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沙莎，哎你還別說，這女人楚楚可憐眼掛淚滴的模樣還真挺惹人。我隨手拿起一罐可樂喝了一口，問她道：“沙店長，哭什麼哭啊？我又沒欺負你。”
“孟總，豆漿，畢業沒幾年。想不到你現在自己開了一家那麼大的公司。”她看着我，說道。
我笑着說：“那沒辦法，人沒有點出息，沒女人愛啊，這輩子被女人甩多了，麻木了。可總不能不娶老婆，你說是吧？想娶老婆，就得奮鬥出車房來，不然誰願意嫁給你？你們女人是不懂的。對了，你不是混出名堂來了麼？憑着自己漂亮的臉蛋，攀上了富二代，可喜可賀啊！就是不知道既然跟了富二代，還跑來我們一個小小的眼鏡店這裡做店長做什麼？”
“他們家人爲了拿下政府一個修橋的工程，給人家行賄。”沙莎苦澀的說道。
我呵了一聲笑着說：“哦，行賄啊？被人捅出來了是吧？”
“做了豆腐渣工程，鋼筋水泥根本都是不合格的，工地因爲這些不合格的材料，橋被幾個貨車壓塌了。死了好幾個人，出了大事。他們家完了。”沙莎哀怨怨地看着我說道。
我也憐惜惜地看着她：“是麼？那麼慘啊。以後你跟我好不好啊？”
她還真的伸手碰了碰我的手，看我沒有反應，抓住了我的手，挺着胸過來讓我看見胸溝。可憐的說道：“一夜間我就什麼也沒有了，我真的很後悔跟了他，我對不起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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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甩開她的手說道：“沙店長，你們的店，可是除了總店之外最大的分店，銷售業績如果不比那些店高，你就等着辭職吧。”
她尷尬着低下頭說：“是。”
我拍拍手，對着包廂裡還剩下的人喊道：“大家安靜！安靜安靜！時間不早了，都回去休息吧！明天繼續努力工作，記住賺錢纔是王道！”
“是！”
我站起來，徑直出了飯店。
回到空蕩蕩的房子，沒有巫婆，有點冷，一倒下，眼裡盡是巫婆。她什麼時候纔回來啊?遙遙無期。
次日，到辦公室辦了點事，然後去了倉庫大門口，程歆過來了，跑過來說：“老大，你怎麼過來了啊？”
“今天不忙，就是問問你們兩個，還好吧？”我問道。
程歆說：“還好啊，歐富歸入森實集團後，工資還增加了一點兒。”
“那就行了。”
程歆問：“哥，聽說咱們森實馬上就要上市了，有沒有這回事啊？”
我說道：“呵呵，你小子信息夠靈通啊。對了，借你身份證我用用。”
“行。”他掏出了身份證給我。
我說道：“我想去一個跟我們競爭的公司應聘做內奸，用我自己的身份證當然不合適，用李剛，那傢伙長得跟我一點都不像，也懶得去搞一個假證。以前我應聘你見過你身份證，雖然說也跟我不太一樣，不過看上去有點神似便可以了。”
“好好好，拿去用吧。”
“行了，我走了！對了，聽說你最近想買房？”我問他。
他呵呵笑着撓了撓
頭說：“如果首付是二十萬以內，我是有這麼一個打算。”
“買房記得打電話給李剛，那傢伙靈活點，沒你這般死腦筋。還有，如果錢不過，差多少要和我說，就這樣，走了。”
“謝謝哥，再見！”
“好好幹啊！”
“是！”
去了明目眼鏡應聘工作。
明目眼鏡眼鏡店每個分店都貼有所謂的招聘啓事，高職位當然不會貼在這種地方，也就是銷售員員和送貨員這類的。
“小姐，我想應聘。”我對一個銷售員說道。
導購員指了指裡面的店長說：“請到櫃檯處登記。”
店長拿給我一張登記表，我登記了：程歆。
店長對我說道：“到外面去等。”
我問：“等應聘？現在可以了麼？”
“當然可以了！我們這裡辦事效率很高的！”她說道。
我出了店門口，在旁邊一個小賣店用十塊錢買了幾個大紅包，分別在裡面塞了兩百塊錢。
左等右等，抽了兩根菸後，那女店長出來了，我笑着問：“輪到我了吧？”
“不用等了，上頭的人說，送貨員已經找齊了。”她冷冰冰來了一句話。
我急忙問：“剛纔又不早說？怎麼找齊了麼？”
“也是剛纔我們才招齊的，不好意思。”
我抽出一個紅包偷偷往她手上一塞：“請笑納。就給我一個面試的機會可以麼。”
