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寡婦傀儡逐個減少。
這東西只能出其不意的對方他們,一旦他們有防備就不管用了。
此時,前方忽然出現幾面光網,將趙傳薪去路攔住。
趙傳薪頭也不回的朝路旁的建築射了一枚爆裂箭。
轟。
牆被炸塌,他屈膝彈跳跳入建築當中。
這是一間圖書館,有不計其數的神識之簡和紙質書籍。
趙傳薪沿着書架奔跑,手指觸摸到的神識之簡和書籍全被他收走。
他只來得及按星月指引收了一排的神識之簡和書籍,從建築另一側窗戶跳了出去,卻在走廊裡留下幾枚冒煙的蘋果雷。
果然,有人追上了圖書館。
轟轟轟……
冷不防,又被趙傳薪炸死炸傷數人。
“這種神真的好殺!”
趙傳薪只能這麼說。
這麼多高手,他不得九死一生麼?
實際上,這個戰鬥烈度還趕不上他面對虛境專治者等人。
至少他們有實力讓趙傳薪呈戰損狀態。
他正朝銀行奔去,忽聽得許多人喊:“國王來了……”
趙傳薪見一道人影移形換影而來。
想來這就是割裂之城的國王了。
國王人沒到,一隻鐵手先到。
鐵手一把朝趙傳薪抓來。
趙傳薪激射光刃,鐵手巋然不動,連個印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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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防禦住光刃。
趙傳薪急忙擎蜂王大槍去挑鐵手。
當。
蜂王大槍與鐵手相撞,鐵手被挑歪了少許,趙傳薪的蜂王大槍被震的像右偏移。
居然沒挑動?
但他身法靈活,腰腹扭轉,躲開了鐵手,身體旋轉順勢神行。
他已經來到銀行入口。
幾人擋在門口,趙傳薪開了絕對領域直接衝撞。
幾個人被他撞飛。
星月說:“左側通道,走廊中央有個上下直梯。”
趙傳薪心領神會。
此時銀行牆壁轟然破開一個大洞,那隻鐵手朝趙傳薪飛來。
趙傳薪進入直梯,分身,光刃朝上切割,徑直將直梯鎖鏈切斷。
直梯飛速下墜,可到一半忽然停止,原來那隻鐵手跟了上來,竟然將直梯給抓住,阻止其下墜。
趙傳薪掏出新精靈刻刀朝直梯下方劃了一圈,就切割速度而言,還是精靈刻刀更勝一籌。
他從圓洞掉落下去,臨落底前,趙傳薪踹了一腳牆,加上星月助推直直地衝入走廊。
“在走廊中央左手邊的庫房內。”星月提醒。
趙傳薪破門而入。
果然,庫房正中央擺着個巨大的圓盤,直徑足有6米。
庫房中還有幾口箱子,箱子裡裝着寶石。
趙傳薪衝到圓盤前,左手觸摸圓盤,右手觸摸一口寶石箱子。
兩者皆被收。
他一扒拉,扒拉出傳送陣踩了上去。
此時,割裂之城國王已經到了庫房門口。
國王年邁,老態龍鍾。
但他的眼睛一點都不渾濁。
他早先知道了秩序指針被趙傳薪奪走,現在又看國庫庫房裡的秩序擺錘也沒了。
一時間國王鬚髮皆張:“你敢偷神的東西,死!”
趙傳薪人影一閃,原地消失。
他直接傳送到皇宮。
剛想鬆一口氣,星月提醒:“你最好將皇宮的傳送陣銷燬。”
趙傳薪悚然一驚,趕忙照辦。
星月提醒的很及時。
割裂之地收羅了中土大陸和詛咒沙漠所有技術。
他們沒有傳送陣,是因爲他們有秩序指針。
沒有,不代表他們無法破解傳送陣。
他們有這個技術!
很快,趙傳薪安裝過傳送陣的島嶼和中土大陸最南端,都被割裂之地的人光顧。
唯獨趙傳薪安置在皇宮的傳送陣被毀所以沒人前來。
趙傳薪出了皇宮,立即對侍衛說:“去通知所有王國,進入十級警戒狀態!”
