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開了幾小時後,可媚遠遠看見,遠處,有一座座起伏連綿的羣山,豐書記看着遠處的山說:“看見沒有了,那裡有山的地方,就是我的老家了!”
可媚看看那連綿起伏的羣山,山底則是一片平原,在一片山坳裡,遠遠就看見幾戶人家在那裡。
豐書記笑着對可媚說:“我從小在這裡長大,那山上,什麼都有,板栗、核桃、桃子、野生的菌子還有天麻、山藥……”
可媚不由看看豐書記:“哦,爸爸的家鄉是個好地方呀,盛產這麼多東西。我聽說,板栗上面有刺,是嗎?”
豐書記笑着說,板栗結在樹上,的確有刺,那上面有青青的刺,成熟時,板栗會自動裂開,從刺裡脫離出來,去撿時,就是你們平時吃的那個板栗的樣子了。這裡的人,對板栗一點也不好奇。我們小時,板栗撿起來,就生吃。
多了,撿回家,有些大人會拿到集市上去換點錢,也只限制賣給那些少數的所謂的“坐街”的人。鄉下,只要勤快點,上山一撿,就會撿到,到處都是。
“這幾天上山,可以拾撿到嗎?”可媚聽豐書記講,她問。
“有,有漏溝之魚呀,山上還有山核桃等什麼的!”豐書記說。
可媚聽豐書記那樣講,不由神往起來,此時,那不遠處的山,對她來說,簡直就像一個聚寶盆了。裡面彷彿物產豐富,應有盡有。
半小時後,車在豐書記家門前停了下來。豐母早就迎候在大門口,看見從車裡走出一個如花怒放的漂亮的女孩子,豐母頓時笑得嘴都合不攏了。她迎上前,拉住楚可媚的纖手:“這就是楚可媚吧!”
楚可媚沒有想到,自己人還未到,自己的名字,豐家的人都知曉了。她正奇怪,自己小小一名女子,豐家人怎麼如此看重自己,豐書記的母親卻把她拉進了屋。看看她,摸摸她的手,越看越喜愛。
她笑着說:“可媚長得一個俊喲!水靈靈的。”
豐母不住的誇讚,她看着自己的“孫女”,喜上眉梢,看她的眉眼,還真和豐子軒很像。可媚身上有楚天嬌的影子,她
結合了楚天嬌和豐子軒的優點,又有自己的特點。
豐母和豐書記的大妹一羣人擁着楚可媚進了屋,豐母看着可媚,臉上早已樂開了花。
楚可媚看見豐母,感覺很慈祥,她覺得她就像她小時,鄰居家的那位李奶奶一樣,給她了慈祥和關愛。
豐母看着楚可媚,越看越愛,她把她帶進了豐父的房間,然後,她對豐父說:“老頭子,你看,這是咱大兒帶回的孩子,是子軒的義女。閨女啊,叫一聲爺爺吧!”
豐母愛憐的對楚可媚說。
楚可媚看着牀上躺着的那個老人,他面容和善,她不由就甜甜的叫了聲“爺爺”!
豐父看着她,眉眼裡帶着了笑意。
楚可媚感覺這家人太逗了,她在這裡,獲得了“賓至如歸”的感覺。每個人都對她那麼好,那麼熱情,都圍繞着她,衆星捧月。她小時受的那些折磨和艱辛,彷彿此刻,都已經化成了灰燼!
130
豐母帶楚可媚見了豐父後,然後,就讓豐書記的大妹生火做飯。這是可媚第一次來這裡,她是豐母引以爲傲的兒子的女兒,愛屋及烏,所以,豐母尤其喜歡楚可媚。
她把早已準備好的雞、鴨、魚,拿了出來,然後,用農家傳統的方法烹飪。雞是用山上的苦竹筍燒的,這些苦竹筍是豐母春天時,在山上採集的筍子,拿下來的曬乾收藏的。
當豐書記的大妹把半塊“農家雞”剁塊放在鍋裡用油鍋煎時,鍋裡“噼噼啪啪”的油聲讓她聞到了特有的香味。
豐母雖然已經是八十的人了,可是,依然腿腳靈便,歲月彷彿把她忘記了一樣,她一樣走路風生水起的,一看就是一個健康的老人。
當鍋裡的雞把油完全乾煸出來時,豐母把苦竹筍倒了進去,然後就紅燒。半個小時後,一大盤“竹筍燒雞”冒着香味,被端了出來。同事,液化氣上煮的那半塊雞,也被撈了起來,待晾乾水分,就被豐書記的大妹用來做了“白斬雞”。
厚實生鮮的雞肉,擺得整整齊齊,上面淋上紅油、花椒麪、蔥花,看起來就非常誘人。吃
起來也一定非常可口。
豐書記的大妹的把鴨子做成了酸菜粉絲鴨。只見她把鴨子砍好,然後,用開水焯了血水,接着,就從泡菜壇裡撈出“青菜”,然後,把那些青菜放進鍋裡炒出酸味,最後,把鍋里加上水,倒上焯好的鴨子,放進去煮。
十多分鐘後,就聞到了柴竈鍋裡酸菜飄香的香味,和鴨肉特有的香氣。
豐書記走進竈屋,看着楚可媚好奇的有興趣的看着豐母和他大妹在廚房忙活不停,就說:“可媚,對這些農家傳統的東西很感興趣嗎?”
可媚看着豐書記慈祥的目光,點點頭。
豐母看着他們父女倆對話的樣子,喜上眉梢。但是,她知道,此刻的楚可媚,還不知道,她就是豐書記的親身女兒,如果她知道,她就是這個家庭的孩子,她的根就是在這裡,可媚此刻,又該是怎樣的心境呢?
二十七年來,她在沒有父愛的家庭,在別人的一片“野孩子”罵聲中長大,在別人歧視的眼光中長大,當自己受委屈時,他好想自己有一個“父親”站在自己前邊,爲自己遮風擋雨,可是,她知道,這些只能是幻想。
此刻,和豐書記站在豐家的竈屋裡,楚可媚感覺有種濃濃的溫暖,她也說不清這種溫暖來自何方,總之,她看到這一家人,就很快的融入到了他們的生活中。她感覺,這一家人很好相處,和他們在一起,她有種久別見到親人的感覺。
豐母看着可媚,想找些話和她說,可是,面對這麼俊俏的孫女,她不知道說什麼好,又怕自己說漏嘴,讓可媚捕捉到什麼信息,那就得不償失了。
豐書記看着可媚,對她說:“媚兒,上次爸爸給你的臘肉,就是奶奶自己晾制的。如果,你覺得好吃,今天還可以讓奶奶給你帶點走,反正,你開的車,放在後備箱裡就可以了!”
豐母聽豐書記這樣說,急忙接話道:“是啊,媚兒,如果你覺得好吃,走時,奶奶再給你一些,咱們這鄉下,別的什麼不多,就是自己餵養的牲畜、田裡栽種的花生、甘蔗、山藥、山上樹上結的核桃、板栗什麼的,倒是蠻多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