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生理上的尊重
“先生,謝謝你把她送回來,真是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
好話說了一籮筐。
趙傳薪看看她的房子,還行,挺大,裝修的不錯。
於是說:“要不隨便給個幾萬美元意思意思得了。”
“……”少婦感謝的話戛然而止。
把她全家賣了也不值幾萬啊。
小女孩擡頭:“伊森,我家沒有那麼多錢,我爸爸是海軍上尉,他每個月工資只有100美元,都交給我媽媽了。”
少婦:“……”
好幾夥,真是父親的好閨女,竹筒倒豆子,把自家老底都揭了。
一百美元可是高薪。
趙傳薪哈哈一笑:“你爹叫啥?”
“約瑟夫·威爾遜,他可是大白艦隊上的海軍上尉哦,他……”
說到這,少婦一把堵住小姑娘的嘴。
然後歉意的朝趙傳薪笑笑:“小孩子瞎胡說,呵呵。”
大白艦隊?
呵呵,有點意思。
美國佬今年要向全世界亮亮筋肉,組織一場環球航行。
這其中重中之重是震懾小日本鬼子。
趙傳薪大致上能明白少婦爲何不讓小姑娘繼續說。
大白艦隊,不算保密,但也並未公開。
就好像在一場決鬥中,一人拿轉輪,另一人赤手空拳。可赤手空拳者忽然掏出加特林,就問你怕不怕?
主打的就是出其不意的裝逼。
要不說論美國的歷屆大老闆當中,講個性,除了阿普,趙傳薪就服大羅。
這貨也是個能嘚瑟的。
他笑笑說:“我走了,再見。”
小女孩衝他喊:“伊森,能再給我一塊粘牙的糖嗎?”
草!
沒要報酬,反而還得再搭一塊糖是吧?
趙傳薪頭也不回,手往回隨意甩去,一塊糖球划着拋物線飛了過去。
小女孩一把接住。
趙傳薪沒去酒店找威廉明娜,而是打公共馬車回了北塔裡敦。
兩情若啪啪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途徑徒弟家的時候,趙傳薪搖了搖鈴鐺:“就在這給我放下吧。”
給了車錢和小費,趙傳薪倍感肉痛。
狗日的美國,幹啥都要掏小費。
本傑明·戈德伯格家裡的大門是開着的。
“本傑明,你不能剛回來,就在女校門口騷擾女學生!”
本傑明·戈德伯格辯解:“我沒有騷擾,我只是在那裡散步而已。”
說來很怪,在上世紀的美國,戀愛觀較爲奔放。
像大羅和伊迪斯·羅斯福兩人就青梅竹馬,從小一起玩耍,也沒人說他們不是。
可到了1907年,反而變得保守起來。
就好像一個野蠻人,忽然學了文化,過分強調自己的禮儀。
瑞秋·克維斯憤怒說:“你爲什麼要在女校門口散步?”
“媽,我這叫當代漫步者!”
“當代漫步者?就是具有知識文化的該溜子是吧?”
門口的趙傳薪不厚道的笑出聲。
瑞秋·克維斯聽見了笑聲,氣沖沖的走了出來:“是誰?”
可看見趙傳薪後,露出了尷尬的笑容。
“嗨,瑞秋,我正好散步經過你家。”
瑞秋·克維斯:“……”
她總算知道,當代漫步者的根源出在哪了。
本傑明·戈德伯格聽見聲音,驚喜的出來:“師父,你回來了!”
趙傳薪把臉一板,教訓說:“該死的,你這個孽徒,誰讓你去女校門口溜達?是不是欠削了?爲師要打斷你的腿!”
本傑明·戈德伯格已經學了老趙三分雞賊,當即垂頭耷腦:“師父,我知錯了。”
瑞秋·克維斯頗爲無語。
真叫讓他給教化的明明白白,一句話立刻乖乖認錯。
她在後腰搓了搓掌心:“伊森,請進。”
趙傳薪爲人師表的嚴肅起來,負手,邁着八字跟着進了門。
“塞繆爾呢?”
“哦,他還沒回來,最近華爾街股價飆升,他很忙,有時候會在紐約市過夜。”
我曹,趙傳薪隱約知道,好像最近股價的上升跟傑西·利弗莫爾和托馬斯·W·勞森有關。
似乎是托馬斯·W·勞森那個僞君子,炮製了些吹捧的文章哄擡起來的價格。
他很老成的點點頭,勸說道:“你得和塞繆爾說說,中國有句老話——盛極必衰。不要掉進陷阱裡。”
既然收了徒,不能連徒弟他爹一起坑了。
瑞秋·克維斯不以爲然。
她老頭子是銀行家,難道還比不過趙傳薪一個外行嗎?
她敷衍的點點頭。
趙傳薪聽說人家老頭子沒在家,眼珠子一轉:“咦,沒戴珍珠項鍊啊,要不要我幫你戴上?”
瑞秋·克維斯臉騰的紅了。
上次趙傳薪強行給她戴項鍊,在她耳邊吹氣的一幕在腦海浮現,趕忙擺手:“不,不用了。”
趙傳薪失望的嘆口氣,真是遺憾。
可能演技太深,竟然讓瑞秋·克維斯隱隱生出一種愧疚。
她尷尬的咳嗽一聲,氣氛陷入冷場。
本傑明·戈德伯格興奮的說:“師父,你是不是要帶我回莊園?”
“哦,今晚上不了,等過幾天我來接你。”
本傑明·戈德伯格十分失望:“那你來幹嘛了?”
