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沒說話好一陣,阮蘭悠悠然問道:“豆漿,你在聽麼,你現在在哪?”
“在吶,一直都在聽着你的呼吸。”
“啊!”阮蘭突然尖叫一聲。
“怎,怎麼了?”
“窗戶外有聲音,豆漿!我怕!你,你方便過來陪我一會兒麼?”
這種事,當然時刻都方便。“我立刻就到!等下啊,我攔一輛出租車。”
“你不是有車了麼?”
“我沒有開車出來。”
“那你現在在哪?”阮蘭嚥了咽口水,顯得很怕的樣子,顯然她想催促我快點,但是矜持的性格又讓她不好意思開口。
放心吧阮蘭,等下我一定會用盡我平生氣力,抱着你,抱着你說一輩子都給你溫暖,一直抱到筋疲,抱到山無棱天地合。
“我看看啊,這兒,這兒什麼路了?這是開發區的黃山路,我剛纔從咖啡廳出來,那裡剛纔有很多出租車的,現在怎麼一下子都沒有了,就在剛剛還有一個出租車司機問我坐不坐車呢。我一直說着話,你就不怕了,是吧?”
“快點,不知道爲什麼,外面的風好像特別大啊。”阮蘭的聲音依舊顫抖。
“放心了,有我吶,你看我,時時刻刻開手機就是爲了等你的電話,每天看手機不下三百回,也是希望能看到你的來電。”
她在那邊停了幾秒後,說道:“是真的嗎?”
“那是!只要你找我,無論我在哪兒,都會第一時間來到你身旁。”
她撲哧笑出來:“騙人。”
我笑道:“阮蘭,如果我說三個笑話,你不笑的話,以後在公司,午餐我全幫你打了。如果你笑了,等下,等下你要讓我親你一下,好麼。”
“你呀,越來越壞了。”
壞本是一個貶義詞,好本事一個褒義詞,但是如果在某種場合某種人說出來,就完全顛倒了,比方當一個女人想和男人分手時候,通常都會以對方其實是一個好人爲開頭,而當一個女人說一個男人真壞的時候,往往是幸福的開始。
“答應不答應嘛?”今天我要把壞人做到底。一邊疾走一邊說話,真後悔剛纔趕走了那個找人討厭的出租車。
“我不答應。”她甜甜道。
那甜甜的味道,我在這頭都幸福開了花:“答應吧。”
“好了,親不親,等你過來再說了。”
“哦,那我掛電話咯?然後我一百米仨腳印的跑去找出租車。”
“不是,我是說,等你過來再,再親,你,說笑話吧。”阮蘭似乎很怕我掛了電話。
我看了看手機屏幕,已經快凌晨了,我清了清嗓子,開始講笑話:“一對情侶在餐廳用餐,這個時候一個女孩子走了過來,對着那個剛剛吃完準備點菸的男人說,‘我懷孕了。’坐在對面的他的女朋友臉色立馬變了,怒道,‘原來你果然腳踩兩隻船。’起身把一杯熱水淋到了他的頭上之後揚長而去。旁邊站着的女孩子看着滿臉迷茫的男人,小聲嘟囔,我只是想告訴你,我懷孕了
,你可不可以不要抽菸。”
我屏住呼吸,聽她那行雲流水般悅耳的笑聲,恬淡柔和。每次和阮蘭說話總是在歡快中蘊含着一些傷感的感覺,讓人心緒輾轉。憂傷還是快樂?阮蘭你是否能攤開你的心讓我感受。
等她笑完後,我繼續說下一個:“一個程序員在公司加班,只剩下他和另一個非常漂亮的女同事了,這個時候,那個女同事走到他的電腦旁,擺了一個非常優美的姿勢,說道‘今天晚上好熱啊。’那個程序員擡眼看了一下她靚麗撩人的身材,義正言辭道,‘不可能,空調一直都是開着的。’搞笑不?”
“是啊,那個程序員可真木。”阮蘭一邊笑一邊說話。
“還有更好笑的,一個男人到他的一個女同學的城市出差,女的到賓館看望他,暢聊到很晚,聊到個人收入的時候,男的問‘你稅後多少錢?’女的臉一紅,小聲道‘都是同學,睡一晚上還提什麼錢啊,算我請你。’”
“嗯,真逗,再說吧。”
“不行,三次你都笑了,親我一個。”
“怎麼親啊。”
“你說在電話裡怎麼親呢?”我厚着臉皮嘻嘻說道。該死的,我看到街尾有出租車。
“不要了,很難爲情的。”
“我就要!親一個嘛,我口都渴了,給我點振奮起來的興奮劑嘛。”
“到底找到車沒有啊。”她吧話題扯開。
“找到了,在街尾那兒,我跑過去,估計兩分鐘就可以上車了。你到底親不親?”
