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十多分鐘過去了,杜碧彤的面色依然慘白,她的心跳稍微慢了點,但也還在每分鐘130次左右。雜誌蟲
本來是杜碧彤提議這麼做的,可樑風揚卻很爲內疚,如果他剛纔竭力反對,就不會是這個樣子。
已經半個小時過去,杜碧彤的心臟保持每分鐘130次的快速跳動,一時之間降不下來了。
如果正常人的心跳一直這麼快,屬於心動過速,很容易感覺到累。
“杜姐,你站起來走幾步。”
“我試試。”
在樑風揚的攙扶下,杜碧彤站起身,剛走幾步就翻回來坐到了沙發上:“我感覺自己的腳步很飄,頭重腳輕好難受。”
“哎。”
此時樑風揚只能嘆息,他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樑風揚提出去醫院,可杜碧彤堅決不同意,她甚至不願意對任何醫生提到她有懼男症。
以前林雨荷就建議她去看心理醫生,但是讓她拒絕了。
有人敲門。
樑風揚從敲門的節奏判斷,極有可能是林雨荷來了,而此時杜碧彤上身的衣物還在沙發上扔着。
趕緊穿衣服,杜碧彤甚至感覺自己的雙手沒了一點的力氣,就連這點衣物在她的手裡都顯得很沉重。
穿衣服對她來說變成了體力活,但還是穿好了,她的額頭飄着汗,讓樑風揚過去開門。
果然是林雨荷,緊身衣褲搭配高筒皮靴,**彌散,風情萬種。
剛走進來,林雨荷就發現很不對勁,吃驚說:“杜姐,你怎麼了,誰欺負你了,把你氣成了這個樣子?”
“我自己氣到了自己。”杜碧彤控制不住眼淚,瞬間哭成了一個淚人。
林雨荷吃驚片刻就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了,輕嘆說:“看來你們兩個剛纔想做愉快的事,結果失敗了。不是男的不行,而是女的害怕男人。”
“眼鏡娘,你剛纔那句,不是男的不行,而是女的害怕男人,可以用到現代詩裡,多年以後,自然有人爲你拍腿叫絕。”樑風揚微笑說。
“媽叉!”
“爲人師表的,你又罵人?”
“罵你是輕的,我還要打你呢!”
林雨荷顫悠着雙腿,邁着格外婀娜的腳步走過來,粉拳頭提起捶打了樑風揚幾下,很快又去安慰杜碧彤了。
林雨荷再次提出讓杜碧彤看心理醫生,杜碧彤開始正式認真考慮這個問題。
就她現在這種嚴重的狀態,如果只通過樑風揚來一步步治療,恐怕很難徹底好起來,如果不找心理醫生,也許她這輩子就沒戲了。
“雨荷,你覺得我該找哪種心理醫生?”杜碧彤憂心忡忡。
“必須找女的,而且是那種五十多歲那種。”林雨荷說。
“其實六十多歲那種也是可以的。”樑風揚說。
“你給我閉嘴!”
“我是爲了嚴謹,才提醒你的。”
“都說了,讓你閉嘴!”
林雨荷狠狠剜了樑風揚一眼,再次朝杜碧彤看去:“不管年齡多大,只要水平高就行。”
杜碧彤不認識什麼醫生,更加不認識什麼心理醫生,林雨荷當下表示,她會負責幫杜碧彤聯繫心理醫生。
樑風揚也很期待看到,林雨荷聯繫到的心理醫生到底是何許人也,他還是給出了提議:“不如網上查一下,看誰的水平高,然後就找誰。”
“有什麼好查的?”林雨荷此時看樑風揚,那是怎麼看都不順眼,所以,就算樑風揚的提議很有道理,還是免不了捱罵。
林雨荷已經表現出了很欠收拾的樣子,爲了照顧杜碧彤的情緒,樑風揚暫且忍了。
休息室不但有沙發,還有一張牀,渾身無力地杜碧彤只能躺到了牀上。
已經一個多小時過去,她的心跳終於漸漸慢下來,但也還在每分鐘100次左右。
坐在牀邊上,樑風揚一次次給杜碧彤把脈,很認真地數着她的脈搏次數。
杜碧彤很爲感動,所以她的雙眸一直都是溼潤的。
可林雨荷依舊看樑風揚很不順眼,已經很想用修長的腿猛踹他了,甚至很想狠狠給他的那個陽剛部位來幾下。
食府今天的營業結束,關門以後,樑風揚和林雨荷一起把杜碧彤送回了家。
樑風揚本想留下來陪杜碧彤,可是她說不用,說她今晚不會出什麼事。
樑風揚也覺得杜碧彤今晚不會有什麼事,至多就是做個噩夢,於是也沒硬着留下來,免得讓她的心裡難受。
哪怕是對一個人好,也要把握住度,否則就可能讓這個人難受。
剛纔開的就是林雨荷的奧迪q5,杜碧彤的寶馬x5就停在了醉仙食府外。
此時樑風揚開車,林雨荷坐在他的身邊。
林雨荷能感覺到樑風揚的火氣,恐怕樑風揚已經很想收拾她了。
林雨荷開始考慮,到底該怎麼給樑風揚降火氣,免得被他給收拾了。
“夜色真美。”
“這還用你說,我也看到了。”樑風揚說。
“可是啊,欣賞這種夜色美景,必須有一顆平靜的心,人在憤怒的情況下,根本欣賞不了這種美麗。”
“就算你說破大天,我也會收拾你一頓,你越是詩情畫意,我的巴掌打到你的臀就越是用力。剛纔在醉仙食府,你罵我很過癮啊,所以你也該有被收拾的覺悟。”
“我可是美女呢,罵你,那是看得起你,你打我,就是你沒風度。”林雨荷嗔怒說。
“該有風度的時候,自然會有風度,不該有風度的時候,就要拋棄風度,我已經決定打你的臀了,你現在要做的就是選個地點。”“真打啊?”
