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路虎攬勝，巫婆問道：“怎麼樣？”
“領班，領班之上的管理層全被拉進去審問了，看來事情糟糕得透頂。”
“難道這次範磊真的解決不了了？”巫婆低下頭沮喪地說道。
我說：“再去別的幾個地方轉一轉吧。”
意料之中，我們知道的森實所有產業，全部關着大門，有的門口還有一大羣討薪的員工。
巫婆頹然說道：“看來，只能回到公司等消息了。”
“回去吧。”
回到公司了，幾個人無精打采着。
巫婆問道：“爲什麼孔亮還沒打電話過來？”
我說道：“不知道吶，要不我打過去吧？”
“別，等吧！一會兒後就該有消息的。”
大概過了十幾分鍾，孔亮打了電話過來：“孟道江，剛纔我打聽了一下，情況不容樂觀，範磊旗下的這些酒店等等，涉嫌黃賭毒。根本就是針對他進行的打擊！”
我問道：“是走馬觀花？或者是死刑？”
“走馬觀花？你的意思是說在裡面掩人耳目的走一圈，然後回來做做樣子，接着重新開門是吧？”孔亮問道。
我點頭說：“對。”
“這種可能性不大！你想想看，省廳親自下來的人，難道是下來走走過場？而且一下子就全部把範磊所有娛樂場所給端了，這根本就是早有預謀！接下來是什麼？吊銷營業執照，追究犯罪嫌疑人刑事責任！可以這麼說吧，範磊之前如果沒有把這些事料理好找好替死鬼，就會被判刑。就算沒被判刑，身家不夠厚，很可能就會一身債。”孔亮嘆氣說道。
我悵然若失的說道：“我們是害了他。”
“話雖這麼說，不過你們也別太自責了。”
李剛陳姍姍去查這些事情，我和巫婆在辦公室裡焦灼不安。
呆在公司也沒有什麼意義，我拉着她出去走走，一言不發。
過了一會兒，巫婆開口說道：“儘管範磊進去了，他經營的很多家公司都被查封了，可我們歐富是正經公司啊，我們依舊能好好發展下去。好好經營好歐富啊！”
“還是看看風雲如何變幻吧，就怕還有一些咱沒有料想到的糟糕事情沒有來臨。”我笑道。
巫婆點着頭說：“但願我們能過了這一關。”
我分析道：“範磊又不是個簡單的人，哪能那麼容易就掛了呢？對吧？”
“範磊當然不是個簡單的人！”
第二天，正常來到公司。
我坐在電腦前，翻閱着一些合同。
一個傢伙從我辦公室門口閃過去，猥瑣瀰漫了門口。
我一擡頭喊道：“那個！莫良昕，你給我回來！”
莫良昕嚇了一跳，笑眯眯進來：“孟孟孟總……”
“做什麼壞事了呢！”我奇怪着，他鬼鬼祟祟的。
“沒沒做什麼啊，就是就是想去……”
“去衛生間是吧？”我給他下套。
“對對對，衛生間，不不不是……”
“衛生間是這邊嗎？到底做什麼壞事！說！”我大聲道。
他緊張道：“真沒什麼壞
事，沒有做！”
我站起來說道：“好！你可別讓我去查出來！”
“別別別這樣……孟總，我，我給我妹妹走走後門。”莫良昕說道。
“走什麼後門啊？”我問。
“她想應聘公司一個公關的職位，我呢，去跟人事部說了說。”
我拍桌大聲道：“大膽莫良昕！竟然敢玩弄權術！”
“小民不敢了，孟總，這這真的對不起，我這就去……去……”
想想妮可，自從王犇進去後，那女人估計也沒有了往日的風光，如果她能塌心做個正當行業，自然最好，我說道：“你妹妹是個做公關的料啊！讓她進來試用吧，回頭我跟陳姍姍說一說。”
“謝謝！孟總，我先走了呀，謝謝孟總。”
“等等，我沒煙了。”
他識趣的把煙盒留下，我看了看說：“丫的抽的煙比我抽的都貴。”
“嘿嘿，這都是我們部門的……”他沒有說完，收住了口。
我罵道：“又在剝削下屬，是吧？”
“屬下這就滾！”他逃了。
煩躁的拿起煙點上，手機響，我馬上抓起來：“喂。”
“孟道江！到咩咩羊農家菜館一趟，我等你！”是範磊。
我急忙點頭：“好！我馬上過去。”第一次覺得他的聲音這麼好聽，他能打電話就證明他至少還自由，那就算個好消息。
他不說多兩句話，掛了。
我急忙打給了巫婆：“巫婆，範磊打電話讓我過去咩羊農家菜館。”
巫婆驚喜道：“範磊沒被抓啊！”
“你希望他被抓啊？”
“當然不是。”
巫婆手上還有點事情，我先開車飛一樣到了咩羊農家菜館。
走到他說好的包間，範磊看樣子憔悴了好多，沒有當日初見的風采，坐在他面前，恭敬的說道：“董事長。”
