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1章 晚了

兩次巴爾幹戰爭,趙傳薪觀摩一次,親身參與一次,經驗條大漲。

夜色中,他在屋頂龍飛虎跳,勘測地形,在軍營通往警局和達爾文港口方向提前部署馬克沁和銅眼。

做好這些,他又返回監獄。

來到牢房處,裡面關押的可見的果然多半都是華人面孔,僅有少數白人。

英國埋汰澳大利亞是流放犯之地,流放犯之地的監獄中關着的白垃圾更垃圾。

他們此前聽到監獄戰鬥聲,心浮氣躁,此時搖着鐵欄破口大罵。

罵警察,罵獄警,同時還謾罵旁邊關押的華人。

“你們這羣骯髒落後的豬玀,千萬別讓我和你們關到同一個牢房,不然有你們好看……”

“你們和那些土人一樣,都是野牲口……”

直到二十一世紀初,澳大利亞原住民只要關到監獄,就有死亡風險,據說這成了澳當局一大難題。

可見這裡的歧視有多嚴重。

衆多牢房中,有個牢房裡,一個骨架子粗大,雙肘撐雙膝的精壯漢子聽着旁邊白人謾罵,終於不耐煩。

他來到牢房邊上,朝旁邊牢房白人勾勾手指頭:“過來,過來說。”

那白人見居然有華人敢挑釁,當即大怒,跑過來伸手企圖去抓那漢子。

漢子眼疾手快,左手瞬間攥住白人手腕,右手猛地向回一拉。

嘎巴……

“嗷……”

竟硬生生將白人手腕別折!

其餘白人頓時鼓譟起來。

而其餘華人務工者,則露出驚惶之色。

他們出門在外,最怕的就是惹禍。

他們出門前,或多或少知道外面世界處處兇險。

他們做好了不被人待見的心理準備。

可這人居然掰斷白人手腕,這禍闖的有些大。

有人勸誡:“這位兄弟,你這是給咱們招禍呢。”

“是啊,等獄警來了,必然折磨我等……”

那漢子指了指隔壁氣勢洶洶的白人囚犯,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衆華人見了,不由唉聲嘆氣。

而白人那邊怒髮衝冠。

正此時,走廊響起腳步聲。

一個高大的華人男人出現在牢房外。

“掌門,我們在這邊。”剛掰斷白人囚犯手腕的大東朝趙傳薪招手。

趙傳薪露出微笑,上前割斷門鎖。

大東握住趙傳薪手,面色輕鬆道:“看把他們嚇的。既然是掌門讓我們來,難道還會不管我們嗎?”

趙傳薪拍拍他肩膀:“辛苦了,裁決團就你一個人來麼?”

此時,大東表情有些不自然。

他岔過話題:“掌門,我一個人就夠,給我個把月時間,就能練出人手供掌門驅使。”

大東對務工者人羣喊:“這就是我們玄天宗掌門,趙傳薪。”

衆人激動起來,卻出於謹慎不敢貿然和趙傳薪說話。

人的名樹的影,趙傳薪有戰神綽號不假,可他還有個綽號,叫趙屠子。

哪句話說的不對,搞不好被趙屠子給屠了。

趙傳薪將關押華人的牢房門鎖一一切斷,將衆人放出。

那邊白人囚犯牢房鼓譟起來:“中國佬,我警告你,趕緊將我們也放了,不然有你好看。”

“該死的,憑什麼伱們這羣野牲口能被放出去?”

“你死定了!”

野牲口,本是他們對澳洲原住民的稱呼,此時卻用在了華人身上。

趙傳薪齜牙一笑:“放你們出來?好啊。”

他來到關押白人牢房前,割斷門鎖。

裡面幾個人頓時衝撞牢房鐵門,竟然企圖將開門放他們的趙傳薪撞倒。

趙傳薪微微後退一步,手裡多了狼牙棒。

咣。

一棒子敲下去,此人腦袋變形,面目全非。

後面衝鋒的白人囚犯隊形一亂,不進反退,面帶懼色。

趙傳薪拎着猙獰的狼牙棒,走進了囚室:“退?我看你們往哪退?”

