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把藥膏擠了些,讓他倆在患處塗抹均勻,接着楊旭便和何梅回到自己的房裡。楊旭準備結賬走人的時候,何梅紅着臉說道:“公子,人家底下也有你說的那種癢癢的,怎麼辦?”楊旭一驚,幸虧自己忍住了,否則非出事不可,何梅也不扭捏,拉着楊旭到牀上退下褲子坐在被子上,楊旭的鼻血差點噴濺出來了,合着過去的人不穿內褲是吧。
楊旭狠狠的掐了一把大腿,鎮定下來,避開那禁忌之地,看大腿內側,果然是稀稀落落的紅疹,這不是什麼大病,沒有皰疹結構,憑着自己三腳貓的認知應該是陰溼和衛生的關係,楊旭從桌上拿起茶杯的底座,在上面擠了一些藥膏,對她說,每天塗兩次,注意每天每天清潔一次,幾天後就好了。然後在桌子上扔下十兩銀子落荒而逃。走到門口。看到那野雞在旁邊瞅着自己,一邊搖頭,好似再說“這年輕人不行啊,看着高高壯壯的,結果一炷香時間都沒到就結束了。”
楊旭回到客棧,感覺的大腿上有些疼,脫下褲子一看,都掐紫了。這時候趙河敲門,楊旭穿好褲子讓他進來,趙河有些支支吾吾的說道:“那種地方少去些,不是什麼良家女子?”楊旭懶得解釋揮揮手讓他出去。
第二天,雖說陽光已是普照大地,但是楊旭還在和周公下棋,有個哲人說的好,“熟睡中的人是最幸福的”。忽然“砰砰”的砸門聲打斷了楊旭的美夢,可惡。楊旭艱難的從牀上爬起來去開門。門一打開一張圓圓的大餅臉緊貼了過來,媽呀,噩夢!
“楊兄,我是侯奎。”楊旭睜開摩挲的睡眼,步路蹣跚的回到牀邊,“進來吧。”侯奎頗爲興奮的說道:“楊兄妙手啊!昨晚我可是睡個好覺啊!”那你就不讓我睡個好覺,楊旭在腹誹不已。跑到旁邊臉盤架子上洗把臉,清醒了一下,讓店裡夥計給上壺新茶。接着微笑對侯奎說道:“我這裡都是萬金難買的好藥啊,侯兄怎樣感激我啊?”侯奎大氣的拍了拍桌子,“我們侯家最不缺的就是銀子,給個數吧。”
楊旭也重重的拍了拍桌子,指着侯奎說道:“你以爲我楊旭是那坑蒙拐騙之人嗎,救你就是爲了你家的銀子,太小看我了,你走吧。”現在輪到侯奎目瞪口呆了,這兄弟沒看出來,大氣呀!但是我走了我的病誰給治啊。趕緊作揖給楊旭道歉口稱“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慚愧啊。”
楊旭嘆了口氣,說道:“我本來到平陽府衙遞個進身文書的,準備買個鄉寧縣的典史噹噹,侯兄要是心裡實在過意不去,幫我搭個橋牽個線就行了,銀子我自出了。”侯奎一拍桌子,楊旭正要喝茶的碗嚇得一個哆嗦茶碗差點摔下來了,這什麼毛病都喜歡拍桌子。“平陽的知府原是我們家的門客,我們家老爺子一手推舉上去的,這事就一句話的事。”
楊旭把縣裡文書放在桌子上,然後給他一個小藥片,說道:“先去府衙把我的小事辦好了,我接着給你治治,辦的好了,我保你活到一百歲。”侯奎就着茶水吃了藥,拿着文書就出門去了。
還不到晌午侯奎就樂不可支的過來報信,說道府衙已經把進身的文書發往朝廷吏部,估計一個月後就會收到吏部發下來的晉身文牒和官印,果然有關係就是好使,楊旭痛快的把抗生素注射器捅進他的屁股裡,把剩下的藥膏直接送給他。侯奎撅着屁股小心翼翼的收好,楊旭叫的席面剛好過來,侯奎坐在上首看了看席面,微嘆了口氣,說道:“你是不是在縣衙裡得罪主簿和縣丞了?”楊旭怔了一下,“不會啊!”“我剛纔把進身文書遞給知府大人的時候,他說你這文書遞上去,十有八九通不過,文書上說你急公好義,廣結善緣。”楊旭摸摸腦袋覺得這些詞不錯啊!侯奎看着楊旭疑惑的表情,神情凝重的說道:“你還是太年輕啊!急公好義、廣結善緣一個地主鄉紳或者商人這樣做無可厚非,你一個官員這樣做就失妥當,難道你還想學習那發捻那般。”發捻就是太平軍和捻軍這是知道,那都是造反啊!自從那水滸傳的故事傳開以後急公好義廣結善緣就是如同那宋江一般,老百姓愛戴喜歡,官場對這種情形予以鄙疑,不造反也有拉夥結幫的意思,楊旭仔細想了一下一打眼發現侯奎在冷眼旁觀的模樣,楊旭知道他在嚇唬自己,估計那話也是從知府那裡順過來的,楊旭不能拆穿他,也就順着侯奎的意思演了下去。
