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這麼一說父親沉靜了許多,一人抽着煙想着什麼,或許是因爲我這句話打動了他吧!
片刻父親猛然站起身,滿臉欣喜,和之前比起來那就是判若兩人,但隨即父親又緩緩的坐到凳子上,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有些遲疑,喃喃道:“這究竟是福還是禍?”
我不知父親爲何這麼說,我想問他,但是就算我問了父親也不會回答,因爲他莫不清楚的事情他是不會回答的。
父親沒有了之前那種傷感,但此刻卻變得滿腹心事。
我沒有安慰父親,我也不會安慰父親,因爲這種事靠外人是無法解決的,靠的是個人的內心。
簡單的吃過飯,騎車來到水庫上。
水庫上依舊是那幾個人,沒有來得,也沒有走的。
一天就這樣慢慢過去,生活過的很平靜,除了餵魚就是餵雞,雖然一天忙碌下來挺累,但感覺很充實。
每天都是如此,第二天,也就是週五。
傍晚,我們一家人正在吃飯,忽然電話聲響起。
起身走到裡面,拿起電話:“喂。”
只聽電話那頭傳來劉虎的聲音,道:“文哥嗎,上次你讓我打聽的事我打聽到了一點。”
聽劉虎這麼一說我不免有些激動,心跳更是一陣加。麻六,這個我做夢都想幹掉的人,這次有了他的消息我怎會不激動?除非我們沒有一絲恩怨。
我強忍着激動的心情問道:“打聽到什麼了?”
“我聽兄弟們說,麻六最近經常去Z市一家高檔洗浴中心。”劉虎在電話那頭說道。
這種事情很正常,作爲一個有錢人,這種地方是他們經常光顧而且流連忘返的,如果這種地方有個另他們青睞的小姐的話,那住在這裡也不是什麼稀罕事。
我問道:“他一般幾天去一次,還有這家洗浴中心叫什麼?”
劉虎遲疑了片刻說道:“這家洗浴中心好像叫做‘海南風情’,我有個小弟在那裡上班,據說他曾經一個禮拜見到過三次麻六,好像麻六與這家洗浴中心有些關係,其它就不知道了。”
海南風情我知道,據說這家洗浴中心的標準已經達到四星級酒店的標準,各種條件均已是四星,名氣更是過了Z市的國際酒店,當然消費更是昂貴,至於多少我這個沒有進去過的人就不得而知了。
我悄聲說道:“有時間你過來一下,我有要事和你談。”
第二天天剛亮,起身老一套,然後在屋裡取出魚餌,然後進行着每天重複的工作。
剛剛喂完一個網箱,就見劉虎開着車來到大壩上。
“文哥,叫我來有啥事?”說着擺弄着車鑰匙來到岸邊。
我把船划到岸邊,適宜他上船,然後把船滑向水庫裡面繼續餵魚。隨後我把我與麻六的恩怨統統告訴了劉虎,當然他很震驚。當聽到我的想法時不免有些擔心。
其實我的想法很簡單,只不過有些冒險而已,我做的就是混入所謂的海南風情,然後在裡面打探麻六的消息,爭取找到關於麻六的近況,因爲我相信吃過肉的人心裡絕對還是惦記吃肉的感覺,只要心裡一惦記那無非就有行動。
販毒與吃肉同樣是一個道理,只不過販毒相比起來就不是普普通通的肉,更像是龍肉,因爲其中的道理外人是無法知道的。
如果能夠找到麻六販毒的證據,那就有把他抓起來的可能。當然如果失敗了,很可能會有性命之憂。
生命固然重要,但是我更看重的則是誓言。
哪怕是付出生命,但就算是付出生命完成誓言,對我來說這已經是很值得的事情了。
一邊喂着網箱內的魚,我說:“你打聽一下海南風情還招人嗎?幹什麼活都興。”
劉虎嘆息的搖搖頭不在勸我,因爲他知道只要我下定決心任何人是無法動搖的。
隨後劉虎撥通了電話,簡單聊了幾句,掛斷電話後劉虎很不情願的告訴我說:“還招幾個服務生,待遇第一月八百,之後慢慢漲到一千,隨後有提成以及獎金。”我知道劉虎很不情願的原因,因爲他怕我犯險,萬一被麻六知道我的身份那還了得,更何況麻六可不是一般人,而是國際通緝的大型毒梟,一般人他們是不放在眼裡的。
聞言我心中有些期待,期待能夠早日遇到麻六,早日把他繩之以法,早日能夠使在九泉下的鄭林安息,早日卸掉我心中的擔子。
今天禮拜六,釣魚的人又蜂擁而來,到中午時水庫邊已經聚集了上百人之多。
馬哥今天也來了,只不過他卻不是一人前來。馬哥今天換了一輛汽車,開的是一輛傳說中就算是農村人都曉得的奔馳,至於什麼型號我就沒看清,不是我不想看,而是因爲車太多我根本沒有心情去看它。
只見馬哥身後的汽車排成了一條長龍,光是汽車就不下於十五輛,而且都是名牌轎車,大多都是奔馳寶馬還有奧迪,最差的一輛還是別克君威。
這不僅令我感嘆!乞丐結識的永遠是乞丐,富人結識的永遠是富人。
大棚的事到現在來說已經告一段落,花生地瓜我家不打算種,所以如今水庫上我一人忙活不開,我讓父親也過來,畢竟多一個人我就省了一些功夫。
其實在水庫上也沒多大事,不過是釣魚人走後稱稱重量,算算價錢。
但就算這樣我一人也忙活不開。
忙了一天,收入更是五千多塊。
每個釣魚人都是滿載而歸,起碼我沒在他們臉上看到失望的表情。
有這麼好的收入當然要好好慶賀一番,於是晚上就殺雞慶賀。
一家人十多口圍在一起,都欣喜着討論者水庫以後的展,每個人臉上都露出了期待的目光。
看着所有人都欣喜的在一起,我十分不願意把我心中的想法說出來,不過就算不願意也要說出來,因爲我要去履行我的諾言。
我說:“我要出去一段時間。”
聽我這麼一說,所有人把目光轉向我,眼中充滿着不解。
我解釋道:“我戰友開了一家公司,所以他讓我去幫幫忙。”
父親問道:“你戰友家在什麼地方?”
我說:“上海。”
奶奶一旁說道:“怎麼想起讓你去幫忙?在說了你去了水庫誰來照應?”顯然奶奶有些不滿我出去。
老爺不滿我***說法,道:“人家讓這是相信他。文文,你去就行,現在還不該種地,沒事我去照應着水庫,更何況你爸現在也沒事。記得去了就要好好幫人家的忙,千萬不要辜負人家。”
父親同意老爺的觀點,向我點點頭,表示支持。
吃飯的同時,我就已經想好了我的計劃,那就是慢慢潛入‘海南風情’尋找麻六的情報,雖然這樣做無益於大海撈針,但卻是我唯一能做的。
於是我決定週一就開始‘潛伏’,進行‘潛伏’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