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了明目眼鏡這邊的人事部門辦公室,就有人給我報小道消息:“程歆,你被開除了!”
“什麼?我被開除了?”奇怪,我被開除了?孫部長不是保證說我不會被開除嗎?難道那傢伙也被開除了?
“現在公司里人人自危,越來越恐怖了……”那傢伙一臉苦瓜。
“爲什麼我被開除,你卻不被開除?”我問這傢伙道。
他說道:“你別亂說!我能力比你強!你瞧你,整天除了混日子還會做什麼?我們兩個人都是人事部門的,不是你走就是我走,還好老天保佑我,太激動了……”
孫部長那廝,早早就對我保證我不可能被開除,這傢伙!
我問那傢伙:“那我的辭退信呢?”
“快到了,你急什麼呢?他們開完會出來,就開始發單了。”那傢伙說道。
哥們兒可悲啊。
我向我的辦公桌走了兩步,停下,轉身問他道:“既然名單還沒下,你又怎麼知道我已經被開除了呢?”
“這是先出來的一個部門領導說的,每個部門的部長現在都進去開會了,有的人是灰頭土臉出來了,還有的喜滋滋出來的。哥們兒,你好不幸啊……”這傢伙掩嘴偷笑。
我無奈地去辦公桌收拾東西,正收拾着,孫部長出來了,走到我旁邊問我道:“我讓你把畢業證拿過來,你拿過來了沒有?”
我擡起頭來,孫部長又說道:“你收拾東西是做什麼?要辭職啊?”
我說道:“他們說我被開除了。”
“誰跟你說的?”孫部長問道。
我說:“難道我還沒有被開除?那邊那傢伙說上面的人說我和他必須要走一個。”
“是啊,人事部的確是必須走一個,不過不是你,是那個飯桶,你給我留下繼續幹活!你那畢業證給我,我要去完善一下,要不給人家說你學歷不夠,說我包庇下屬,這不好。”
我給了他程歆的畢業證,笑眯眯地看着我前面那個黑着臉的傢伙:“哥兒們,一路好走。”
明目眼鏡公司裡開始亂了,那些舌頭長的,辦事能力不行的,水平不行的等等拖後腿貨色,都被濾掉了。留下的高薪的傢伙,降薪,美名其曰爲了渡過難關,看着這幫人面色土黑,實在有點不忍心啊……
要是他們現在知道他們面前的人就是森實的話事人,估計得把我綁起來點天燈了。
辭退人員名單還沒有正式下發,但他們很多人自己已經知道哪個要走哪個可以幸運留下來。
沒辦法,生意場上只有成敗論英雄……
埋着頭不去想不去看不去聽,等了孫部長回來,他一過來就叫我:“程歆,幫我寫辭退員工的通報吧,委婉一點,無奈一點,你知道的。”
對對對,我什麼都知道的。
我說道:“孫部長,他們那麼吵,我寫不下去。他們要是知道這份通報出自我之手,還不得回頭報復我啊!”
孫部長給我使了個眼色,讓我不要再說下去。他咳了一聲輕輕跟我說道:“拿着這些名單,回家去吧,限你一天內把這事做好,今晚十點之後,你就偷偷地回到公司,把通報貼到各個部門的門上。”
“幹嘛要偷偷?”
“你不是怕得罪人嘛?”孫部長說道。
我說道:“對對對,宣佈死亡的消息
,總是讓人難以接受的,他們一定會永遠記住我這副樣子,恨到死。”
“去吧去吧,今晚一定要做好這件事!”他說道。
我點點頭說:“放心好了!”
“好,去吧。”
“是。”
直接就拿着這份名單回到了我們森實的辦公室,笑眯眯地把李剛叫來:“鋼彈,看,這是什麼?”
李剛瞪大了眼睛問我道:“是什麼?”
“明目眼鏡大裁員了,名單都在我手上。”
李剛奇怪了:“爲什麼你會又他們裁員的名單呢?”
“哈哈…我是人事部部長身前的紅人,要我搞辭員工通報,你幫我寫吧,委婉一點,溫柔一點,我今晚拿去明目眼鏡,挨個部門張貼。”我笑着說道。
李剛握緊拳頭:“好,第一步終於實現了!開始亂了!裁員後,他們就要降價了是吧?最後他們會驚恐的發現,他們拼着拼着,轟然死去。”
“今天在他們辦公室,我都不忍心去看這幫愁眉苦臉哭天喊地的同僚們了。”
“該死的,你同情他們呢?”李剛問我道。
我笑了笑,點了一支菸,無奈的說道:“沒辦法。”
“是沒辦法,商場如戰場,有人喜就要有人憂。想開點。”
我說:“這我當然知道。我們公司最近怎麼樣?”
“我們已經把天水市的眼鏡市場份額佔據了很大比重,一切順利,就等着明目眼鏡崩潰了。”李剛說道。
“你有沒有查過美玲?”