雖然牢房逼仄,可趙傳薪揮棒精妙,絕不會磕到鐵欄。

虎虎生風中,兩人被掄倒,狼牙棒上便掛上了血肉。

“啊……不要殺我,放過我吧……”

“我放你媽了個逼!”

趙傳薪舉起狼牙棒,一幫敲下。

這人委頓在地。

清空一個牢房,趙傳薪去開下一間牢房。

“我沒罵你們,別殺我。”

之前沒罵人的囚犯,趙傳薪還真就放過了。

但凡口出不遜者,殺無赦。

場面異常血腥,一衆務工者看的毛骨悚然。

原來,傳聞都是真的,趙屠子真的一言不合就殺人,殺人不眨眼。

趙傳薪所過之處,屍橫遍地。

他走出牢房,活動活動肩膀,將狼牙棒遞給一個務工者:“幫我清理乾淨。大東,你帶他們去典獄長辦公室那邊,找地方先休息休息,我先去解除了當地的武裝。”

大東眼睛一亮:“掌門,我跟你一起去。”

趙傳薪微微一笑:“你沒辦法配合我,還是在這陪他們吧。”

說着,他率先離開監獄。

兵營通往警局方向。

達爾文軍隊,長官帶着二百多兵,兵分兩路,一隊趕往碼頭,另一隊繼續向警局前進。

他們擔心行兇者會逃跑,想要提前將路堵住。

趙傳薪和星月早就預判了他們的路線,在必經之處屋頂守株待兔。

當這一隊士兵進入視野,趙傳薪在屋頂開火。

塔塔塔塔……

他這種埋伏方式,經過無數次實踐檢驗,令人防不勝防。

一個照面,澳兵人仰馬翻,中彈者致死都沒弄清楚子彈從哪飛來。

有人發現了屋頂的火舌,但倉促間無法組織起有效還擊。

長官只能帶兵後撤,企圖用街道建築當掩體。

剛撤回去,他們身後又想起槍聲。

塔塔塔塔……

他們再朝另一個方向撤退。

塔塔塔……

身後再次響起機槍聲。

撤了三回,一百三十多人死了大半,能站起來的就剩60多……

長官熟稔的從揹包裡掏出白旗,舉了起來:“投降,我們投降……”

他以爲附近埋伏了許多人。

熟料,只有一道人影,從屋頂跳了下來,飄到了他面前。

但殘存者已經嚇破了膽。

“放下武器,雙手抱頭蹲在地上。”趙傳薪叼着雪茄淡淡說道。

不必軍官吩咐,所有人照辦。

趙傳薪見他們挺老實的,又說:“在這裡等我,我去解決你們派去港口那一隊人。誰敢跑,我斬斷他兩條腿。”

說罷,趙傳薪人影一閃,傳送到港口方向。

塔塔塔塔……

基本是無縫連接。

這邊人少,撤了兩次,澳兵所剩無幾。

6月28日,達爾文的夜色裡混了血色。

當趙傳薪回去時,軍官帶着四十餘人跪在地上,還有二十多人不見了蹤影。

趙傳薪微微一笑:“你們繼續跪着,我先去斬斷他們的腿。”

說完人影一閃,再次消失。

不多時,軍官聽見旁邊民房中傳出撕心裂肺慘叫。

然後慘叫聲不斷。

有人耍小聰明,就躲在旁邊民房裡。

二樓,一個人被丟出窗戶,摔在衆人面前。

他們轉頭望去,見那個逃兵還沒死透,兩條腿被齊根切斷,血如噴泉,躺在地上蠕動哀嚎。

媽的兒法克兒!

說斬兩腿,絕非虛言!

