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之子的身份。
夏威夷多火山,伴隨火山噴發,也會噴出來一些橄欖石。
雖然也算寶石,但價格不貴。
甚至,幸運的話,在基基灘上都能撿到。
然而,像基希手中這麼大塊的寶石,和其剔透的程度,那肯定也是價值不菲的。
趙傳薪一把奪過:“很好,我接受了你的祭品。”
基希:“……”
既然拿了報酬,趙傳薪好人做到底,他指着小孩的傷口說:“這些蛆蟲不要挖出來,讓它們在上面吞食腐肉。等壞死的腐肉全部被吞食掉,纔可以將它們挪開。”
在沒抗生素的年代,靠蛆蟲吞噬腐爛組織,它們能分泌有抗菌作用的分泌物。
當然這種方法只能維持一時。
等剜掉蛆蟲,還是要靠人的自身免疫力才行。
所有人都不淡定了。
讓蛆留在血肉裡面?
這聞所未聞。
聽起來就令人頭皮發麻。
而大祭司卻是若有所思。
趙傳薪又拿出一瓶酒精交給基希:“等腐肉沒了,蛆也摳出來以後,先用這個倒在傷口上進行清洗。如果孩子身上發熱,就按照我的方式,用這個在孩子身上塗抹,發熱症狀很快就會消退。”
不等基希答話,大祭司一把將東西奪過去:“這個讓我來,我懂得怎麼操作。”
趙傳薪知道他是想研究這些東西是什麼原理。
既然如此具備科學探索精神,趙傳薪就成全他。
那孩子能不能好,全要看他個人的表現。
趙傳薪見那孩子臉上帶着不明覺厲的神情,決定再給他在精神層面加加碼:“小孩,聽好了,我已經提取了空氣裡的麻捺,灌注你體內。現在,你的身體非凡者之軀,所以很快就會康復。”
馬卡尼聽了,黑色的眼睛,瞪的像玻璃球:“先生,這是真的嗎?”
“當然!”趙傳薪伸出劍指:“看好了。”
說着,劍指上,竟然憑空出現了一團深褐色的藥丸。
這次不待大祭司搶奪,趙傳薪直接將藥丸塞進馬卡尼嘴裡:“此乃神仙藥,嚼着嚥下去。”
馬卡尼聽話,開始咀嚼。
味道酸酸甜甜,越嚼越上癮。
煞白的小臉,都有了幾分血色。
大祭司在旁邊急的直揪披風上的羽毛。
等他吃完了,趙傳薪淡淡的問:“如何?是不是感覺很好?”
“嗯,很舒服!”
別說大祭司,就連李叔同他們都好奇,想要刨根問底。
趙傳薪最後說:“馬卡尼,記住,伱現在成就了非凡之軀,又吃了我的築基丹,你的病,很快就會好。所以,你每天都要告訴自己,你馬上就會康復。”
“嗯,先生,我感覺很好,傷口都不疼了。”
趙傳薪自得一笑。
酒精退燒,山楂丸搭配心理作用,能不能行,剩下的就交給老天爺了。
他問大祭司:“去參加拉卡節,有沒有飯吃?我們可是餓得很。”
大祭司點頭:“有,還請遠方的朋友隨我來。”
趙傳薪笑嘻嘻的對李叔同說:“看,這不又省了一頓飯錢。”
李叔同小聲問:“你這些到底是什麼名堂?我聞到了一股酒味,你那藥物,難道說就是酒嗎?你後面給馬卡尼吃的藥,是什麼藥?”
其餘人也都好奇的看着趙傳薪。
“塗抹的酒精,可以退燒。吃的是山楂丸,就是山楂、神曲和麥芽做成的。”
四人目瞪口呆。
這也行?
劉遠山憂心忡忡:“這豈不是兒戲?退燒倒也罷了,若後續傷情惡化,又怎麼說?他們會不會找我們麻煩?”
趙傳薪無所謂道:“我們要尊重他人命運,他要是該死,我有什麼辦法?至於要是死了,那我這個法師,就可以替他超度了,呵呵。”
好傢伙,一條龍服務。
拉卡節在基基灘舉行。
老遠地,趙傳薪就聞到了一股子烤肉的香氣。
這裡已經聚集了不少卡納卡人,男人赤着上身,女人穿着長裙,下面還套了一圈草裙。
在白人來這裡以前,女人們身上都是不穿上衣的。
那些白人道貌岸然,自然是見不得這個,就強迫她們穿上衣服。
趙傳薪催促說:“快走,一會兒好東西都讓他們吃光了。”
說完,生拉硬拽的拖着大祭司往那邊趕去。
大祭司老而乾枯的身體,沒多少分量,身不由己的被趙傳薪拉着飛奔。
甚至,他稍微跳起,雙腿都會騰空。
“慢些,慢些,遠方的朋友……”
趙傳薪不由分說,片刻就到了人羣中,這纔將大祭司放下。
大祭司腳踏實地,駭然看着趙傳薪:“你難道是戰神庫庫的後人?”
要不然怎麼會有如此大的力氣?
趙傳薪樂了:“在中原大地,和周圍的國度,人們確實管我叫戰神。”
此戰神非彼戰神罷了。
苗翠花在後面緊追慢趕,來到後,看見這些卡納卡族的女人,穿着的很露,不由得咋舌。
太大膽了!
