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醫生說巫婆一會兒就醒來,我懸着的心終於放下來。有驚無險地度過了一個驚魂未定的晚上。看着巫婆,她的臉紅潤了起來。我輕輕親了她一下。
疤臉的電話過來了:“道江,哎,我查到了。這幫人確實是畢榮的手下,而且都是他的那家房地產公司掛有名分的職員,掛個名分,但是平時也不正常上班,說白了,就是一羣打手,而且有些人以前就是狠角色。他們的老窩也查到了,要不要我現在就碼人過去給你報仇?”
我說:“可是那樣會不會動靜太大,把警察惹上啊?”
“這點你放心,就是砍完了,警察來了,一樣什麼事情查不出來!對了,你不是也受傷了麼,可聽你說話還很精神嘛。要不要過來看看我們砍人,泄一泄憤?”疤臉開玩笑道。
我看了看巫婆,咬了咬牙說:“成,我過去。”
他們把巫婆害成這樣,我自然想去報仇雪恨。順便看能不能問出什麼人指使,找一些畢榮犯罪的證據。
我說道:“姍姍,你好好看着佟總。外面那幫都是我們的人,如果有事情他們會擺平,所以你就放心照顧佟總就行。”
陳姍姍應道:“好。小心點。”
“沒事,我就是去看看而已。”
我依依不捨的看了巫婆一眼,希望一下我回來的時候,她也醒了。
我走出走廊,對着外邊疤臉的手下說道:“我出去辦點事。”
“好的,這裡的事情就你就放心吧,要是有人敢再來,哥幾個絕不答應,要想動嫂子,除非從我們哥幾個的屍體上過去!”
“謝了。”
坐着出租車前往疤臉電話裡說的那個地點。
我到的時候,疤臉的人已經埋伏好了。地方很偏僻,沒什麼人,是一個比較大的倉庫,在倉庫門口我往裡邊看,什麼也沒有看到。
疤臉拉着我到了圍牆角落邊說道:“裡邊有一幫人,但是那幫出去砍你的人還沒來。等着,等下一齊衝進去。”
“謝謝你了,伍哥。”
“又犯病了不是,既然是兄弟,就別說這個謝字。”
我沒再說什麼,握住他的手。
二十幾分鍾後,兩個麪包車開進了倉庫中。
那幫人下了車,就是昨晚去醫院找我的那些人。從倉庫各個角落中走出一小撮一小撮的人,一共大概幾十個人啊,不少啊。
我們從隱藏處往前又靠近了少許,疤臉剛要下命令衝進去,我攔住了,因爲周圍非常的靜,我們距離他們已經很近了,所以隱約能聽見他們說話的聲音,我想聽聽,主要是我打開手機的錄音功能,想錄下來,以後說不定能當做證據搞倒畢榮,甚至王犇這兩個王八蛋。
“孃的,守了一個晚上!什麼也沒有守得到!他們一定收到了風聲,全跑了!”帶頭的傢伙說道。
“大哥!我們在他們小區那裡守住也守不到人啊!”另一個聲音說道。
“公司宿舍院裡也沒看到他們!”
“媽的!被畢老大罵了剛纔!”那個帶頭的傢伙的聲音。
希望他們能準確提到畢榮的名字,但是那傢伙總是說畢老大,雖然我們都知道畢老大就是畢榮,可是這不能當證據啊!
“對了,撞那女人的那車子,現在弄得怎麼樣了?快點弄,要不然就燒了!省着以後惹麻煩!”帶頭的傢伙說道。
“燒了有點可惜啊,禿子還沒車開吶,從噴個漆,套個牌,沒
人能認得出來的!”
“那成,大夥忙了一晚上了,都困了吧,都去睡吧。”
“大哥,那個女人咋就沒了呢?找不到是不是就拉倒了,反正她也讓撞個半死了。”
“當然不行!畢老大說了,必須得找到,不過叫我們暫時先撤,自然有他的道理。等他下命令吧!還有,把三順子給我拉出來!”
三順子?不知道是什麼人啊?我想着。
那個叫做三順子的人被拉了上來,似乎已經被打過了一頓,耷拉着腦袋。
那個帶頭的踢了他一腳:“廢物!這麼點事情都辦不好!你知不知道你害慘兄弟們了!”
“哥,對,對不起,我下次……下次不敢失手了。”
帶頭的又踢了他一腳:“開車撞人都不會!手殘吧,都是你笨,才害得老子和兄弟們整夜沒睡,被畢老大罵得狗血淋頭!要是你當時一下就撞死那婆娘,我們至於這麼辛苦麼?”
原來就是這個三順子撞的我們,終於找到正主了!忍不住了,我對旁邊的一個兄弟道:“給我把刀!”
接過他遞過來的刀,看着疤臉,畢竟這種事他有經驗,我也要聽他命令。
只見疤臉對着還在車上隱蔽的幾個兄弟揮揮手,一羣人拿着刀下了車,幾乎沒有發出聲音,動作非常麻利,一看就是老手。
疤臉對旁邊一個兄弟說道:“跟他們說,包圍起來,一個也別放走,都放倒後,一個一個角落的搜,注意不要有漏網之魚。”
那個兄弟掏出對講機:“拉開包圍圈,一個也別放過!”
我說道:“還挺先進,對講機都用上了!”
