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我剛纔伸手把奶取出之前,我手裡就攥緊了兩百塊錢。
當我伸進去之後把錢放在裡面這才取出一包奶。
其實我這麼做只是不願意看到莉莉在爲了母親的醫療費而發愁。
雖然我不是有錢人,但是我還是儘可能的幫她一下。
畢竟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子要想獨立的生活下去是件很艱難的事情,而且還要照顧尚未脫離危險期的母親。
其實有時候幫助別人是件令人很快樂的事情,不圖回報,其實這也是中華民族的一種美德。
看着電梯門緩緩合攏,我轉身打算回到房間。
想到時間已經不早了,也該回家了,這時我走向電梯旁邊的一個房間。
剛轉過頭,我被嚇了一跳,只見劉虎裹着被子渾身凍得發抖的在門縫看着我。
我一愣,推門進去,:“奶奶的,都快十一點了,趕緊起牀回家。我去叫喚叫喚他們幾個。”
劉虎猛的把門關上,然後把被子撂在一旁,迅速的穿着衣服:“不用叫了,他們已經提前走了。”
劉虎穿上褲子,一邊扣着腰帶一邊臉上露出了一絲****的笑容:“我看你和那個小妮啦的不孬。怎麼樣?昨天夜裡銷魂不?”說着舔了舔嘴脣,視乎很是嚮往那種感覺。
我點點頭,很是懷味的說道:“不錯。”隨後趕緊轉移話題:“對了,他們幾個去哪了?”
劉虎穿上上衣,說道:“嗨,每個人都有發展。旺旺去他姐那裡了。王冰說又有事,可能又是幫着別人收錢去了吧!曾平好像是飯店裡面有事,亞軍做火車回去了。徐衝去找他媳婦了。理想又忙着收拾東西回家過年。”
這時我想起了他們各自的發展,旺旺他姐現在借錢在Z市最繁華的地界開了一家精品店,所以很多時間他都在那裡幫他姐姐忙乎店裡的生意。王冰不用說,肯定又是社會上一些事情。正值現在年關,所以有很多人找他幫忙站場要賬。曾平現在是一家火鍋店裡的廚師,有着一份相當不錯的收入。昨晚我總算知道許鎮長爲何能夠把我的信息掌握的這麼全面,原來許亞軍的父親就是許鎮長。亞軍現在在蘇州某個高級技工學校實習,這次回來也是揹着父親回來的,因爲火車的原因想必提早回去了。徐衝也是Z市高級技校的學生,不過也只是個學生的名頭,沒有整天跟着王冰混社會。理想那份工作倒是出力,我們鎮上有家金虎裝飾城,正是他表叔開的,而且覆蓋周邊幾個鎮子,可謂是東廂第一。理想現任Z市這邊的經理。
“亞軍不是說做今天晚上的火車嗎?”想到昨晚喝酒時亞軍是晚上回去我不僅問道。
劉虎跑到衛生間洗了把臉,說道:“奶奶的,還不是因爲媳婦的事情。早晨他老婆打電話說懷孕了,所以亞軍就趕緊回去想辦法了。”
想到兄弟們都各有所忙我不僅爲他們感到高興,雖然王冰和徐衝在社會上混我不贊同,但是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想法,或許我並不應該干擾他們,畢竟這是他們的路。
起身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丟下東西后我們把房間退了驅車回家。
這一路上劉虎一直興致勃勃的問我昨晚發生的事情。
我怎麼回答?總不至於把實情告訴他吧。
於是我只能敷衍他,說這也好那也好。
由於劉虎起牀時沒有吃飯,所以中午趕回鎮上之後他非要硬拉着我去他家吃飯。
不過被我婉言拒絕了。
被劉虎送到家裡已經快要兩點了。劉虎也沒有進我家門,把我送下車之後就離開了。
回到家正聽着家中傳來陣陣說話聲,聲音很響,我在我家屋後的水庫堰上就聽得清清楚楚。
“怎麼回事?”我快步走向家裡。