她們脖子上套着花環,鬢上插花,肩上披着基赫伊,身上穿着花裡花哨的馬羅、帕鳥,歡聲笑語,好不熱鬧。
就是粗線條的長相,和那黝黑的膚色,略微差了些火候。
而苗翠花和劉遠山還有寧安的到來,讓在場的男性眼睛一亮。
先不提他們審美中,膚白算不算好看,單說三人的五官,那也是出類拔萃的。
趙傳薪喧賓奪主,吼道:“吉時已到,我宣佈,現在開飯!”
大祭司:“……”
所有人都看向了大祭司。
這裡只有一個人說的算,那就是大祭司。
大祭司用夏威夷語解釋了趙傳薪的來歷。
他說:“遠方的朋友,他能憑空變出來藥物,還能用麻捺隔空將木架子打飛,並且將馬卡尼的病治好了。我摸過馬卡尼的額頭,不再像基勞維亞火山那麼滾燙。”
當衆人聽說趙傳薪身上充滿了澎湃的麻捺後,頓時肅然起敬。
幾個卡納卡族的高大女人,嘻嘻哈哈來到趙傳薪身邊,拉着他往場中去。
基希解釋說:“她們邀請你跳卡希科。”
卡希科,卡納卡族的草裙舞。
趙傳薪被幾個魁梧的女人夾着走了幾步,聽了基希的話後,趕忙甩脫:“哎呀,這是幹什麼,我可是正經人哎……”
苗翠花他們簡直不忍直視。
趙傳薪又說:“跳舞什麼的先不急,咱們先開飯。快,我都聞到肉味了。”
大祭司就說:“把庫魯阿豬挖出來,招待我們尊貴的客人。”
幾個棒小夥,開始挖沙子。
沙子內,冒出縷縷青煙。
隨着他們的動作,香氣更加濃郁。
然後,一頭被挖空了內臟的完整的豬,被挖了出來。
因爲開膛的部位朝下,下面鋪墊了海水沖刷乾淨的火山岩,所以不會被沙子弄髒。
所謂的庫魯阿豬,就是烤毛豬。
趙傳薪第一次看見有人這樣完整的烤一頭豬。
倒也新鮮的緊。
等烤毛豬擡到草垛上。
趙傳薪左右看了看,招呼道:“來,來,都別客氣,咱們開吃吧。”
劉遠山眨巴着大眼睛,小聲問苗翠花:“花姐,燒炭工兄,向來都是這樣的嗎?”
苗翠花嗤嗤的笑,卻沒回答。
李叔同尷尬道:“對他來說,只要自己沒有覺得不妥,那覺得不妥的永遠都是別人。”
劉遠山噗嗤一笑:“那我們要不要過去?”
李叔同沉吟一下:“還是,矜持一些。”
可苗翠花卻施施然的跟了過去。
在她看來,自己能有什麼榮辱?既然跟着趙傳薪出門,那一切以趙傳薪馬首是瞻。
趙傳薪拉住苗翠花的手,將她拉了過來。
大祭司請他們坐下。
基希說:“先生,不要嫌髒,這裡沙灘很乾淨。而我們卡納卡人每天都會換衣服。”
趙傳薪根本不嫌棄,直接坐下:“花姐,入鄉隨俗。”
苗翠花也大大方方的坐下。
李叔同一看,沒奈何,只能硬着頭皮跟了上去。
第一個動手的,自然是大祭司。
但是,今天大祭司卻將這個權力交給了趙傳薪。
趙傳薪也不客氣,手掌一翻,多了一沓青花瓷盤。
常人以爲清朝百姓只能用得起無釉或者少釉的土陶碗盤。
這其實是個認知誤區。
早在明朝時期,就有大量的瓷器,銷往世界。
此時的百姓,用的也基本都是青花瓷器餐具,用不了幾個錢。
但是夏威夷當地的卡納卡人,卻多半用的是椰子碗,見了這麼漂亮的瓷器,紛紛投來好奇而垂涎的目光。
碗盤什麼的,趙傳薪有的是。
他也不吝嗇,又掏出一摞青花瓷碗,給大祭司遞了過去:“這是送給你們的禮物。”
大祭司很高興,開心的接過了碗。
認爲這是神聖的友誼象徵。
他愛不釋手的把玩着滑溜溜的碗。
其實,檀香山肯定是有瓷器的,畢竟這裡生活着許多大清人和日本人以及韓國人。
但是在夏威夷種族的分居,目前還比較嚴重。
彼此間的文化習俗滲透,遠不如後世那麼徹底。
送了碗,趙傳薪眼巴巴的看着大祭司。
李叔同乾咳兩聲,挪到了寧安那邊。以他對趙傳薪的瞭解,知道趙傳薪肯定是等待回禮呢。
這種丟人的場面,他向來避而遠之,像鴕鳥一樣把頭埋起來眼不見爲淨。
果然,見大祭司沒什麼反應,趙傳薪強調說:“我的朋友,這可是我作爲朋友的一點小禮物。”
劉遠山捂臉,她終於知道李叔同爲何總是露出尷尬的表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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