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迪斯·羅斯福的承諾肯定是有價值的。
她又加了一句:“我和威廉明娜,還會在紐約逗留幾天。”
趙傳薪一聽,這是什麼意思?
老子是那種沉迷女色的人嗎?瞧不起誰呢?
本來是不怎麼情願蹲監獄,他還在猶豫。
可聞言,他大手一揮:“我不會帶武器進監獄,但我所有私人物品都要帶進去,否則免談。記住,你欠我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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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羅任期還有兩年,希望這人情能派上用場。
安德魯·米勒和伊迪斯·羅斯福大喜。
然後,伊迪斯·羅斯福便去安排。
當伊迪斯·羅斯福走出警局。
威廉明娜左瞧瞧右看看,疑惑道:“伊森怎麼沒出來?”
“他幫了我一個忙,進監獄保護那個犯人,要過幾日才能出來。”
“什麼?”
一股巨大的失落襲來,威廉明娜身體不由自主向後踉蹌。
如果她走了,兩人還會再見面嗎?
見她如此,伊迪斯·羅斯福有些不落忍。
誰還沒有過這個熱戀階段呢?
她收起了刻薄話,勸說:“陛下,這是早晚的事,希望你能冷靜。”
“我……”威廉明娜都不顧遮遮掩掩,眼圈發紅:“我還能再見到他麼?”
“陛下,我們會在紐約逗留幾日。如果事情解決,你會見到他。”
“我一定要等他出來再走,夫人,這是我的堅持。”
她手裡也是有籌碼的。
“……”
……
可能是伊迪斯·羅斯福通過關係交代了,警察連搜身都沒搜,就將趙傳薪和安德魯·米勒關押在同一牢房。
目前,這裡只有他們兩人,還空着兩個牀位。
趙傳薪抽抽鼻子:“什麼他媽的味道?”
他過去,將牀鋪上的用品,捲一捲,丟到空位上。
手一揮,多了新的被褥。
安德魯·米勒看他的神奇操作,也不敢多嘴,老實的龜縮在牀角。
趙傳薪閒不住,在囚室練起了力量平衡術。
安德魯·米勒見他用兩根手指倒立,支撐全部體重,不由得瞪圓了眼珠子。
能做到這一點的,通常都是小個子,且只出現在後面的時代。
現在的人,還沒這麼多花活。
像趙傳薪人高馬大,給人衝擊感很強。
他孜孜不倦,在力量平衡、氣血平衡、代謝平衡中,來回交換姿勢。
力量平衡耗體能,氣血平衡增加耐力,代謝平衡則驅除前兩者帶來的機體乳酸,讓肌肉重新恢復活力。
就這樣,一直到晚飯時間。
這裡不是正八經監獄,只是暫時羈押犯人的地方。
飯點,警察塞進來兩個餐盤,裡面是硬邦邦的麪包和水,此外什麼都沒有。
安德魯·米勒小心的繞過趙傳薪,撿起地上的餐盤,猶豫了一下,先端給了趙傳薪:“先生,您先吃。”
“吃個幾把,誰他媽吃這個,拿一邊去。”
安德魯·米勒愕然。
他好心勸說:“先生,還不知道要待多久,還是吃些吧,保持體力。”
他想,要是趙傳薪餓的沒力氣,怎麼保護他?
聽了安德魯·米勒的話,趙傳薪忽然眯起了眼睛:“你也別吃了,放下吧,萬一有毒呢?”
說着,他自秘境拿出在庫爾德克斯補充的食物。
竟然還有菠蘿片,搭配弗吉尼亞火腿,麪包柔軟,乾溼適度,還有牛肉和豆子罐頭。
看着牀鋪上憑空出現,擺了一堆的食物,安德魯·米勒張大了嘴。
“愣什麼?一塊吃。”
菠蘿片配弗吉尼亞火腿,夾在麪包裡,味道獨特。
別說監獄,就算在外面,安德魯·米勒也吃不到這些。
他狼吞虎嚥,果然讓牛仔來保護他,這是沒錯的。
吃到一半的時候,羈押室被打開。
一個身材高大的,留着海豹胡的囚犯被送了進來。
此人穿着背心和揹帶褲,髒兮兮的,目光陰鷙。
牢門“砰”地迫不及待的關上。
海豹胡男人打量了一眼趙傳薪和安德魯·米勒,又看看牀上鋪着的食物。
安德魯·米勒身體僵硬。
他放下食物,躲到了一旁。
趙傳薪大大咧咧的繼續吃。
海豹胡男人一腳踢開地上的餐盤,指着趙傳薪:“滾開,食物留給我!”
趙傳薪充耳不聞。
囚室內氣氛頓時緊張。
安德魯·米勒更往裡縮了縮。
“你耳朵聾了嗎?我讓你停下。”
趙傳薪擡頭,嚥下麪包:“草擬嗎的,嘰嘰歪歪啥?滾牆角蹲着去。”
海豹胡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獰笑着朝趙傳薪走來。
雙手五指交叉,按動,發出嘎巴嘎巴的瘮人聲。
趙傳薪罵罵咧咧的起身,先戴魔鬼水晶眼鏡眼鏡掃了一眼,發現這人身上沒有武器,又將眼鏡收起。
他說:“你他媽嫌有手礙事是吧?我成全你。”
說着,不退反進,朝男人撲了過去。
趙傳薪以雙手對雙手,十指正面緊扣。
海豹胡男人身高和趙傳薪相仿,他一咬牙,準備發力。
他準備發力。
他準備發力。
紋絲不動好嗎?
