼潤的潮紅。
看着樑風揚和林雨荷打情罵俏,杜碧彤再次發現,他們兩個很合適,就是不知道,已經愛上了樑風揚的林雨荷,將來會有個什麼樣的歸宿,她會爲了愛就做樑風揚的情人嗎?
黑夜。
距離樑風揚和趙世東比武還有半個多小時,樑風揚、林雨荷還有杜碧彤已經在路上,開的是林雨荷的奧迪Q5。
樑風揚已經對着杜碧彤的臉蛋親了三口,還對着她的上身摸了兩把,她的懼男症並沒有因此發作,只是呼吸略微有點急促。
可樑風揚並沒有因此就很樂觀地認爲,杜碧彤的懼男症已經好了起來,同時他也不知道,最終通過什麼方式才能治癒她的懼男症。
勁武館到了。
外觀大氣磅礴,很有武道風采。
賀初夏和黃開已經在等候,可趙世東並沒有露面,恐怕還在做準備工作。
樑風揚在林雨荷和杜碧彤的陪同下走了出來,他頓時就是眼前一亮,不得不承認,賀初夏的確是個很高端的美人。
臉蛋嬌美,身材婀娜,肌膚很嫩,從她的身上,透出了風情,也透出了一種讓人說不清道不明的溫柔。
賀初夏的溫柔,與其他很多女人的溫柔都很爲不同,可以稱爲她的一種特色。
面對樑風揚,賀初夏纖細的手伸出,微笑說:“你好,樑風揚,見到你,我很高興。”
既然美人都把那麼嫩的手伸出來了,如果他不握一下,就有點作孽了。
樑風揚握住了賀初夏的手,頓時就感覺到一種令人舒服的細膩,微笑說:“賀初夏,見到你,我也很高興。”
林雨荷和杜碧彤都有點意外,沒想到,賀初夏對樑風揚會如此的熱情,剛見面,就已經拿出了溫柔的殺手鐗啊!
幾人一起走進了勁武榜,樑風揚一直在想,賀初夏到底是對任何男人都是這種態度,還是覺得他很特別,所以纔對他是這種態度?
對她的瞭解不多,所以一時之間,樑風揚也說不明白,賀初夏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起到了勁武廳。
這裡有寬大的擂臺,牆壁上用不同的字體寫出了一百多個武字,色調適中,頗有底蘊。
趙世東已經站在擂臺下等候,身高約莫185的他,穿着寬鬆的功夫褲,上身暴露,肌肉很爲發達,充滿爆炸般的威力。
他的臉棱角分明,卻和英俊不搭邊,面色陰沉,眼神凌厲,暴打樑風揚一頓的心,非常強烈。
“你就是樑風揚?”
“我是。”
“在我看來,你很弱。”
“我們兩個到底誰弱誰強,登上擂臺後,很快就能見分曉。”樑風揚說。
“你知道我以前在美國都幹過什麼嗎?”
“當過總統?”
“我告訴過你,我雖然沒在美國當過總統,但也做過不少大事。”
“你知道我曾經在國內做過什麼嗎?”
“你倒是說一說。”
“我曾經站在山上撒尿,我曾經騎着電動車兜風,你怕不怕?”樑風揚輕笑說。
趙世東很鄙夷的笑了起來,黃開也忍不住笑了起來,而此刻,賀初夏卻一點都笑不出來了,她正用心凝視着樑風揚,正在細心品味他身上的那種味道。
儘管對樑風揚還不瞭解,可賀初夏這個聰慧的女人,已經感覺到,他是個風格很獨特的男人,而且,非常厲害!
林雨荷、杜碧彤、賀初夏、黃開四人都坐到了觀衆席的第一排。
樑風揚和趙世東已經登上了擂臺,如果是在不明真相的前提下,讓觀衆下賭注,恐怕會有九成以上的人壓趙世東贏。
只聽一聲暴喝,趙世東已經衝了過來,拳腳一起動,開始了狂暴的進攻。
這就是趙世東的打鬥風格,很快很狂暴,因爲他是打黑拳出身的高手,而黑市拳壇上,如果速度不夠快,力道不夠大,很容易就在最短的時間內被對手打死。
趙世東的速度真的是很快,不出一分鐘,就對着樑風揚打出了上百拳,踢出去幾十腿。
可惜的是,趙世東的拳腳,都讓樑風揚避開了,甚至連他的衣服都沒碰到。
“你真忙!”樑風揚說完這三個字,就對着趙世東吐了吐舌頭。
趙世東大口喘息,因爲他已經累壞了,聽到從樑風揚嘴裡說出來的“你真忙”,他嗷的叫了一聲,再次很狂暴的衝了過來。
樑風揚對着趙世東的腰間就是一個鞭腿,踢得他側身飛摔出去,轟然倒地。
黃開非常的震驚,沒想到樑風揚強悍到了對付趙世東這等高級別的對手,亦是隻需要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