警戒分1-10級。
10級最嚴重。
侍衛嚇一跳:“是,陛下。”
趙傳薪不管那麼多,出了皇宮,打開絕對領域,用神行加速到極致。
在沒有任何交通工具的情況下,他在平坦陸地理論極致速度能達到600公里/小時。
就靠跑的。
但是速度超過了80公里/小時,他就必須開啓絕對領域。
否則會出現身體失溫、耳膜受損、睜不開眼,或者太快來不及反應撞上障礙物等風險。
理論是理論,但趙傳薪不可能將速度加到極致。
他是一段一段跑的。
變幻地形時,他就停頓一下觀察,然後繼續跑。
身體過熱,或呼吸困難,打開絕對領域換氣繼續跑。
皇宮距離西部的秩序聖城,比中土大陸最南端傳送陣到秩序聖城更近。
趙傳薪很自信。
在沒有舊神聖壇、五代游龍和撕裂虛空等手段前提下,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他跑的更快,無論乘坐什麼交通工具,或者乾脆也用神行符文都不行。
他,就是碳基生物的極限!
饒是趙傳薪體力充沛,他也快跑虛脫。
他連續跑了9個小時。
星月也快虛脫了:“就算以喪靈身體直強大,我也沒辦法繼續跑了。”
自從與副肢融合,星月向來顧盼自雄,這還是第一次掉鏈子。
趙傳薪在荒草甸子裡停下,一羣飢腸轆轆的西部黑狼朝他圍攏,咧嘴露出一排獠牙。
趙傳薪掏出戰神M1907狂掃。
突突突突……
這些狼或許沒見過火器,一時間被打懵了,交代了六具狼屍後狼狽而逃。
趙傳薪在草甸子上一躺,取出一塊夾了燻肉的三明治狼吞虎嚥。
他戰鬥許久,又加上跑了九個小時,抽了一菸斗的煙後雙眼迷離急需一覺。
但是,歸家心切的他不容有失,起身繼續狂奔,全憑一股子毅力支撐。
終於,他到了秩序聖城。
他直奔秩序之母神殿。
此時牧者與教主正帶着一羣人做禱告。
冷不丁見趙傳薪衝入殿中,都嚇了一跳。
趙傳薪扶着聖壇上氣不接下氣:“快,我找到了秩序指針和秩序擺錘,我們趕緊將秩序鍾拼湊好,割裂之城的高手們就要殺到了。”
牧者和教主狂喜。
就像他們每天喊的口號:爲了秩序!
那是秩序聖城唯一的目標。
趙傳薪與牧者合力,將所有零件裝進秩序錶盤。
所有人都來了,準備一起見證這個偉大的時刻。
這個世界,將不再有法術、符文。
趙傳薪將牧者拉到一旁說:“當封印開啓後,割裂之地國王等人,也就沒什麼值得怕了,他們是一羣空有實力沒有實戰經驗的高手,秩序聖城的朝聖軍便足以消滅他們。所以,我想你打開秩序指針送我回家。”
“回家?”牧者疑惑。
“噓,小聲點,別讓他們聽見。”
“回什麼家?”
趙傳薪附耳跟她小聲嘀咕幾句。
牧者震驚:“真的?”
“不然你以爲無畏先鋒爲何叫我神皇?”
“怪不得你有神力!”
“別說廢話了,我就問一句,你可以送我回家的對嗎?”
牧者爲難:“事情不是那麼簡單。”
趙傳薪此時最怕的就是這句話。
他忽然暴走,咆哮道:“媽的,老子費勁九牛二虎之力,難道還不行麼?既如此,老子就將這個世界攪個天翻地覆!”
他雙拳緊握,心裡發狠!
潛藏已久的暴戾,重新盈滿心頭。
既然回不去了,那就殺殺殺。
什麼幾把虛境專治者,什麼幾把割裂之地國王,什麼生物餘孽首領!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殺一人爲罪,殺萬人爲雄。
大殿內所有人面色都變了。
此時的神皇忽然變了個人。
那股子狂暴氣息,或許只有魔神之眼出現的時候大家才能體會的到。
這人……究竟殺過多少人?
牧者眼皮狂跳,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
她嚇得趕忙說:“你別衝動,你別衝動,聽我說完。開啓秩序鍾,需要舊神的力量。我力量不足,你本就是神,有神的力量,但你的力量與秩序鐘不匹配。你需要先獲得秩序鐘的認可,才能開啓秩序鍾。”
趙傳薪充血的眼睛重新變得澄明,狂暴氣息爲之一斂。
他深吸一口氣問:“我要怎麼做?”
