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傳薪信步前行,隨意而指。
智能陀螺儀具備蔚藍幽靈甲的特點,即當攜帶重量越重,爆發時間越短。
攜帶重量越輕,爆發時間越長。
精靈刻刀很輕,所以理論上講,智能陀螺儀可以攜精靈刻刀環繞趙傳薪十米內,飛行到榨乾最後一絲能量纔會落地。
如果趙傳薪願意,這個時間可以延續到數十年。
此時。
趙傳薪十米內,有活人立即便死!
血肉橫飛!
白人那邊一退再退,當死了不下二十人的時候,再也忍不住了,崩潰的轉身就跑。
趙傳薪招招手,智能陀螺儀攜精靈刻刀飛了回來,重回手中。
趙傳薪還刀入鞘,擺擺手:“掩殺過去!”
這次餐車幫沒人再害怕了。
老闆已經爲他們開好了路!
由亞伯拉罕·科恩、大史密斯和李希齡率領下,嗷嗷叫着衝出去。
有些嚇的腿軟的白人,瞬間就被追上,眨眼間就被洶涌而來的餐車幫打成了爛泥。
一羣人殺紅眼了,可不管男女老少,見人就動手。
趙傳薪鐵石心腸,絲毫不爲所動。
他們既然選擇來幫閒,就要做好死的準備。
別以爲幫忙搖旗吶喊便是無罪。
人,總是要爲自己的行爲付出代價。
二十一世紀網絡環境惡化,和隨意評論沒成本有很大關係。
要是像現在這樣,敢瞎逼逼一句不管男女老少都得死,那鍵盤俠得規規矩矩裝孫子。
趙傳薪見一個女人倒在地上奄奄一息,她看見趙傳薪走來,眼睛裡流露出哀求。
但趙傳薪看到她身旁不遠處有一把廚刀,這應是她帶出來的武器,只是被打落了而已。
所以,趙傳薪冷笑一聲,擡腿,猛然跺下!
咔嚓!
女人登時了賬。
旁邊,一戶人家的窗簾掀開一條縫。
趙傳薪若有所感,轉頭望去。
他看見了窗簾縫隙後,上下豎排,有三隻眼睛。
這說明窗簾後有三個人拿單眼偷窺。
當趙傳薪轉頭望去的時候,他還聽見了幾聲驚呼,窗簾縫隙馬上被合上。
此時,屬於警察特有的鎳銀合金單管哨子的警哨聲音響起。
趙傳薪擡頭望去,見街頭的十字路口,出現了一隊警察。
本來,看見這種特大規模的街頭混戰,警察應當是猶豫不前纔對。
這麼多人,誰見了都應該害怕,不管是不是警察。
但情況卻正好相反,這羣警察一邊跑着,一邊喊道:“住手,你們這羣雜碎快住手,否則老子開槍打死你們。”
趙傳薪看見一個自己人和白人扭打,而警察卻拿轉輪手槍,朝他的人開了一槍。
當趙傳薪的人倒在血泊中,那警察還伸手拉了一把地上的白人。
趙傳薪瞬間明白了。
這些警察根本不是來化解矛盾、抓捕鬥毆者的。
他們單純是來幫這裡的白人的。
趙傳薪眼睛一眯,拿出骷髏面罩戴上,掏出了雪茄。
“呵呵,苦練美式居合未曾試,就看天下哪有不平事!”
戰神M1907在手,趙傳薪小跑起來。
一個警察拎着警棍將一個黑人腦袋打破,然後轉頭,剛想對第二個人下手,忽然發現了趙傳薪。
當他看見骷髏面罩的時候,手一抖。
嘡啷。
警棍落地。
“陳,陳……不,你是趙傳薪?”
突突突……
警察身體亂顫,嘴角溢血,死的很慘。
另外幾個警察見狀將槍口對準了趙傳薪,可看見骷髏面罩後面色大變:“不要開槍,不要開槍,都是誤會!”
他們剎那就被嚇破了膽。
萬萬沒想到,南方陣線惹到的人竟然是趙傳薪。
如果早點收到風聲,他們絕對不會來幫忙的。
趙傳薪叼着雪茄罵:“誤你媽隔壁的會!”
突突突突……
摻雜了零星的“砰砰砰”幾聲轉輪槍聲。
那是警察絕望的反擊。
卻被智能陀螺儀輔助的趙傳薪,左扭右歪的將子彈全部躲開。
然後就只剩下了戰神M1907獨有的“突突”聲。
片刻,前來支援白人的警察全部陣亡。
臨死前,他們表情痛苦、恐懼,還有一絲絲震驚掛在臉上。
長這麼大,他們頭次聽說有人能躲子彈!
當戰神M1907發出空響,趙傳薪收起槍,招呼道:“李希齡,將人馬召集回來,不要追了。”
距離他最近的李希齡二話不說,完全將自己當成了趙傳薪的下屬,馬上照辦。
用了十多分鐘,人陸續的回到趙傳薪身邊。
趙傳薪看看街邊的垃圾桶,他猛然一躍。
垃圾桶搖晃,但趙傳薪身上有智能陀螺儀,馬上就穩住了身形。
他站在垃圾桶上,看了看四周,大聲喊道:“我叫趙傳薪,我知道你們有很多人在窗子後面偷看。
今天我是來教你們做人的。
以後,但凡有人敢在紐約境內提一句某個人種至上的言論,老子便要血濺三尺,流血五步!”
此時,最後回來的大史密斯提着一個白人大漢。
正是南方陣線的首領——卡爾·瓦格納。
“老闆,我抓住他了!”