李剛說:“當然查過。”
“怎麼樣?”我問。
“當然沒有什麼了,我就說,美玲怎麼可能會是內奸呢?”李剛說道。
“今晚約那些個什麼店長的出來,聚餐!我要跟沙莎勾三搭四!扔她下陽臺去!”我奸詐地笑着,“其實,就算讓明目眼鏡知道這一切,明目眼鏡也無法擋住我們前進的腳步,唯一的辦法就是趕緊剎車!不再跟我們鬥下去。”
“好,我一會兒就給店長們打電話。”
“記得找一個包廂裡有陽臺的飯店。包廂要在三層以上。”我說道。
“明白。”
晚上聚餐,首先又是一陣胡吃海喝,之後,我就開始算計着如何抓沙莎來玩了。在臺面上拿着酒裝作喝了很多,之後,‘醉醺醺’的走到正在笑着的沙莎旁邊,在她耳邊輕輕說道:“沙莎,跟我喝一杯,好嗎?”
沙莎受寵若驚地舉起酒杯,我笑着說:“我們到陽臺外面去喝,吹吹風,看看月亮星星,多美妙。”
“嗯。”沙莎急忙端起酒杯站起來。
我對李剛擠眉弄眼,李剛不自然笑了笑,美玲奇怪着看我們。
我和沙莎出了陽臺,我說道:“外面真是比房間裡面好,空氣清新,月朗星稀。”
“孟總,你真醉了?現在還下着小雨呢。”沙莎看着陽臺外面說道。
我呵呵一笑說:“是嗎?感覺頭有點疼。”
“沙莎,來,喝一杯。”我跟她幹了一杯。
沙莎還挺高興,媚眼亂拋,認爲自己最漂亮的笑容展現給我。
我笑了笑,跟她東拉西扯起來。
“豆漿,我還可以這麼稱呼你吧?”沙莎微微一笑。
我說:“當然可以,沙莎,我想問你個事啊
。”
沙莎見我一臉曖昧,輕輕移動腳步,肩膀輕輕靠在我身上,然後微微一側,用挺拔的胸摩擦我。賤人啊,勾搭男人的確有一套啊。如果能爬上我的牀,對她好處可大了,起碼她現在很擔心的就是她的去留問題。她總怕我和李剛有一天把她掃出門去。
我一下子變了臉色嚴肅地看着她的眼睛問她道:“說!你爲什麼和費德勒那個死老外混到一塊?”
沙莎愕然於我風雲突變的模樣,怔住,半晌奇怪道:“孟總,怎麼了?”
我對她怒吼問道:“說!爲什麼和名目眼鏡的費德勒混到一塊?”
“這?什麼啊?你怎麼會這麼問呢?”
“快說!”我喊道。
“我不認識什麼費德勒啊,他是誰啊?”沙莎的眼中閃過畏懼的神色。
我掐住她的脖子,把她的頭摁出陽臺外,讓她能看到下面的風光:“如果你不說,我現在就把你推下去!”
沙莎慌了,想大喊卻喊不了大聲,痛苦地求饒:“孟總,我不認識什麼費德勒,你讓我怎麼說啊?”
我窮兇極惡火爆地用力掐,表情更加的恐怖:“你到底說不說?我推你下去了!”
一邊說一邊用另一隻手抓住她的腿裝着要扔她下去,沙莎驚怕的哭喊道:“不要啊!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怎麼說啊!?”
看來,不是沙莎啊,這種危急時刻,她都嚇得哭了出來,如果認識費德勒,應該忙不迭地爆出來了纔是啊。我把她放下來,她蹲在地上驚恐的哭着。我急忙道歉:“沙莎,我喝醉了,對不起,對不起,我喝醉了,我把你當成我的一個仇人了!”
沙莎站起來,跌跌撞撞地擦着眼淚跑進包廂,然後跑出包廂。
我掏出一支菸,點上抽了一口,暮然回首,不經意間見到了一個很像是巫婆的女人。我急忙聚精會神看過去,她端坐在包廂裡面離我最近的一張凳子上,淺顰輕笑低眉流光。
“巫婆?”我激動地叫了她一聲。
是她!真的是那個我日思夜念魂牽夢繞的女人。她站起來,走過來,走到我身邊對我笑道:“孟總,請問,剛纔你跟那個美女又摟又抱的,是做什麼啊?”
我拉住她的衣領一把扯她入懷,親了又親:“你可讓我想死了!我太想你了,我現在不是在做夢吧?”
“對啊,你做夢了,把別的女人夢成我了,抱着別的女人風流快活去吧!”巫婆使勁全力雙手撐在我的胸膛要推開我。
我用力抱住了她,不讓她跟我分開:“想死我了。來,讓我吻一個!”
“哼,你還不去吻別的女人啊?”巫婆微怒道。
我吃吃笑着說:“好啊!那我追下去了好不好?”
巫婆摸着我的臉,鳳眸閃光,對我說道:“那你追下去吧。”
“你什麼時候回來了的?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我好去機場接你啊!你怎麼回來了呢?啊?”我連珠帶炮似的問道。
“我要是預先告訴了你,還能看到你和別的女人風流快活的這一幕啊”巫婆高揚着驕傲的臉蛋,說道。
我摸着她的臉蛋:“竟然真的是你,難以置信你會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此時此刻,我的心臟砰砰砰的跳動,不信你摸摸。”
我把她的手放在我的左胸上,她輕輕一笑,迷倒了整個夜:“騙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