沒有任何一人能夠成功逃脫。

軍官想不通,趙傳薪是如何將所有逃兵揪出來的。

現在是夜晚,地形又那麼複雜,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軍官悻悻然埋頭,用雙手堵住了耳朵,但慘叫聲還是會從縫隙中鑽進去,讓他頭皮發麻。

碰上這種神出鬼沒的凶神惡煞,就別提什麼戰場上英勇就義了。

毫無光榮可言,還是老老實實當俘虜吧。

這煎熬的一夜啊。

6月29日,達爾文的衙署服軟,署長親自將辦公場地騰空,交給趙傳薪的人馬來辦公。

克雷格·馬克爾斯臉上淤青未消,可精神抖擻,在衙署指手畫腳。

“去,給墨爾本的總督托馬斯·鄧曼發電報,宣佈達爾文正式加入生態保護聯盟。”

詭異的是,電報發到墨爾本如泥牛入海。

那邊既不承認,也沒有反駁。

克雷格·馬克爾斯將消息報告給趙傳薪,大東說:“掌門,會不會是他們正在調兵遣將,準備對付我們?”

趙傳薪也有些疑惑。

他告訴克雷格·馬克爾斯:“花錢也好,給禮物也罷,你想辦法,找一找在墨爾本有關係的人,讓他們打聽一下那邊是不是派了戰艦?”

克雷格·馬克爾斯猜測自己要飛黃騰達了。

趙傳薪缺人手,他又是個能辦事的。

這貨原本就是個掮客,此時搖身一變成了合格的政客,對趙傳薪當初的毆打毫不在意,彷彿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從未發生過。

什麼生態保護聯盟,說的好聽,克雷格·馬克爾斯知道,趙傳薪不過藉着一本書的由頭肆意佔地罷了。

達爾文是熱帶地區,4-8月份是旱季,但7月份比較涼爽,氣溫區間在15到35度之間。

華人務工者漂洋過海來到達爾文,他們沒想到,第一件事是給自己建房子。

建房子所需費用,趙傳薪一力承擔。雖然不給工錢,但管吃住。

房子建好,他們擁有永久歸屬權。

這可太香了。

有人嘀咕:“咱們現在住的房子,是從那些死去的警察、獄卒和士兵手裡搶來的。昨兒個我看到他們的家眷哭哭啼啼被趕出房子,還真是有些過意不去。”

“你淨他媽的瞎慈悲,他們不走,我們難道要露宿荒野麼?你沒聽說麼,當初英國鬼子來澳洲,沒少屠殺原本就住在這裡的百姓,就是那些皮膚髮黑的人。你替他們操哪門子心?”

……

七月初,巴爾幹地區,希臘軍進攻多伊蘭。

保加利亞第二集團軍總指揮尼古拉·伊萬諾夫已經察覺到無力迴天,但依舊苦苦支撐。

他忽然想到了前段時間克里門特·博亞吉耶夫建議僱傭趙傳薪。

此時,如果趙傳薪能幫忙守住多伊蘭,還能抵擋希臘軍和塞爾維亞會師。

經過好一番心理鬥爭,尼古拉·伊萬諾夫終於給克里門特·博亞吉耶夫發電報,讓他幫忙聯繫趙傳薪。

當人心裡有了一根救命稻草,難免會產生期盼情緒。

克里門特·博亞吉耶夫給荷蘭發電報,威廉明娜收到電報後,讓趙靈均給趙傳薪打電話。

趙靈均正學習呢,老師只教她一個人。

趙靈均眼皮子打架,胖手支撐腦袋,卻依舊小雞啄米似的一點一點。

威廉明娜敲敲門,驚動了老師,也驚動了趙靈均。

威廉明娜對老師道歉,然後向趙靈均招手:“給你父親打個電話。”

趙靈均秒精神。

她從椅子上跳起,好懸帶倒了桌椅,蹦蹦跳跳朝外面走去。

老師:“……”

威廉明娜見女兒朝懷裡兜一掏,就掏出了笨重的大哥大。

她疑惑的看了看,那口袋分明不大,而且之前也沒看出她衣服裡能藏得住大哥大啊?