趙傳薪發現大史密斯也是鼻青臉腫,嘴角都開裂了。
可見,他和卡爾·瓦格納經歷了一場苦鬥。
趙傳薪掏出了裁決之鞭,“啪”地甩了出去。
然後吹起了悠揚的《上吊神曲》,腰腹和臂膀同時用力往回一拉。
卡爾·瓦格納凌空飛起。
趙傳薪伸手,將在半空裡的卡爾·瓦格納抓住。
智能陀螺儀幫他在垃圾桶上穩定身形。
這畫面看起來好像是馬戲團的平衡表演。
趙傳薪抓住了卡爾·瓦格納後,單手便掐着他的脖子將他提起,任由其掙扎蹬腿也是無濟於事。
趙傳薪提着他,平靜,但聲音卻極具穿透力:“羅斯福不敢招惹我,洛克菲勒只敢在規則內和我周旋,是誰他媽的給了你勇氣,讓你覺得你有實力跟我作對?”
卡爾·瓦格納被掐的只翻白眼:“我,不,敢,了……”
他用嗓子縫僅剩的縫隙,說出了這麼幾句。
“你他媽現在知道怕了?晚了!”
說着,趙傳薪拿出斧子,手臂高高揚起。
陽光在斧刃上反射出冷芒。
咔嚓!
梟首示衆!
無頭屍身落地。
所有看見這一幕的人,身體都忍不住一哆嗦。
趙傳薪提頭舉起:“今後但凡敢跟我趙傳薪作對,這就是你們的下場!麻辣隔壁的狗東西!”
隨手將腦袋丟了出去,在街道上滾了滾才停下。
趙傳薪跳下了垃圾桶。
拿出抹布擦了擦手斧上的血跡,收了起來。
揮揮手:“帶上死傷的兄弟,我們走!”
衆人神情裡透着興奮。
即便腦筋轉動最慢的人,也隱隱感覺到,從今天開始,餐車幫變得不一樣了。
這不再是一個魚龍混雜的團隊。
當餐車幫衆人離開。
過了約麼二十分鐘,有人鬼鬼祟祟出門查看,發現確實沒人後,這纔敢查看有沒有沒死透的,還能挽救一下的鄰里街坊。
但是讓他驚恐的是倒地的都沒氣了。
所謂的南方陣線,沒死的肯定就是膽怯沒到場的。
但凡是自詡有勇氣參戰的,基本全軍覆沒。
還有許多前來幫閒的百姓死的更多。
有死了親屬的,在街頭摟着屍體嗚嗚痛哭。
有人咒罵了一聲,旋即被旁人堵住嘴:“忘了那個屠夫的話了嗎?你還敢亂說話?”
於是,即便死了親人的,也只敢哭不敢罵。
街頭愁雲慘淡,壓抑感爆棚。
不多久後,有警察來到現場。
來的人全吐了。
太慘了!
當聽說兇手是趙傳薪後,在場的警察滿臉諱莫如深。
大家甚至只敢用目光交流。
“是咱們的人,他們怎麼也死了?”
“活該,作爲警察,卻跟南方陣線參和到一起。”
“不能這麼說,大家同僚一場。”
“那好,你去找趙傳薪報仇吧。”
“我……”
這一天,布魯克林德國村,接連舉辦喪禮,參加白事的客人都要竄門才行,已經哀傷不過來了。
這一天,布魯克林格林伍德高地上的公共墓地掘墓人嚴重不足。
這一天,紐約各大報紙的記者聞風而動:趙傳薪又搞事情了。
至於原因,和之前趙傳薪來美國的時候差不多,都是有那麼一撮人自以爲牛逼轟轟,可以歧視這歧視那,結果被教做人。
報紙上原原本本的報道了這件事。
這是一件轟動整個紐約、甚至全美的大新聞。
但詭異的是,沒有任何一家報紙敢咒罵趙傳薪,報道不偏不倚,非常客觀。
向來喜歡遊行示威的歐美羣衆,也絲毫不敢上街舉起橫幅抗議。
紐約市的市長喬治·布魯斯·麥克萊倫一聲不吭,根本沒表態。
紐約市的各議員多半不發聲。
只有一個議員斗膽對記者說:“趙傳薪或許不是好人,但南方陣線也同樣如此。那些參與南方陣線的百姓,我替他們感到悲哀,那是一羣頭腦不清醒,被人利用的可憐蟲,他們死的毫無價值。這件事,對整個美國來說都是一次警醒,提醒大家不要忘記,美國是一個自由的國家,即便發生了包括槍戰在內的慘事,這也是個自由的黴麗奸。紐約作爲一個多元文化的城市,對種族平等和包容性的價值觀還有待加強……”
這個議員對記者發聲,已經是幾天後的事了。
卻說趙傳薪帶人回去後,先拿出了4萬美金,作爲員工死亡補償金、和工傷補償金髮放。
他把標準提高了紐約正常標準的兩成。
這次大戰的結果是,星輝餐飲公司招加盟商變的更容易。
因爲趙傳薪讓人放話出去,這次覆滅南方陣線的起因是他們打死打傷了星輝餐飲公司的員工。
餐車幫誓死捍衛自己員工的人身安全。
此話一出,紐約的餐車再無人敢劫!
甚至在繁華區,星輝餐飲的餐車都敢在晚上出沒,照樣安全的緊。
連帶着整個紐約的治安都變得好了很長一段時間。
這是紐約市市長喬治·布魯斯·麥克萊倫沒有想到的。
當天晚上,趙傳薪出錢,讓亞伯拉罕·科恩帶着這一百多人開了個趴體,管飯管酒管煙管音樂,僱傭了棉花夜總會的樂隊和歌手演唱,吃喝玩樂一條龍。
他卻沒去現場,回去睡了一覺,第二天早早的去勞森信託公司,在他的辦公室守着電話。
當電話鈴聲響起的剎那,趙傳薪還有點小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