大門被踹開了,黑壓壓的上百號人拿着砍刀氣勢洶洶的衝了進去。
圍牆的各個方向,疤臉都安排了人,防止對方有後門。
倉庫裡總共就二十多人,而且有點已經上牀躺着,根本一點準備都沒有,一下子上百號人衝了進來,他們都懵逼了,那個帶頭的還算鎮定,喊着大夥抄傢伙,自己也不知道從哪兒拔出一把手槍。
可是他才拔出槍,就被疤臉的一個手下從後面一刀就砍到了手上,刀掉了,帶着三根手指頭。疤臉很有氣勢的一揮手:“砍!”
我也衝了上去,拿着刀就砍!憋了一整夜的滔天怒火,此刻全發出來了啊!
五分鐘後,倉庫裡畢榮手下的所有人都被放倒了,兩個兄弟拖着對方那個帶頭的拉出到院子裡來,我跳到他身上狠狠踩了幾下。那傢伙直接吐血……
接着又把那個叫三順子的傢伙拖出來問道:“你嗎的!昨晚是你開車撞我們的吧!還認得我嗎?啊!囂張啊!叫你囂張!”一拳砸在他鼻樑上,頓時鼻血迸濺而出。
他倒在地上,我抓着他衣領把他揪起來,狠狠一膝蓋頂在他肚子上!
對着一個小弟招招手:“去把他們的其中一部車子開過來,我要讓他嚐嚐被車撞的滋味!”
那傢伙突然跪下來哭道:“不關我事啊大哥!我也是被指使的啊!”
“去你媽的!閉嘴!給我把車開過來,把這兩個傢伙綁起來,讓他們嚐嚐被車撞飛的滋味!”
那傢伙見我來真的,狗急跳牆,突然發力一把奪過我手上拿着的刀,隨後狠狠一刀揮過來,我急忙手一曲,腰一彎想躲過去,但是由於太近了。那刀正好砍在了我肩膀處。
“忒孃的。”我一腳踹過去。
把他踹出一米多遠,爬到地上,媽的
太陰險了這人,還假裝哭着跪下投降。
一羣小弟就要衝上去,我一揮手:“散開!讓我自己來!”
疤臉笑了笑,把一根長棍放在我手裡:“避開要害,別搞出人命。”
拿着長棍上去,他先一刀捅過來,刀尖離我還很遠我直接一悶棍砸在他頭上。他抱着頭在地上打滾撓着。
我走過去,疤臉提醒大叫道:“小心!”
那個奸詐的傢伙,飛快地爬起來一刀捅過來。我又一悶棍砸在他臉上,血一下就濺了出來。那傢伙倒在了地上一動也不動。
疤臉這幫手下倒是訓練有素,打歸打,制服了對方,然後再打。堅決不能盲打,而且都有分寸,不弄出人命。
我看着我的肩膀,血一股一股的往外流。疤臉叫一個手下,拿着一瓶白色的粉末,沿着我的傷口倒下去,血立刻止住。而且還有麻醉作用,疼痛感減小了不少。
把這些人都綁了起來,我問那帶頭的傢伙道:“能說說昨晚你們爲什麼開車撞我們嗎?”
“要殺就殺,少廢話。老子出來混,就沒過有善終。”
“少給我裝橫,快說,誰指使的?”
“切,你是個什麼東西?老子就不說。”這傢伙很拽啊!
疤臉呵呵笑着說:“挺不錯啊,我在天水混那麼久,沒見識過你這樣的人物。”
“疤臉,別以爲你人多就牛逼。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如果我想要你命,隨時可以拿!”
疤臉冷笑着說道:“挺橫啊你。”
那人說道:“老子就是看不起你,有膽子,咱們按照道上詭計,一對一,單挑!”
疤臉臉色一沉,冷冷說:“無論你是輸是贏,今天你都不可能走得了。”
“人人都說你很能打,老子就不信。我就是想要見識見識曾經的天水十三太保的老八,到底怎麼能打。我的弟兄們想看我這個老大的武藝,你的弟兄也想看看你的水平吧。”這傢伙手指頭掉了,手上還淌着血,可是臉色卻一點都沒變,惡狠狠的。
疤臉依舊冷笑着說:“放開他!”
“伍哥,跟他廢話個毛!我來打!”我說道。
誰料到,疤臉的手下剛放開那個帶頭的。他就掏出手機使勁全力啪一聲摔爛在水泥地上,腳狠狠地踩得手機稀巴爛。又拿起SIM卡塞進了嘴裡。
疤臉不知他是何種用意,傻傻看着這人摔自己手機,吃SIM卡。
媽的!剛纔行動之前我還想要等會把這些傢伙的手機都看一看,找找畢榮犯罪的證據,可是一動起手,就一時忘了。狗日的這王八蛋太聰明啊!摔碎的手機,我就沒法有證據指證誰指使他撞巫婆了。這幫人就像敢死隊一樣,被抓後寧可自己死,也絕對不供出自己的頂頭上司,我不知道他們是爲了錢賣命,還是爲了什麼別的,但是這份不要命的氣勢,確實也挺令人心驚。
那個人得逞後,呵呵笑着看我:“是我指使我自己要殺你們的,因爲我是個倒騰電器的小老闆,你們歐富始終不讓我加盟,所以我心存不滿,就要搞死你們。老子賤命一條,殺了你們,大不了陪葬,合適。”
疤臉沒等他說完就走上去,跟他打了起來,沒打上一分鐘。那傢伙就被疤臉放倒了。
他根本不是疤臉的對手,用激將法讓我們放開他就是爲了摔掉手機,毀滅證據!不能讓我們查出是畢榮王犇指使的!
怒不可遏,我上去狠狠的踢了他一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