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和王犇的共識化爲泡影,堅決開展。硬仗號角早就吹響,只不過我太單純了,總以爲他們能夠好好坐下來喝杯茶,忘了那些過往的仇恨。現在看來,必須要有一方被踩在腳下,永世不得翻身才算結束。
“行,你怎麼樣都行!我不管了,隨便你!”我不滿她那種對我說話的口氣,高高在上,目中無人。
“你怎麼能這樣說呢?我們是夫妻,你怎麼能說不管我呢?”巫婆也不高興了。
我說:“你說過讓我做決定的!我現在的決定是要跟他議和,而不是相鬥!鬥下去誰贏誰輸你知道嗎?只能是兩敗俱傷,這又何必呢?”
巫婆嘆聲氣說道:“我當然知道。”
“答應我,不要老想着跟王犇鬥下去了!現在你叔叔的佟氏企業的能力財力關係比我們大了何止十倍?我們如何能勝得了他?”我對巫婆說道。
巫婆閉着眼睛想了想,說道:“那是以後的事情,慢慢考慮,可是王犇不鬥不行!想到他我就心生厭惡,必須要打倒他!”
我垂着頭,緩緩說道:“說來說去,你還是要跟他分個勝負。巫婆,王犇的級別跟我們一樣,我們如果只是和他鬥,我們的確勝算更大。可是現在你叔叔站在王犇的後面,這樣下去,我們根本就沒有一點機會的,你要明白這一點。“
我們兩人都知道繼續爭吵也無濟於事,於是都閉上了嘴,靜了幾分鐘,那邊人羣又吵了起來。
我晃了晃巫婆說道:“我去把王犇拉出來,談一談議和的事情。接着讓這些人退了,我們跟王犇談談,我們就是每個月給王犇一些錢,接着把假貨的事情搞定,就完事大吉了。快點答應我的辦法,好嗎?”
巫婆想了好久,才說道:“你去吧。”
我抱了抱她:“那我去辦了。”
我走進執法人員的隊伍中,左看右看,一個高大身影很是扎眼。路過他旁邊的時候我冷不丁地摘掉他的口罩。
他退後兩步,死死看着我。
我冷笑道:“王總,別來無恙啊。“
“想不到,被你們識破了。”王犇似乎還很鎮定。
我靠近他一點,說道:“王總,你總是玩這種小計謀,有意思嗎?”
“孟道江,果然有一套啊!你這個對手,很出色,跟你鬥,我很開心。”王犇輕鬆說道。
我說:“對。我也很開心,玩這種遊戲我雖不熱衷,但可以益智,讓我更聰明瞭,也學了不少的東西。王總,有些事情,我們該好好談談纔是。沒必要鬧得你死我活,對吧?”
“想怎麼樣就直說!”王犇咬着牙說道。
“王總,請借一步說話。”我做了個請的手勢。
我走在前面,王犇跟着我。裴前和幾個老員工瞪直了眼:“那個,那個不是王總嗎!”
走到了巫婆旁邊,巫婆看都不看他:“王犇,沒有想到,我們竟然走到了今天這一步。”
王犇自嘲地笑了笑說:“我當初就不應該有憐憫之心,貪圖美色!小學課本上有一篇課文叫做農夫與蛇。一個農夫在寒冷的冬天裡看見一條蛇凍僵了,覺得它很可憐,就把它拾起來,小心翼翼地揣進懷裡,用暖熱的身體溫暖着它。那蛇受了暖氣,漸漸復甦了,又恢復了生機。等到它徹底甦醒過來,便立即恢復了本性,用尖利的毒牙狠狠地咬了恩人一口,使他受了致命的創傷。農夫臨死的時候痛悔地說:我可憐惡人,不辨好壞,結果害了自己,遭到這樣的報應。”
巫婆不耐煩地哼道:“王犇,你不要諷刺我
恩將仇報,我們走到今天這一步,不都是你逼出來的嗎?”
王犇問道:“我如何逼你?“
巫婆盯着王犇:“難道不是你看我在分公司做的風生水起,害怕我會另立山頭,聽信了畢榮那個混蛋的話,想把我踢出公司。若不是你疑心太重,我們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王犇嘆氣了一聲:“鳳鵬,我錯又如何?你錯又如何?一山不能容二虎,我們都想要把歐富佔爲己有!所以纔有後面那麼多的鬥爭和傷害。你讓我一無所有了,沒有客戶,沒有了歐富,你的手段也太陰險了。但是,兵不厭詐,我不怪你,我怪的是我有眼無珠!可是失去的,我也要全力拿回來!”
巫婆上前一步怒罵道:“王犇!我陰險?你有臉說我陰險?你自己又做了什麼!”
“哼哼,我說了,兵不厭詐。當我說錯話,我們的鬥爭只有輸贏,沒有陰險!”王犇說道。
巫婆點着頭問道:“好!不談舊事,說眼前事情。現在你打算如何解決?”
王犇一副與我無關的表情說道:“你可以報警抓了這個什麼監管局的科長啊,他帶着人僞裝成執法人員來查你們。這與我無關啊。我沒打算解決啊,要不你就扣留了他們,愛怎麼樣怎麼樣。我呢,就沒有那個閒情興致陪你們玩了,我累了。我得回去睡個覺,然後明早找一些正規的媒體工作者,來這裡跟你們談談假貨的事情。我估計你們明天一早還沒能把這些貨秘密轉走吧?更不可能把假貨都全部挑出來!”