安德魯·米勒懵了。
這是在幹啥?
趙傳薪衝海豹胡男人齜牙一笑。
咔吧……
嘎巴……
“嗷……”
趙傳薪以無可匹敵的力量,前後來回的擺動手腕。
將海豹胡男人的手指頭撅的粉碎!
我曹……
安德魯·米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還是人類能擁有的力量嗎?
他知道趙傳薪很強,很神秘。
但是不知道他強到這個地步!
趙傳薪鬆手,後退半步,擡腿。
轟!
這一個斯巴達問路腳,將海豹胡男人踹的雙腳離地,朝後倒飛,撞擊在了牆壁上。
安德魯·米勒看的雞皮疙瘩起立。
感覺囚室在震顫!
趙傳薪啐了一口:“啊……tui!什麼他媽東西!”
海豹胡嘴角噗噗的溢血,眼神渙散。
抽搐了幾下,不動了。
這時候,可能是牢房外的警察聽見了動靜,匆匆趕來。
當打開門,就看見兩個囚犯正在吃東西,而新來的海豹胡坐在地上,嘴角流血,死不瞑目。
他的兩隻手,以奇異的形狀扭曲着。
警察身體開始顫抖:“這是怎麼回事?”
趙傳薪飯量更大了,練習平衡術消耗驚人。
他邊吃邊說:“哦,是這樣。他自從進來,就哭哭啼啼,說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嬰兒嗷嗷待哺,這可怎麼辦?我勸他,說你撞牆,撞殘廢,就出去了。你也看到了。”
“……”除非制杖,不然沒人信這鬼話,警察指着安德魯·米勒:“你來說。”
安德魯·米勒小雞啄米一樣的點頭:“是這樣的,我能證明這一點。”
警察又驚又怒:“好,好得很,你們等着!”
說着,關閉牢房,匆匆而去。
“先生,我們怎麼辦?”安德魯·米勒擔憂。
“吃飯啊,還能怎麼辦。人生苦短,再來一碗。”
“……”
沒過多久,貝特街第一分局的局長弗朗西斯·柯林斯帶着警員匆匆而來。
此時的警察,裝備還很簡單。
他們拿着警用轉輪和警棍,虎視眈眈。
弗朗西斯·柯林斯皺眉:“你們是上面交代的要犯。別給自己找麻煩,說罷,這是怎麼回事?”
趙傳薪的剛毅甲沒脫,所以也不擔心,譏笑道:“既然你知道上面交代了,竟然還塞進來這麼個貨色,是何居心?”
弗朗西斯·柯林斯臉色一僵,旋即憤怒:“是我在問你,你要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其實,往這裡安插犯人的事,並非他安排的。
但他對警局的一切洞若觀火,大致能明白原因。
趙傳薪又往嘴裡倒了一罐牛肉,拿起麪包旁若無人的吃。
弗朗西斯·柯林斯大怒:“不說是吧?囂張是吧?”
明白歸明白,但他不容許自己的威嚴遭到挑釁。
1870年,他出生於紐約市布魯克林區。
曾在紐約市警局工作多年,在警務和犯罪調查方面積累了豐富經驗,於1903年晉升爲警局副局長,1906年接任第一分局局長一職。
37歲的局長,領導維護,百姓愛戴,正是春風得意馬蹄疾,豈能由罪犯挑釁?
趙傳薪眼皮子擡了擡:“別像雨後的狗尿苔,迫不及待的往外鑽。水很渾,你不好蹚。”
平時得意過頭了,趙傳薪平靜的表現,平淡的語氣,讓弗朗西斯·柯林斯心裡一突。
但架子不能倒,他冷笑說:“即刻,我會將你們送往辛辛重刑犯監獄關押。”
趙傳薪聳聳肩:“隨你便,希望你不要玩脫,否則你這個位置坐不久。”
出了囚室的門,弗朗西斯·柯林斯憤怒道:“是誰?是誰把那個犯人塞進去的?你們知道給我惹了多大的麻煩嗎?”
衆人低頭,但不回話。
弗朗西斯·柯林斯冷笑:“立刻,馬上,將這燙手山芋,給我送到辛辛監獄去。”
趙傳薪和安德魯·米勒兩人,被戴上手銬。
安德魯·米勒的觀察力很強,他愕然發現,趙傳薪的手銬剛戴上就消失了。
但他不動聲色。
後面,警員推搡兩人。
安德魯·米勒被推個踉蹌,而趙傳薪任憑警員使出了吃奶的勁,可他就鋼澆鐵鑄一樣,紋絲不動。
直到,他自己邁步向前。
警員恨的牙癢癢,習慣性的舉起了橡木警棍。
趙傳薪冷冷地回頭瞥了他一眼:“信不信,你棍子掄下來,我讓你走不出這間囚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