“我來看看你媽……啊不,我就是過來看看你而已。”
瑞秋·克維斯:“……”
本傑明·戈德伯格眼珠子一轉:“師父,那我送送你吧。”
“那……行吧。”趙傳薪心說怎麼不讓你媽來送。
出了門。
本傑明·戈德伯格說:“師父,我在女校門口,看見了一個漂亮的女孩,符合我對女性所有的幻想。”
“啥幻想?人體生理學幻想?”
“師父,你的想法很危險。”
“呵呵,你他媽還裝上了。”趙傳薪好笑:“就是看小姑娘漂亮,上去撩騷了是吧?”
“嘿嘿,等我帶你去看看,你就懂了。”本傑明·戈德伯格鬼祟的說。“對了,師父,我們爲何不立即出發去庫爾德克斯呢?”
“因爲爲師要先找一個叫查爾斯·貝克的傢伙嘮嘮家常。”
“他是朋友?那我會對他客氣一些的。”
“不是,他是敵人。”
“哦,那讓他去死吧。”
“孽徒,你竟然如此視人命如草芥!”
“很顯然,師父你就是這種人。”
“……”趙傳薪不耐煩的揮揮手:“既然你媽沒跟出來,那滾回家去吧。”
本傑明·戈德伯格撓撓頭,跟他媽有啥關係?
趙傳薪回莊園的路上,也在納悶。
自己爲何要來徒弟家裡呢?
都怪平衡術,最近修煉太勤,好像血氣過於旺盛了。
回到莊園,乾飯的叫聲,將苗翠花引了出來。
看到趙傳薪,她詫異道:“你回來怎麼也不提前說一聲,吃飯了嗎?”
趙傳薪見她穿着玻利維亞風格繡花罩衫和豎條紋的長裙,而長裙的腰部兩側鏤空,環佩叮噹,兩條白嫩豐腴的手臂完全露出,上面掛着銀飾,而且香汗淋漓,登時一愣。
這個女人真是又有線條又有肉。
隨後從那間屋子裡走出的還有瑪希娜,也是滿頭的汗。
卻是有肉沒線條。
趙傳薪立刻有了生理上的尊重。
“你倆,這是玩什麼呢?”
“沒什麼……”苗翠花遮遮掩掩:“你餓不餓?我給你做飯去。”
“不用,我吃過了,就回來睡一覺。”趙傳薪眨眨眼,覺得苗翠花欲蓋彌彰,於是心癢難耐,愈發想知道真相。
可苗翠花就是不說。
他轉頭看向了瑪希娜。
瑪希娜倒是大大方方,然而她卻是大大方方的離開了,沒給趙傳薪問話的機會……
趙傳薪深吸一口氣:“那,這麼晚了我去睡了。”
再不睡要出事的。
回家,終於能睡個真正的安穩覺。
第二天早上,苗翠花起來,故意去了趙傳薪房門口聽了聽,沒動靜,心說或許要睡到日上三竿纔會醒。
那就是趙傳薪的風格。
可是當她洗漱完,去樓下的時候,在院子裡發現了趙傳薪。
此時的趙傳薪正在練平衡術,光着膀子,身上汗涔涔的。
顯然練了有一會兒了。
苗翠花一愣……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她站在原地,看了好一會兒,也沒搞清楚趙傳薪練的是什麼功夫還是舞蹈。
直到女傭做好了飯,她才喊:“回來吃飯了。”
趙傳薪衝了個涼纔去餐廳。
沒有弗萊迪·帕維特一板一眼的站身後,他還有些不習慣。
“弗萊迪那狗東西去哪了?”
苗翠花給他盛海鮮粥說:“他忙的腳打後腦勺,估計這會兒應當是去了庫爾德克斯,好些天沒回來了。”
“哦,花姐,你昨晚上……”
苗翠花打斷他:“你回來了還走嗎?”
趙傳薪被她打岔,回答:“吃完飯就走。”
而苗翠花鬆了一口氣。
……
弗萊迪·帕維特此時在庫爾德克斯,帶着建築工人建廠呢。
然而,卻遭到了當地人的阻撓。
一羣庫爾德克斯的鎮民聚集起來,向他示威。
“帕特南湖不允許建工廠,你們會污染這裡!”
“堅決不允許你們破壞環境!”
大羅是美國環境保護運動的早期推動者之一,不但創建了美國自然保護協會,還設立了國家森林保留地,並簽署了多項保護野生動物的法律,如《鳥類保護法》和《瀕危野生動植物物種保護法》等。
一朝天子一朝臣,上行下效,連百姓也有了環保意識。
同樣在場的威廉·霍普看着烏泱泱的鎮民,擦擦腦門的汗小聲問:“怎麼辦?他們人多,我們打不過的。”
弗萊迪·帕維特瞪了他一眼:粗魯,沒素質!
只懂得用拳頭解決事情的莽夫!
他大聲對鎮民解釋:“鄉親們,聽我一言……”
開口就是地道的英倫腔,還真將一干鎮民給鎮住了。
他繼續道:“其實不會污染帕特南湖,因爲沒有廢水排放,只是建設水輪發電機……”
“屁!洛克菲勒他們也這樣說,可你看看他們乾的那些齷齪事!”一個鎮民舉起拳頭大聲喊:“你們要是不停下,休怪我們動手!”
弗萊迪·帕維特怕怕的退一步,有些透不過氣,鬆了鬆領帶緊張道:“做好一級戰鬥準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