“電話裡親,很難爲情的,要不然,你再給我唱一首歌,等你到了以後,我,我給你抱着我,親,但是,但是我想讓你戴……戴上……”
我的心跳突然加速,戴啥?安全套麼?我東張西望了一下:“恩,我等下買好上去!岡本的,001,超薄那種。”
“不要胡說,我是想你能戴上眼罩,或者拿着布蒙着眼睛親。”阮蘭羞澀的說道。
“眼罩?這是爲什麼捏?”
“我不敢,我不敢看你的眼睛,你的眼睛看得人家心惶惶的。”
“但是,但是,停電了,又沒有燈,也什麼都看不見,何必要蒙着眼睛呢?”
“就是反正什麼都看不見,你蒙着眼睛還不是一樣麼?”
說的也是哦。唉,我的長相就如同桌子上的茶杯茶碗,都是杯具啊,太帥了,像我這種帥哥,關燈了都是夜光的,太耀眼啊,自戀的想一下。
阮蘭到底啥意思啊,撩起了我對她無盡的渴望,欲拒還迎,“但是蒙着眼睛,我怕我的表現,會差一點點的哦。”我特別特別的,最希望,最想的,就是,就是看阮蘭在牀上是如何承接雨露。
她頓了頓:“但是我會投入好多的哦。”
額!我的精神一下子又特別振奮起來:“這個好重要!好,我尊重你!我戴,無論你讓我戴什麼我全都戴!”
“恩,我就知道,我沒選錯人。”
沒想到,平日端莊賢淑的阮蘭,此時此刻的聲音,竟然如此之撩人,想一想一下她會如
何的投入,我的那顆小心肝喲,就像是一萬隻小鹿在奔跑。等下蒙上我眼睛?我不會在飛上雲端的時候,摘下來麼?幹嘛要在這個小小問題上浪費時間呢?
“你幹嘛不說話了?你唱一首歌。”
“唱我最拿手的,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不可以。唱其他的,認真的唱,要高興地。”
“哪敢說不好,嗯,我想到了一首歌。等下,我清清嗓子。”
青春裡最渴望的是愛。最缺乏的也是愛。遇見了喜歡的那個人,卻還沒有遇見怎麼去愛。等到失去了以後等到會愛的時候,才明白那個人有多重要有多好。可是,那已經是後來了。 失而復得的愛情是幸福的,我很幸運,沒有‘滄海桑田,別時容易見時難,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間。往事只待成追憶,一訣兩茫茫,依稀音容在’。
但在失去的那段時間,走過來真的很難,連呼吸都是痛。這首歌是吳建飛‘你離開以後’,娓娓道來的像情話般的歌聲。動人的聲線,磁性的嗓音,就像在你的耳邊低語嘆息。很輕易的便能觸動心底最柔軟的角落。悠揚的旋律輕柔華麗帶着深深的憂傷,而聲音也給人一種悲傷心痛的感覺。那難以忘卻的憂傷如漣漪逐漸在心裡翻開。
“漫漫的長路,你我的相逢。
珍惜難得往日的緣分,
默默的祝福,
輕輕的問候,
互道今生多保重。
還有一個夢,你我曾擁有,
願我們今世天長地久,
緊緊的依偎,
深深的安慰,
相親相愛不離分,
多少歲月已流走,
多少時光一去不回頭,
可在我心中你的溫存到永久,
和你相依爲命永相隨,
爲你朝朝暮暮付一生 ,
真真切切愛過這一回,
無論走遍千山和萬水,
和你白頭偕老永相隨,
爲你甘心情願付一生……”
她一直在那端,靜靜的聽着我唱完,安靜了好久,我準備走到街尾,她說道:“我很想你。”
“阮蘭,你等我,我先掛電話了,我要跑過去上出租車!”我急急的說道,跑向結尾的出租車。
“我等你,記得,小心點,注意安全。”她囑咐完,先掛斷了。
嗯,我不急,叫我如何不急。我想瞬間衝進你的懷中,死死抱着你對你你說,我愛你,愛到海枯石爛筋!
把手機放進口袋裡,往出租車方向百米十秒速度狂衝,皮鞋踏在雪上,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此時,我想振臂高呼:我太高興了!
雪依舊在下,不過我的心已經停留不在這個現實的層面,早就飛上了雲端,進入了另一個幸福的天體,準備迎來最期待的刺激,伸開雙臂我拼盡全力狂奔向那你。所有的準備都已經就緒,迫不及待開始倒計,甚至想好了等下坐電梯,太激動,忘了她們那兒沒有電。最好連續沒電三個月,對,三個月,三年,三十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