楊旭神情緊張的看着侯奎說道:“侯兄啊,小的就是一階草民哪有那膽子啊,您一定要去府尊大人面前替小子求情啊。”說着,楊旭兩腿一軟的就要給侯奎跪下去,看着侯奎那小子竟然沒有扶自己的意思,楊旭心理暗罵道“這龜孫子真敢——接受!”想了一下,下跪的同時兩隻手裝模作樣的拉住侯奎的馬褂,楊旭一跪下去肯定要撕開侯奎的衣服,侯奎只好用手架住楊旭,說道“你且起來,我還沒說完呢?”楊旭順勢擡起屁股坐在旁邊的凳子上。
“我那世叔也就是知府大人,知道你是我的人當然不能讓別人坑了,讓下面的承經改了一下文書由縣推改爲府推發給吏部,”說罷從身上掏出一份文書和一封信,接着說道:“這是我央求來的,信是知府大人寫給縣令的私信,這份文書是縣推改爲府推,你代理典史的文書,等吏部晉身文牒和官印下來纔是正式的典史了。”
楊旭急忙收起文書和信,舉起酒杯說道:“今日蒙侯兄仗義相助,別的話不多說,以後唯侯兄馬首是瞻,牽馬墜蹬任憑侯兄,我嘴拙不太會說好話,這樣我先自幹三杯以示誠意!”說罷起身,邊斟酒邊幹了三杯。楊旭直愣愣的站在那裡,侯奎擺了一下手,讓他坐下。
楊旭把自己的凳子從侯奎的身邊挪開,移到下首的位置,站起身來,拿起酒壺給侯奎斟酒,然後再給自己斟滿。侯奎滿意的拿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後皺起眉頭,說道:“這是什麼馬尿,能算酒嘛!”楊旭趕緊跑到門口叫夥計拿壺最好的酒來,回到位子上坐下,侯奎開口說道:“你這典史做的不穩啊!你知道嗎?一個叫林鵬在你之前遞來縣推的進身文書,人家那個寫的好啊!不過再好也沒用了,我讓我世叔直接扔了。”說罷擡頭看了看下首的楊旭,這傢伙滿臉的肌肉抖動着,感激的兩眼充滿熱淚,唉,咋還哭上了呢。
楊旭滿臉熱淚的跑到侯奎的身旁抱着他那條大粗腿,鼻子一抽一抽的,一邊說道:“從現在開始侯爺的事就是我的事,有啥事你交代下來,有困難,克服困難完成,沒困難創造困難也給侯爺辦的妥妥帖帖的。”稱呼升格了,從侯兄到侯爺一個華麗轉身,侯奎要的就是這些。趕緊拉起楊旭,再不拉起來,嶄新的袍子再被他的鼻涕眼淚沾上,還能見人嗎。
夥計上了好酒,侯奎抿了一小口感覺還成,說道:“我還真有件事囑咐你去做。”楊旭疑惑的看着他,“侯爺您吩咐!”
“你以爲我閒的從介休跑到這鳥不生蛋的地方來,連妓院的女人都是那種貨色。”楊旭不禁在心裡豎起大拇指,果然風流人物,楊旭以爲還成的女人到侯奎嘴裡都是不可下嚥的貨色了,真是閱盡天下美女的人物啊!侯奎接着說道:“還不時我們家的票號,有筆銀子被劫了,還是在山西境內,這不是活生生打我們侯家的臉嘛,怕知府和底下的縣令糊弄事,派我到這裡跟着查呢!”說完,嘆了一口氣,彷彿生活的美好一瞬間消失殆盡。
楊旭一拍桌子,罵道:“哪個雞零狗碎之徒不長眼,敢搶侯爺家的銀子,你放心侯爺。”說着雙眼真誠堅毅的看着侯奎說道:“就是我把鄉寧縣裡裡外外翻個底朝天也得把侯爺的銀子找出來,獻給您。”侯奎一拍手,“好,要的就是你這句話,只要你把這事辦妥帖了,那就是大功一件,以後你就是我們侯家的人了。”
但是楊旭的臉有些陰鬱下來了,侯奎看過來說道:“怎麼了?”楊旭苦着臉道:“不瞞侯爺,我仔細一尋思,有些有心無力,您老想啊,我手底下就七八個好兄弟,縣裡的捕快都是林鵬的手下,您剛纔說的林鵬就是我們縣的捕頭,跟我不對付,萬一碰到劫匪就是小的把命賣了,也辦不了侯爺說的事啊!”侯奎一想,可不是嘛,再加上被搶走的兩條槍,這楊旭不是巴巴的上趕子送人頭嘛!侯奎想了想,我這有四把曼利夏步槍,給你兩把,萬一事辦好了,槍歸你了,一個月時間沒辦好,你把槍給我送過來。
楊旭滿飲了一杯,說道:“侯爺你瞧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