巫婆問王犇道:“這次的事情是你暗算我們?”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這都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如果他們發現你們倉庫裡有假冒僞劣產品存在。那麼你們也完了,全部沒收。從此以後,歐富就灰飛煙滅了。”王犇冷嘲熱諷着。
我對王犇說道:“你現在仍舊是歐富的老總,你應該祈禱公司更繁榮昌盛。把公司分了你會得到更多的錢!”
王犇笑了笑說:“你當我三歲小孩?這點事要你提醒?不過我已經不稀罕這點錢,我最想的還是看到你們如何倒下去!分到多少錢我無所謂!你們倒下之後,我再慢慢的爬上來!”
“你覺得你能那麼容易得逞嗎?”巫婆問他道。
王犇陰險的說道:“你可以不相信,不過,你就試試等着瞧!”
“王犇!別以爲我會怕你!我倒要看看誰先破產,誰先死!”巫婆怒罵道。
我急忙站到中間去:“別吵了!聽我說一句,王總,有點事情,私底下跟你談談!”
“別和他談!”巫婆怒着對我說道。
我瞪了她一眼說:“剛纔你答應我什麼?”
我和王犇走出幾步,我遞給王犇一支菸,他不接,掏出他自己身上的高檔許多的煙點起來:“孟總,請問有什麼更要緊的事情指教麼?”
我說:“王總,雖然我是站在佟總這一邊,但是有些事情我可看得清清楚楚!”
“哦?孟總看什麼都看得清清楚楚?難怪你一出馬,什麼事情都能成功。”王犇諷刺我道。
“王總,你和我們現在鬧來鬧去,不就是爲了一個錢字嗎?若是大家都得到一份大家都滿意的錢數,你們還會這麼鬥嗎?”我問王犇道。
王犇想了想,說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說道:“王總,我們鎮上有兩個人,是親戚又是好朋友。他們合夥開了公司,結果兩個人也像你和鳳鵬一樣的吵。生意原本很好,可以總是這樣吵,生意很快就一落千丈。膠着了兩年後,他們
共同想出了個辦法,一個股東每年支付另一個股東一些錢……”
王犇哦了一聲:“你是在找一個防止雙方爭鬥的辦法?”
我否定道:“不是。”
“嗯?”
我說道:“我不是在找一個防止雙方鬥爭的辦法,而是在找一個讓雙方都能賺錢的辦法?”
王犇憤憤看着我,哈哈大笑着:“開什麼玩笑?”
我對王犇說道:“王總,你覺得現在我們繼續鬥下去,結果會怎樣?”
“我無所謂,現在歐富都是你們的了,再說,我沒有不鬥下去的理由吧?”王犇說。
“王總,能不能賞個臉,去吃個飯。我覺得,我們之間,完全可以化干戈爲玉帛。大家辛辛苦苦,不就是爲了錢嗎?”
王犇低頭想了想,覺得這事可行。點了點頭說道:“好。”
他們一大羣人,就此退去,我對麗薩和疤臉說道:“你們先回去吧,我們有些事,要在這裡解決。”
麗薩問道:“沒事了?”
“跟他談談吧,不能老是這樣鬥下去了。”我說道。
麗薩說:“好,小心點兒吧。有什麼事給我電話。”
麗薩和疤臉帶人走了之後,我們和王犇到了一家飯店。
大家都沒有心情吃飯,一落座下來,喝了壺茶。
王犇轉着茶杯,不經意的擡起頭看着我們:“有什麼事情趕緊說,我還很忙的。”
我和巫婆相互看了看,對王犇說道:“我們知道這些事情,都是你安排的。”
“怎麼?不可以?”王犇道。
我說道:“當然可以。可是王總,大家再鬧下去,也沒有意思了吧?不如,咱握手言和算了吧。”
巫婆自然是很生氣,可這沒辦法,鬥下去只會兩敗俱傷。
王犇說道:“握手言和?我太低估你們了,竟然被你們兩個輕易從公司中整出來。現在,如何握手言和?”
“你的總公司去年的利潤是多少,我們都算過了……”
我還沒說完他打斷我的話:“你們就想着每個月給我多少錢?”
我點了點頭。
王犇嘲笑我道:“孟道江,你還是個小孩子吧?我要的是歐富!不是一個月多少工資!”
巫婆生氣拍桌道:“王犇,你是不是覺得你有本事勝過我們?”
王犇瞪着眼說道:“佟鳳鵬,那咱們等着瞧啊!”
巫婆說道:“王犇,我就是輸掉一切,也不可能把歐富讓給你!”
“那就看看到底誰有本事。佟鳳鵬,你覺得你們還能撐多久?”王犇問道。
巫婆冷冷道:“不是我們撐多久,而是你還能掙扎多久!”
我很想插嘴讓他們平靜下來好好談,可我插不上嘴。
王犇強硬的口氣說道:“那好!鹿死誰手,明天便知。我等着歐富倒閉的好消息。”
巫婆坐正,看着王犇說道:“我聽說,你以前做了一件事情,偷偷賣了公司存貨,還開假髮票。人家告你,告不了你。可見你關係網很寬啊,但是如果我去告,你說會不會成功呢?”
王犇臉刷的一下就白了:“這個,這個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說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我覺得,我們還是靜下來談談的好。”
果然把他鎮住了。
“王犇,你找人查我,你自己又在背後幹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你太狠了吧?”巫婆問他道。
王犇臉色有些慘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