牧者附耳對他說了幾句。
趙傳薪皺眉:“好,我試試。”
牧者祭出秩序錶盤,秩序鐘的零件全部都在其中。
趙傳薪的手觸摸到秩序錶盤,輸出舊神聖火能量。
秩序鍾震顫,秩序錶盤有種崩潰的跡象。
此時,趙傳薪用牧者給的方法嘗試與秩序鍾交流:“我已經得到了秩序之母教派的教主和牧者許可,爲你輸出能量。”
秩序鐘停止震顫,秩序錶盤停止崩潰。
有一團模糊的光影出現在趙傳薪面前,只有他能看到。
那團光影看不出性別,但卻給人母性光輝錯覺。
光影沒開口,趙傳薪卻能聽見她的聲音。
她說:“你的舊神聖火來自於另一箇舊神,它的力量強加到我身上會打亂秩序錶盤。”
趙傳薪不耐煩:“我幫你湊齊了零件,牧者對你有一個請求,我也有一個請求。”
她問:“什麼請求?”
趙傳薪告訴她:“牧者請求你封印這世界所有符文和法術。我請求你幫我打開回家的路。”
她說:“封印所有符文和法術需要些時間,你必須持續輸出舊神聖火。爲防止秩序錶盤被打亂,我需要你將秩序錶盤摘走一半。但我能相信你麼?”
趙傳薪心頭又升起些許暴戾:“我他媽的只想回家,要你的秩序錶盤幹他媽啥?你究竟在墨跡啥?你到底能不能送我回家?”
對方似乎明白了什麼,她說:“如果你能爲這個世界帶來秩序,我可以送你回家,開始吧。”
趙傳薪摘星過程,外人是看不到的。
大家只是見他盤膝枯坐在地上,靠着牆壁一動不動。
這一坐就是一天一夜。
第二天,秩序聖城大亂。
有人來報:“割裂之地的國王,帶人攻打我們秩序聖城。”
教主還不明白事情嚴重性,她只是覺的被冒犯了:“什麼割裂之地國王,召集朝聖軍迎敵!”
割裂之城精挑細選三百人,這三百人像一把尖刀,朝聖軍是豆腐,輕易被割開。
國王衝在最前面,光刃破城門,衝入了秩序聖城。
教主臉色終於白了:“神皇和牧者有沒有完成?快去看看。”
國王沒來過秩序聖城,卻熟絡的直奔秩序之母神殿而去。
沿途有阻攔的朝聖軍軍士,無不被他斬殺。
有人在高處隱藏,用步槍遠距離放冷槍。
砰。
國王的鐵手提前擋在子彈路徑上。
當。
他右邊房頂上的機槍手掃射。
塔塔塔塔……
國王開啓光盾,飛出金釘。
機槍手被金釘刺成了刺蝟而死。
正面和偷襲都不管用,國王速度還奇快,無人是一合之敵。
“神皇?今日我讓你知道什麼才叫神!”
國王隔空推去,神殿大門倒飛。
後面堵門的軍士同時被撞飛。
國王進入大殿,後面一羣人追了上來,包括教主,但沒人敢再上前。
海市虛境才十幾個長老。
這割裂之城來的三百人,各個有虛境長老實力。
國王更是強的可怕,虛境專治者、生物餘孽首領和亡靈大法師都沒他強。
“割裂之城,究竟在哪?國王,究竟何方神聖?”
教主自言自語。
除了趙傳薪,沒人能爲她解惑。
大殿內,國王已經看見了枯坐在柱子旁的趙傳薪,和一旁焦急的牧者。
趙傳薪猛地睜眼。
“你叫喚個幾把?”他起身向前。
國王大怒:“今日你別想活。”
他手腕摩擦,被鎧甲包裹。
二十分身,有使光刃,有使光錘,有使光網,有使光盾,有的操縱金釘……
此時,國王已經使出了八種符文。
還有許多世人不瞭解的術法手段。
在場之人皆面露絕望。
趙傳薪朝國王走去,腳步不停,只是輕輕一擺手。
分身消失,光刃彌散,金釘落地,鐵手委頓。
國王無法施展神行。
隨國王殺到大殿外的三百人不明所以。
國王本來氣勢洶洶,怎麼忽然偃旗息鼓?