她偷偷往紅包裡瞄了一眼，看見紅紅的人民幣，把紅包放進口袋裡說道：“我只能帶你進去對人事經理說一聲你是我親戚帶來的人，其他的靠你自己了。”
“是是是。”錢雖然不是萬能，可很多時候，錢幾乎是萬能的。
媽的，找工作，大出血！記得咱進歐富時候，擠下千軍萬馬終於踏上那個獨木橋，後來才知道賄賂一說。要是那時候知道這類潛規則，給莫良昕一點好處，不至於被他害得流放倉庫了。
“你快過來啊！”女店長揮手讓過去。
我跟她進去了面試間，她笑着對人事部的人說道：“孫部長，這就是我剛纔說的，我那個遠房的表弟。”
“進來吧。 只有他一個人面試？”
“是啊，就一個人。”
女店長關上門出去了，孫部長對我說道：“小夥子，說一說你自己的特長吧。”
我急忙走過去說道：“我的特長就是頭腦聰明，機敏過人。”然後把紅包敬獻過去，剩下的幾個紅包都給了他。
特意留點開口，讓他瞧見每個紅包裡面都有料。他笑着接過去直接塞進口袋中說道：“送貨員？你不適合做送貨員。我這裡有個職位，就是做我的助理，人事部部長助理，可是也不是我說了算，這要讓我跟上面部門領導通報一聲。”
我又從兜裡掏出兩千塊現金給他：“這個拿給您請上司喝茶。”
“好小子！有一手啊！放心吧，部長助理是你的了！”
我說道：“如果我能當選，願意再付給孫部長兩倍的
酬謝。謝謝孫部長的栽培。”
“好好好，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不妨跟你直說，我的助理老跟我過不去，我好不容易弄他滾蛋，你這人挺聰明，有前途，就跟我好好幹吧。放心，你今天的付出，不久後便有回報。”他擠眉弄眼對我說道。
我笑着說：“謝謝孫部長的賞識。”
“不等明後天了，登記！登記完了想着就是上班時間，不過，今天這套穿運動服來上班可不行。”他上下打量我身上穿的這套阿迪運動服，看眼神就知道，這小子肯定以爲我這是假貨。不過也難怪，現在這些假貨的確和真的沒什麼區別，就差一個價錢。難怪國人都願意買假貨。
我說道：“等會兒下班了，我馬上就去買。”
“你是對我們公司不信任吧？放心，我們明目眼鏡是好公司！你又跟對了我，好處很多。衣服過幾天再買也可以，這幾天就跟我熟悉熟悉你的工作吧。”他說道。
我點頭說：“是！”
孫部長說道：“你現在馬上跟我熟悉工作，走一走各個店面。”
“好的。”我回答道。
他帶着我出了店面，上了停在店門口的黑色轎車。孫部長上車後拍了拍方向盤：“怎麼樣，大衆邁騰！你小子好好跟我幹，很快就有我今天的成就。你是我應聘那麼久以來最醒目的一個人了，你的目標，不是送貨員吧？”
我傻呵呵笑着說：“是送貨員，要不我怎麼是穿着這種衣服來應聘呢？我有駕駛證的，做送貨員，也希望能得到孫部長的照顧，做送貨員的老大！”
“有前途！”他對我高舉大拇指。
我頭探出窗口，對小賣部的老闆喊道：“老闆，兩包黃鶴樓！”
“好咧。”
拿給孫部長一包，接着又開了一包，遞給他一支，給他點上，然後我自己點上一支。孫部長樂呵呵說道：“一下回到辦公室，馬上就給你辦好入職手續，不需試用期，正式員工的五險一金，該有的全給你辦了。”
“謝謝孫部長！”我高興非常。
孫部長一邊開車一邊說道：“我的工作就是帶着我的助理，每天到其中一個店面給員工進行面試，店長是負責第一關，店長就是第一眼看來應聘這人合不合適做導購員，合不合適做送貨員之類的工作，店長覺得合適，就給她登記。登記了之後，通知她什麼時候來面試。我是最後一關，我面試過了之後，就可以辦理入職手續了。”
我問道：“孫部長，那麼像我這樣的，部長助理，不是你應聘麼？”
“我的助理這些高一點的職位，是由人事部別的人負責了。我只是負責面試最低層員工，我在人事部還要受到很多人管制。沒關係，只要肯花錢，關係也就來了！他們整天坐在辦公室，有什麼好的？還要看更高級領導的眼色做事，我就不用，整天開着車逛，反正也是公司報銷油錢！你也夠命好，我剛把我的那個不開事的助理擠走，你後腳就到！真巧啊！”
我呵呵說道：“呵呵，是挺巧的，我這真是祖上積德了，遇到您這樣的貴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