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開後,方老師也緩過神來,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把手擦乾接電話去了,我訕訕笑了笑,心裡就特別恨那個打電話的人,這種在關鍵時候壞人好事的傢伙,就該生兒子沒屁眼兒。
方老師接起電話後,聽了兩句,臉色也變了,開口說了一句,“馮平,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本來還在那發呆呢,聽到馮平這名字後也愣了一下,馮平不是別人,就是奧迪男那個傻逼,聽方老師的語氣,似乎這個馮平正在找她麻煩。
本來我就比較恨這個打電話的人,結果一聽到是馮平,整個人也惱了,心頭滿是怒火。
這時候方老師也已經和馮平打完電話了,看上去臉色很不好,慘白慘白的,我看着方老師,關心地開口問道,“方老師,怎麼了?”
方老師擡起頭看了我一眼,說了句沒事,就出去了。
我有些心不在焉地站在洗手間裡面,雖然方老師嘴上說沒事,但我清楚,她這模樣絕對就不是什麼沒事的樣子,她肯定有什麼事情瞞着我。
馮平!
我本來以爲這傢伙被我上次那麼一弄會收斂一些,哪裡知道他就像是一個拍不死的跳蚤似的,一不搭理他,他就開始蹦躂了。
我咬了咬牙,也不修水管了,推開門跟着方老師走出去了。
這時候方老師她媽見我出來了,趕緊開口問道,“咋樣了?”
“不行啊,先把水閘關了吧,叫修理工過來。”我開口應了一下。
方老師她媽這才哦了一聲,我直接跟着方老師走到她房間門口,把手放在房門上,想要推進去,但想了想,既然方老師不和我說,那肯定是有她的用意,我好不容易纔跟方老師之間的關係有所進展,要是這麼貿貿然地插手她的生活,說不定就適得其反了。
我嘆了一口氣,放下了手,回自己房間裡面去了。
吃完飯的時候,方老師看上去特別心不在焉的,方老師她媽叫了她好幾次,她都沒啥反應,後來她收到一條短信就匆匆忙出去了。
我一看有些不對勁,也放下自己的飯碗跟着出去了。
留下方老師她媽在那嘀咕着今天這是怎麼了。
我跟着方老師出去後,直接上去一下拉住了方老師的手,開口說道,“馮平是不是威脅你了?”
“沒有。”方老師的臉色有些慌張。
我嘆了一口氣,開口說道,“那你現在出去幹嘛?”
“我有朋友找我出去……”方老師這個人就是不太擅長說謊,一說話耳根子都紅了,就算是個傻子都看的出來她在說謊。
我嘆了一口氣,開口說道,“那我現在就去找人弄死馮平……”
說完我直接把方老師的手一鬆,就要回去,果然,方老師把我的手給拉住了,說了句別。
我看着有些慌張的方老師,開口說道,“方老師,有事情你跟我說可以嗎?不要老是自己一個人扛着。”
“好吧……”最後方老師還是妥協了,開口把今天打電話的內容說了出來。
聽到一半,我這小暴脾氣就有些聽不下去了,原來馮平這傢伙讓方老師晚上去酒吧找他,如果方老師不來的話,那他就帶人把方老師家給砸了。
要知道方老師她媽可一天到晚都在家,萬一什麼時候馮平帶着人過來了,那可就真的出大事了,難怪方老師的臉色這麼難看。
至於她之所以不告訴我,我也清楚,她知道我的暴脾氣,清楚只要我知道事情,那肯定會把事情鬧大。
如果不是剛纔我說自己找人弄馮平,她肯定不會鬆口的。
我嘆了一口氣,看着方老師,“你咋這麼傻呢,馮平那傢伙一看就是對你有企圖,你這麼過去,不是羊入虎口嗎?”
“可是……我要是不過去,他帶人來砸我家怎麼辦……”方老師說着說着眼眶就紅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我和你一起去。”
“可他說讓我一個人去……”方老師小聲地開口說道。
我卻一下子拉起方老師的手,開口說道,“我跟你一起去,不然我不放心你。”
方老師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最後乖巧地嗯了一聲,任由我拉着她的手。
去酒吧的路上,我給狗子打了個電話,結果沒打通,我就知道狗子這傢伙他媽的肯定是瀟灑去了,不是在酒吧就是酒吧,我這心裡也沒底了。
但我不可能任由方老師一個人去找馮平,所以我還是帶着方老師一塊兒朝着酒吧走去。
到了的時候,馮平讓方老師去一個隔間找他,酒吧裡面的隔間都是給那些在酒吧裡面勾搭上,急着發泄又不知道去哪裡完事的人準備的。
所以我一聽到是去隔間,心裡就不爽起來了,這個馮平果然是沒有什麼好想法。
我們在隔間找到了馮平,馮平坐在隔間地面上,地上有一包煙,一瓶礦泉水和一根針管,見我們來了,雖然很詫異我們來的是兩個人。
不過還是拿出一根菸,笑了起來,對我說,“弟弟,要搞搞嗎?來根菸,爽爆!”
我一看就知道這煙裡面肯定帶着一些藥物在裡面,心裡也有些犯慫了,畢竟這可是吸毒啊,我第一次看到這場面,心裡就覺得特噁心。
方老師上去一把把他的煙拍掉,“他跟你不是一路人,不要帶壞他!說吧,你讓我來這裡到底想幹嘛!”
馮平很噁心地笑了笑,沒說什麼,把自己的袖子挽起來,邊弄邊說,“我不是讓你一個人來嗎?你咋把你弟弟也帶過來了!”
這時候我心裡也有些惱怒,看着馮平,開口說道,“你他媽的到底想幹嘛?上次的事情你忘記了?信不信我還能叫人來弄死你?”
“喲,我好害怕啊!”馮平笑着說了一句,語氣裡面滿是嘲諷,然後從口袋裡面掏出一個紙包,然後把紙包打開,紙包裡面全都是一些白色粉末東西,他把紙包裡面的粉末給倒進針筒裡面,然後用針筒在礦泉水瓶子裡面抽了一點水,不停地用手指頭彈針筒,等白色粉末和礦泉水充分融合後,這才說,“那你信不信,我在這裡就能弄死你?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和政哥只是萍水相逢而已?真拿着雞毛當令箭啊!”
這時候我也懵了,我這才明白爲啥之前馮平不來找麻煩,偏偏這麼久了纔來,這是去調查我了啊。
這時候馮平已經挽起袖子,用一根橡皮筋綁住自己的手,我看到他的手上密密麻麻的都是針眼的小紅點,就知道他是已經完全深陷進去,沒救了。
他找了半天,說終於找到一個地方可以打針的了。
方老師看到馮平這個樣子,特別害怕,不停地發抖,“說吧,到底怎麼樣你才肯解決事情?”
我上去拉住方老師的手,雖然這時候我看着馮平吸毒也很害怕,但是這時候絕對不可以慫,爲了顯示我絕對不是慫了,我就對馮平開口說道,“說吧,我不想在這裡和你多說哪怕是一句廢話。”
這時候馮平擡起頭來看了我一眼,開口說道,“很簡單,要麼你在這裡,給我打一針,要麼,方曼曼陪我一個晚上。”
說完馮平就桀桀桀地笑了起來,無比陰森。
方老師這時候也急了,開口說道,“馮平,他還只是一個孩子,有事你衝着……”
還沒等方老師說完,我一把將方老師拉到了我身後,眯着眼看着馮平的樣子,開口說道,“你以爲我怕你?”
馮平擡起頭來看了我一眼,“那你的意思是,你不想出這個酒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