他點點頭，說道：“看到新聞了吧？”
我說：“看了。”
“我名下的，只有歐富和另外幾家正規的公司了，所有最賺錢的娛樂性行業全沒了。沒相對對手動作這麼快，下手也這麼毒。”
我尷尬着說道：“範董事長，我知道說對不起沒有用，可我還是要說。是我們害了你，對不起。”
“呵呵，先別急着道歉，我只是提前做了我一直想做的事情而已，而且，這個結果我也早就可以預期了，你只是注意到了天水的新聞，我們森實遭到重創，可是你應該沒有注意到佟氏吧，現在的佟氏也是風雨飄搖，至少我還留了幾家小公司！”範磊說。
我問道：“董事長，那個川西，萬重天這些一個都不會留了嗎？”
“罰款，沒收資產，封了。估計那些都不會能重新開門了。我今天叫你出來，是想要告訴你，你們不要太害怕，佟氏已經遭到了重創，再也無力繼續攻擊你們了，以後好好做歐富吧。你也不要自責，這不關你們的事！這都是我一直想做的！”
“早上我一直給你打電話，一直關機……”
“早上還在接受審查，只不過，這些什麼罪的，我都找了人頂包了，不會有事的。對了，爲什
麼我每次跟你見面，佟鳳鵬都不來？到底什麼意思！她過來我也好給她安排好工作啊！”範磊生氣道。
這範磊，心裡素質確實了得啊，失去了那麼多，不但臉上看不到一絲哀傷，反而更顯得容光煥發，愈鬥越精神。
“她現在正在趕過來吶。”
“叫她快點過來！我要，見見她！”
奇怪，範磊難道認識巫婆，但是又不像。
我試探着安慰他：“範董事長，我們喝點酒吧，喝酒能解憂吶哈哈，平時我心情不好我就喝酒。”
“喝什麼酒？我沒事！我做這些生意，我知道遲早有一天會被人給端了！只是時間的快慢而已，我的人進去了差不多了！歐富以後就是森實的支柱了，你們要好好幹！”
“是是是，我和佟鳳鵬一定不會辜負您的。董事長，今早我們真是急死了。還以爲您……”
“別胡亂擔心！也不用對我感激什麼，努力工作，把歐富的業績提上去，就是對我最好的回報！”範董事長說道。
他說道：“佟鳳鵬到哪裡了？”
“應該快到了吧！”
外面的保鏢進來對範董事長報告道：“董事長！外面一女的要進來，說是歐富的佟總。”
“讓她進來吧。”範董事長說道。
門開了，巫婆走了進來。
巫婆看了看我，我對她點了點頭，示意她這就是範磊。
她看着範磊，鞠躬打招呼道：“範董事長好！”
範磊嚴肅道：“嗯，不必多禮，坐！”
巫婆帶着歐富未來一年的發展方案和目前的財務報表，坐下後就交給範磊看。
但是範磊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巫婆的臉。
我心說，這老傢伙不會是個色鬼吧，看上我老婆了，要不怎麼一直這麼盯着看啊，有些緊張。
巫婆也被他看得有些不自然，微微皺眉，看樣子要發作。
範磊口中喃喃道:“不會錯，簡直太像了，你和你母親簡直一模一樣，在氣度上，更像你的父親，就連這份傲氣都一模一樣。”
聽他說出這話，不由得一愣。
巫婆問道：“你，你認識我父母？”
範磊點了點頭，“我和佟傳霆在年輕的時候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不對，應該說是親如兄弟也不爲過。”
聽了他的話，不由得震驚，難怪當初在川西酒樓他第一眼看到巫婆時候，會有那麼反常。
範磊繼續說道：“後來我們因爲各自忙着事業，相處的機會就少了一些，不過依舊會隔一兩個就會通一次話。在他去世的最後幾次通話中，他對我說，他與弟弟之間的分歧越來越大，而且懷疑弟弟會對自己下手，可是念及親情，他始終不願意先出手對付自己的親弟弟。我當時還勸他儘量放寬心，畢竟是自家兄弟，有誤會說出來就會好的，可是，沒過多久我就收到了他遇害的消息，當時我就知道一定是佟傳雷那個混蛋謀害了他。所以後來我就多方調查，確定了我的猜測。從那之後，我就一直勵志要爲他報仇。但是當時佟傳雷已經接管了整個佟氏企業，我根本無法與之對抗，於是就只有韜光養晦，逐漸壯大自己，然後對付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