剛到屋後,就聽到屋裡傳出一陣說東北話不算東北話,說山東話不算山東話的口音:“我說二叔,你幹啥呀,要喝酒多喝點。”
我微微一笑,這就是我堂哥,我三奶奶家的二孫子,家中排行老二,我就叫他二哥。我爺爺在他們那一輩排行老五。
由於我大爺四十多年前就去了關東,所以我二哥也算是地地道道的東北人。由於我三奶奶三老爺年事已高,所以我大爺就讓我二哥回來照顧他們二老。
至於爲什麼我大爺沒有回來,據說是因爲他和我三老爺鬧彆扭了。而且這一個彆扭一鬧就是幾十年,至今還沒有和解。
記得我二哥上次回來時我還很小,勉強記得一些事情。我只記得他笑着給我橘子。因爲他給我那個時候我們吃不到的橘子,所以我對他印象還挺深,起碼這幾年過來了我還能記得他。他是六年前回來的,因爲我們相差也只有五六歲,所以挺聊得來。
母親在院子裡面的露天廚房正在炒菜,看我回來了趕忙說道:“怎麼這時候回來了。回來也好,趕緊去給你幾個大爺倒酒。”
我端着母親炒的青椒燒木耳笑着走到屋裡,在做的除了我二哥都是我父親一輩的,整整十好幾人圍着一張座子,顯得很是擁擠。
他們都在喝酒,根本沒有注意我的到來,這時我二哥轉頭向我媽喊道:“嬸,有辣椒沒?”
正巧我在二哥身後,他剛一轉頭看到我明顯的一愣,然後起身打量了我一眼,滿臉酒紅色,:“哎呀,小弟。你可回來了。”說着跟我來了個擁抱。
幸好我反應快,否則還沒有上桌的菜就要打翻了。
聽到我二哥這麼一大聲咋呼,滿桌人向我看了。
這時,我大奶奶家的大大爺笑着說道:“文文啊,趕緊來吃飯。”我大大爺,父親這一輩中年歲最大的,據說他比我爺爺還大一歲。
我把菜放到座子上,笑着說道:“大爺,你們先吃。”
“一起吃,還等什麼?”我四奶奶家的柱叔勸道。
“不了。我吃過了。大爺,我跟你們一人倒個酒吧。”說着拿起地上那瓶蘭陵酒。
我大大爺連忙搖頭,:“孩,這可使不得。要倒酒就等到下戚(定親)的時候,這時候倒酒算什麼?”其實在農村只要是定親或者結婚,家裡小輩就要給家中的長輩一一倒酒以表尊敬之情。其實在城裡根本沒有這一說法。
我笑着說道:“以後是以後的,現在該倒的還是要倒。人家城裡沒有這一說法。”
父親由於酒精的刺激,臉上透着一股紅暈,:“大哥,你就別推脫了。讓文文給你倒一個就是了。咱又不是外人,小輩跟長輩倒酒這有什麼?”說着向我點點頭。
給最大的大爺倒過不能不給其他人倒吧?
我跟他們幾位長輩一一倒了一個。幾位大爺剛開始時不願意,最後終究沒有經得住我那死纏爛打般的客氣。
他們幾個長輩在一起喝酒,我和二哥我們倆來到我家房後的水庫堰。
記得二哥以前時在我心中的印象是屬於那種白白淨淨而且很時尚的一個人,染着金黃色頭髮,用着翻蓋的手機。根本不像是個農民。而此刻他在我面前卻顯得不一樣。一米七左右的身高,人顯得很憔悴,他臉上少了以前那股白淨,隨而代之的是滿臉黝黑,眼眶還有兩個黑眼圈。
二哥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着說道:“你小子行啊!一回來就爲村裡做了好事。”
東北話,貌似我說的還挺地道:“好啥好啊!對了,年後有啥打算?”
二哥聽我也說起了東北話,臉上笑得更燦爛了,隨即臉上露出一絲無奈:“能有啥打算,年後在家呆着。你三老爺三奶奶身體都不好,所以我打算在家照顧他們。”
其實年輕人誰不願意去外面闖闖?誰不願意張張世面?誰願意面朝天背朝天的在家種地?
不過我二哥卻是爲了彌補我大爺所盡的責任在家毫無怨言的照顧年事已高的兩位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