趙傳薪扭了扭脖子,與國王近在咫尺,國王的腦門冒汗。
趙傳薪伸手,掐住國王脖子,單手將他舉了起來。
“神?神的後裔?要我死?”
此時,已經無人可以再使符文。
除了趙傳薪。
他手指頭彈出短短一截光刃,在國王震驚的目光中,光刃在國王手臂根處輕輕一切。
趙傳薪左手掐國王,右手拽着國王手臂猛然拉扯。
撕拉……
“嗷……”
國王面上充血,雙眼充血,極力抵抗手臂被扯斷的劇痛。
趙傳薪叼着蛟鱗手套給自己戴上,放下國王讓他立正。
腰馬發力,一記上勾拳。
國王兩腳離地,下巴碎裂,人被打的跳了起來。
趙傳薪取蜂王大槍。
嗤,咄!
國王被釘在地上。
外面三百人瞠目結舌。
他們嗷嗷地衝上臺階,準備用各種手段招呼趙傳薪爲國王報仇。
然而,他們無法使用任何符文和法術。
他們只能用練過的格鬥術。
趙傳薪衝入人羣,一拳將一人面門砸塌陷,一肘擊碎肋骨,一腳將腿踹折,一把將一人頭皮扯掉……
他勢若猛虎,在人羣中拳打腳踢,這些養尊處優的“神”雖都練過格鬥術,卻沒有任何實戰經驗。
他們被趙傳薪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趙傳薪走過路過,非死即殘。
他一個人,赤手空拳將三百個不可一世的割裂之城的“神”打死打傷。
趙傳薪最後擡腿,跺下。
噗……
一個“神”連頭盔帶腦袋一起爛。
他告訴秩序聖城的軍士們:“這個世界,已經恢復秩序,諸位的任務已經完成。”
沉默片刻,全場歡呼。
神皇的話,他們自然是信的。
剛剛那些來自於割裂之城的高手,殺朝聖軍如入無人之境。
這會兒面對趙傳薪卻毫無還手之力。
牧者消耗過甚,她來到趙傳薪身後,臉色複雜問:“神皇,你要回家了嗎?”
趙傳薪搖頭:“快了。”
秩序鍾開啓了封印。
但她需要找到趙傳薪回家的座位,先調節時間流速,再打開指向性通路。
牧者莫名鬆口氣。
接下來,虛境專治者發現自己再也無法使用符文。
亡靈法師察覺他們能開啓絕對領域,但是無法使用亡靈力場攻擊,骨杖皆成了擺設。
森靈精靈古老的術法也盡皆失效。
唯獨德魯伊真言,合乎自然之道,並沒有消失。
趙傳薪取了半數秩序錶盤,此時秩序鍾掛在他身上。
趙傳薪部署的傳送陣,簽訂靈魂契約的時候,聲明傳送陣僅爲他一人所用。
他再次回到割裂之城。
割裂之城中的“神”們,企圖擒住趙傳薪。
他們還不知道國王已經隕落。
三百勇士被趙傳薪打死。
趙傳薪微笑着用戰神M1907,將守護傳送陣的人掃死。
他信步向外走,時不時地響起槍聲,就會有人倒在血泊中。
趙傳薪打開了其它地庫,寶石盡數取走。
地庫中還存儲着大量記憶金屬,趙傳薪照單全收。
殺出地庫,趙傳薪默默地架起了馬克沁。
塔塔塔塔……
人仰馬翻,割裂之城的居民亡命逃竄。
趙傳薪在這裡殺了三天三夜。
割裂之城的“神”們死了一半。
剩下一半跪地投降。
趙傳薪將人集合在星河大道上。
他站在黃金臺上,以發聲器官揚聲:“舊神的後裔們,你們的好日子過到頭了。我需要你們將所有人私產交出,一顆寶石都不能留下!我需要你們拆掉這座城市的所有黃金,集中於此。開始幹活吧。”
衆人跪地,如喪考妣,臉色麻木。
沒人強迫他們幹活來着。
苦的累的髒的,由傀儡去幹。
趙傳薪叼着煙取出戰神M1907,拉機柄上膛。
突突突突……
“動起來動起來!”
他一邊說着,一邊肆意射殺。
這些人雖然失去了很多人類該有的屬性,但求生欲尚在。
他們不得不聽從趙傳薪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