趙靈均給趙傳薪撥號,電話很快被接通:“爹,你猜我是誰?”

趙傳薪在電話裡猶豫了一秒,試探道:“是趙老三嗎?”

“啊……tui!”趙靈均生氣道:“趙老三什麼時候給你打過電話,她都快忘了有你這麼個爹了。”

爺倆用漢語對話,說的又急又快,威廉明娜沒聽懂,她面色嚴肅,咳嗽一聲,伸手:“把電話給我。”

趙靈均這才說:“爹,你等等,我娘要跟你說話。”

威廉明娜接過大哥大,往外走了幾步。

趙靈均亦步亦趨。

威廉明娜咳嗽一聲,又往外走了幾步。

趙靈均繼續跟着。

威廉明娜不耐煩了:“你老跟着我做什麼?”

趙靈均委屈道:“我等你還我大哥大。”

威廉明娜板着臉:“難不成我還會搶你東西嗎?”

趙靈均撇撇嘴:“那可未必。”

“哼。”

威廉明娜跑了幾步,鑽進一間房間,將房門關上,將女兒隔絕在外面,還吼了一聲:“你回去上課,我打完電話去找你。”

“哦……”

外面響起腳步聲,威廉明娜這纔將大哥大放在耳邊,板着的臉秒柔和,語氣如水:“伊森,你怎麼還不回來?”

“陛下,我在澳洲了,正忙着保護小動物呢。”

“跟我你還睜眼說瞎話?”

“呵呵,怎麼會呢?”趙傳薪敷衍。

女王原本很憨。

但是居移氣養移體,隨着一年年過去,女王身上的憨憨氣質消失,現在更雍容華貴有氣勢。

人是會變的。

趙傳薪懷念過去的女王。

威廉明娜似乎察覺到了,最近趙傳薪和她疏遠,她語氣更柔,還帶着點外人絕對無法聽到的任性語氣:“你給朱莉安娜大哥大,爲什麼不給我一部?是不是擔心我會給別人打電話?你是不是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怎麼會呢?”趙傳薪打了個哈哈:“回頭我就送你一部。”

威廉明娜這才轉嗔爲喜,說起了保加利亞發來的消息。

趙傳薪說:“告訴克里門特,我錢賺夠了正在外面瀟灑呢,讓他們自己打吧,下次一定幫忙,下次一定。”

威廉明娜哭笑不得。

又黏糊了幾句,她略帶警告的說:“記得快點回來找我。”

“陛下,這是沒問題的。”

收到荷蘭方面回信的尼古拉·伊萬諾夫傻眼了。

當初克里門特·博亞吉耶夫讓他僱傭趙傳薪,他不聽,現在人家還不幹了。

數日後,趙傳薪回努爾登堡時,希臘攻破了多伊蘭,成功與塞爾維亞會師。

此時,巴爾幹地區第二次戰爭大局已定。

……

國內,孫公武和黃興等人在商議“討袁”方案。

孫公武要求陳其美在上-海首先發難。

黃興堅決反對:“此舉猶執卵擊石!”

但孫公武堅持,只能商討後續事宜。

孫公武主張先策動海軍獨立。

黃興則認爲,應該海陸並舉。

各種決策,內部爭議不決。

袁慰亭也沒有坐以待斃,先命令海軍中將鄭汝成率兵艦抵吳淞登陸,控制上-海局勢,派特工焚燬長-沙軍械局。

然後派遣李純所部向九江進發,逼近贛軍林虎旅進行挑釁。

林虎被迫反擊。

討袁之役開啓!