“必須打。”
“那去我家。”
林雨荷以前寫的現代詩和散文,樑風揚都已經看完了,並給予了非常高的評價。
不過現在林雨荷又寫出了一篇散文和兩首現代詩,希望能給樑風揚帶來美好,然後免去打屁股這個懲罰環節。
到了林雨荷的家裡,豪華的客廳,剛坐到沙發上,樑風揚就感覺到一種很特殊的溫馨。
這種溫馨主要不是因爲客廳的豪華,而是因爲林雨荷的香辣。
林雨荷沏茶的同時也在想,如果樑風揚的巴掌很用力地落到了她的屁股上,她該會多麼疼。
所以沏茶端過來時,眼鏡孃的臉色看上去很不自然,已經沒有她在醉仙食府的休息室的霸氣。
坐到了鬆軟的沙發上,林雨荷柔聲說:“風揚,你看,我多當你是朋友啊,你來了,我就奉上了家裡最好的龍井茶,你就別收拾我了唄。”
“必須收拾你。”
“我以後對你說話時注意點就是了,既然你是個開不起玩笑的人,我以後不和你開玩笑就是。”林雨荷可憐兮兮。
“如果你認爲,我是個開不起玩笑的人,那就大錯特錯了,其實我收拾你,也不是因爲你在醉仙食府說出的那些話。”
“那是因爲什麼?”
“因爲你的婀娜很討打。”樑風揚笑眯眯說。
林雨荷的心情只能用“我靠”來形容,但她不能對樑風揚發飆,否則她的屁股會更加痛苦。
看到樑風揚在津津有味品茶,林雨荷的心裡越發鬱悶,哼聲說:“反正你如果把我欺負厲害了,我會去找唐丹青告狀。”
“你想找到唐丹青,並不是很容易的事。而且,你對她告狀,也未必有效果。”
“哦。”林雨荷有點無語。
品過茶以後,樑風揚站了起來,與林雨荷面對面。
“去你的臥室。”
“不好。”
“不去你的臥室,怎麼看你的散文和現代詩?”
“我拿出來,你在這裡看。”
“在這裡沒氛圍,你那是藝術,我必須要到你的臥室去看才行。”樑風揚說。
“你混蛋。”
“我以前就告訴過你,我有的時候是很混蛋,所以混蛋這個詞,對我一點殺傷力都沒有。”樑風揚說。
林雨荷無奈,只能是帶着樑風揚到了她的臥室,當樑風揚坐到了沙發上,她就趕緊把寫散文和現代詩的兩個本子都拿了出來。
看到樑風揚在猶豫,林雨荷疑惑說:“又怎麼了?我都把本子拿出來了,你還不滿意?”
“我在想,到底是先看散文,還是先看現代詩。”
林雨荷笑了,很嫵媚很溫潤的笑:“你可以把散文當成上衣,把現代詩當成褲子。”
“那我就先看現代詩,因爲我脫衣服時,往往是先脫褲子,而穿衣服時,也往往是先穿褲子。”樑風揚說。
林雨荷的笑比剛纔更愉快了,上身的山巒在樑風揚的眼前蹦跳。
泛着香氣的波瀾,令人衝動,但還沒到樑風揚收拾林雨荷的時候,他打算先欣賞眼鏡孃的文青氣息。
打開了現代詩,因爲只有兩首新的,其他都是看過的,所以他看的速度尤其慢。
很快,樑風揚就體會到了林雨荷想要表達的那種意境,一邊看一邊和她交流。
林雨荷很吃驚也很感動,因爲樑風揚真能讀懂她想表達的那種意境。
“謝謝你。”
林雨荷對他說了謝謝,這讓樑風揚很有成就感。
樑風揚放下了寫現代詩的本子,打開了寫散文的本子,很認真地看林雨荷最新創作的散文。
文筆很美妙,文青氣息很濃郁,從中,樑風揚清晰感受到了林雨荷的才華。
依然是一邊看一邊交流,樑風揚很在狀態,林雨荷也很在狀態。
放下寫散文的本子,樑風揚盯着林雨荷嬌美的臉,看了快有十秒:“你知道看了這麼好的現代詩和散文,我最想做的是什麼嗎?”
“什麼啊?”
“那就是,和作者熱吻一番,你就是作者,所以我很想熱吻你。”
“好啊。”林雨荷很迷離,所以她欣然同意樑風揚熱吻她。
樑風揚趁熱打鐵,趕緊將林雨荷摟到懷裡,吻上了她的雙脣……
當熱吻進行到一半,儘管林雨荷很迷醉很享受,可她還是回過神來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好像沒這個環節啊,自己怎麼就心甘情願和樑風揚熱吻起來了?
林雨荷的嬌軀扭動起來,想讓樑風揚鬆開她,可樑風揚不鬆開,林雨荷的腦袋搖晃起來,想讓他停止熱吻,可他不停止。
十來分鐘後,樑風揚纔算鬆開了林雨荷,開始對林雨荷的身體加以點評。
聽着從樑風揚的嘴裡說出的火辣辣的詞彙,林雨荷簡直都要崩潰了。
很想給樑風揚一個耳光,可她現在不能太沖動,否則只會被他更猛烈地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