因爲之前臚濱府和其它省共同反對袁慰亭,孫公武以爲趙傳薪徹底和他站在同一陣線,於是致電姚佳要求臚濱府獨立。

姚佳給他回覆——趙都督曾言,縱天崩地裂,臚濱府、鹿崗鎮等地永屬中國。

就算是這個時候,也絕不宣佈獨立。

獨立這個詞不好。

許多事,開頭很重要。

開頭壞了,後續往往會很糟糕。

但姚佳承諾,絕不幫袁慰亭,也可以給予孫公武等幫助,但堅決不會獨立,也不會喊出獨立的口號。

孫公武無奈,只能另做打算。

在各地宣佈獨立的時候,趙傳薪在努爾登堡哄女王。

女王不知發什麼瘋,又變成了小女兒態,成天膩着趙傳薪。

直到趙傳薪受不了,留下一部大哥大逃之夭夭才作罷。

冰島,趙傳薪幫莎拉·威爾斯多蒂爾建房子。

當莎拉·威爾斯多蒂爾從鐵匠鋪回來,見趙傳薪不但挖好地基,甚至起了高牆,就差封頂。

她發懵道:“你怎麼辦到的?”

外面有個帳篷。

帳篷裡堆着鍋碗瓢盆和衣櫃等東西。

趙傳薪穿着寬鬆厚實的毛衣,手裡拎着水平尺,正在帳篷裡躲雨。

“全神貫注的蓋房子,速度自然會快上許多。”

“……”

這叫人話麼?

趙傳薪伸手摸了摸她溼潤的臉頰,疑惑道:“這怎麼青了一塊?”

莎拉·威爾斯多蒂爾渾不在意:“剛剛和人吵架,動手打起來了,捱了一拳。”

老趙竟無言以對。

什麼自己女人被打了要報復之類的話,他決計不會說的。

沒必要知道麼?

莎拉·威爾斯多蒂爾跑去新建起的房屋裡查看,因爲沒封頂,所以也沒鋪設地板。

地面是層層迭迭的管道,讓人心生疑惑。

屋後有幾根管道,屋子前面也有排水管。

莎拉·威爾斯多蒂爾看不懂。

她有時候也幫人蓋房子,但她從未見過這種房子。

趙傳薪也不解釋。

兩人晚上就在帳篷裡報團取暖,過了一夜。

第二天,趙傳薪帶着建築傀儡和傀儡奴僕給房子上頂,鋪設地板。

掘地傀儡掘了個深井,將管道下入其中。

因爲複雜,趙傳薪耗時四天,纔將這房子建成。

深井是地熱井,抽水泵汲取井水在地暖管中流淌,從屋子前面排水管流到30米外的河水中。

剛打開水泵,沒多久,屋裡溫度就高達38度,趙傳薪脫了毛衣赤着上身才能呆住。

估摸着抽上來的地下水溫得有75度左右。

趙傳薪別出心裁的在落地窗後的客廳裡裝了個小池子,池子裡可以注入熱井裡的水在家裡泡溫泉。

廚房和餐廳用木質格柵吊頂,實木樓梯環繞到二樓。

樓上樓下加起來一百六十多平。

不算大,也不算小。

樓上是兩間臥室和一間衛生間,樓下是客廳、餐廳和廚房。

沒什麼裝修,圓木+聚沙成塔的石壁而已。

沙發休閒區用了下沉式設計。

裝修好以後,莎拉·威爾斯多蒂爾回來都看傻了眼。

“這是我家?”

她極度懷疑,自己配住在這裡麼?

“哪來的電?”

“別管了。我給你添置了飛利浦牌子的洗衣機和吊燈、檯燈,用就是了。”

趙傳薪教她怎麼開關水泵,怎麼給溫泉池子注水放水,廚房怎麼用。

晚上。

趙傳薪坐在落地窗前的沙發上,取出《舊神法典》。

《舊神法典》詛咒沙漠中發生了一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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