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江晴面帶疑惑,吃驚打量起薩利。
這種類似雪兔族的能力,她聞所未聞。薩利真的能憑藉一個人的氣息,就能分辨好壞?略帶驚異的眼神,悄然看向懷裡的薩利。
“塞西懷疑我是大陸早已消亡的夢魘族,真假無法斷定,如果哪天我能覺醒種族血脈獲得傳承記憶,那時興許能知曉……”薩利口齒清晰,伶俐述說着。
薩利雖說是三人當中年紀最小,行事最爲穩重成熟。
說罷。
頓了頓,指着真紅和倫薩,有條不紊解釋說:“真紅獸型爲九頭蛇,通體雪白,很漂亮。倫薩獸化身高超過兩米,這身高很不準每年都會往上升,且眉心天生金黃豎眼。真紅實力很平均,倫薩力量最大……“
寥寥數語,簡單將三人情況述說了一遍。本來,這算得上是極爲私密的情報,就算是身邊親近之人都不該冒然將自身情況告知外人。然,依靠着江晴的胸膛,薩利不知不覺就傾訴了起來。
聽之。
江晴擡頭掃視屋裡衆人,目光落在迪迪森煉藥房中幾名藥童身上,語氣森冷,“今日之事,若被我得知有人敢外傳定斬不饒!你們可記住了?”狼凃倆是她兒女,脾性她自然清楚。這等機密斷然不會外說。迪迪森作爲摩洛哥首席醫師,是非黑白心中早有論斷,塞西身爲薩利三人收養人,更不會將這些事泄漏出去。
此刻,唯一信不過的約莫就只有這幾名藥童。
“是,屬下牢記在心!”
噗通幾聲,數名藥童下跪求饒。江晴說話時,絲毫未掩殺機,即決定將薩利三人招攬爲狼凃倆身前侍從,這些事她斷然不會允許人將這些事泄漏了出去。
江晴抿嘴,將目光投向迪迪森。
這些藥童是他的人,有些事她不能越界。
“這幾人跟隨我身邊數年,都是些安分之人。”迪迪森淡然處之,他手握諸多罕見藥方,煉藥時,自然需要藥童幫襯。這些藥童俱都是他精挑細選出來的人,其中有兩人天賦不錯,被他收爲記名弟子,待磨礪幾年,準備正式將兩人收入門下。
他可不想因幾句話,就折了栽培數年的藥童。
江晴表情沉凝,掃過幾名藥童,目光瞥向狼凃二人,問道:“你們決定如何處置?”
侍從之事,她跟塞西已經溝通過了。狼凃和江瑤點了頭,倫薩這邊也答應了下來,可以說從此刻起,倫薩三人已經算是狼凃倆的侍從了,江晴將事情丟給狼凃倆處置算得上堂堂正正。
“無礙!”狼凃緊繃着臉,目光油然掠過幾名藥童,擺擺手。誠然未將這些藥童視爲威脅,畢竟薩利剛纔說的事點到爲止,並未泄漏他們真正的實力。
江瑤梳理着吼身上的絨毛,懶懶道:“不足爲懼!”
她迫不及待想跟倫薩他們交手,試探下對方的真實能耐。
可惜,據迪迪森的看法。
倫薩他們三人眼下最好禁武,等試過藥浴後觀察一段時間,才能知道準備的決定。
下午時,迪迪森讓藥童給倫薩送去一碗湯藥,塞西扶着睡夢中的倫薩喝過湯藥,不久後,倫薩就甦醒來過來。知曉後,江瑤興致勃勃想找他試試身手,卻被迪迪森阻止了。在亂魂街時,倫薩一腳將賴頭蛇踹出門那一幕,她記憶猶新。雖說在樓上沒能看得真切,但那剎那間迸發出的實力,足以讓江瑤熱血沸騰。
論戰鬥,她實力比狼凃稍遜一籌,不過她操控吼再動手時,就能穩居上風。當然,前提狼凃不能獸化。吼雖是王獸,卻還未成年,江瑤與它默契是夠了,可實戰經驗尚且不足。再則,狼凃一直被狼烈他們稱之爲天生的勇士。戰鬥方面,比狼墨還靈敏三分,這一點,江瑤卻難以比肩。
見狀,江晴不再多言。
讓藥童起身,照着迪迪森交代開始將薩利和真紅放入大鍋中。
小心褪掉兩人身上的外衣,穿着貼身褻衣,慢慢置身入藥水之中。
“嘶嘶……”真紅倒吸口氣,顯然是被燙了下。
聞聲,衆人不覺擡頭看去。
真紅羞窘垂下頭,有些不好意思。
“燙嗎?”江晴輕問着,看向薩利。說是大鍋,實際上是三口鼎,很深。擔心薩利猛不然被淹沒頭頂,江晴沒有收回手。那邊,塞西明顯就粗心許多,提溜着真紅猛的將人扔了進去,怨不得真紅會燙着出聲。不管是誰,整個人被丟進熱水中,一時間很難保持鎮靜不是嗎?
真紅只是抽幾口氣,算得上是性子穩重的。
換做他人,說不定早已哀嚎了起來。
“不燙……”薩利搖搖頭,扭過頭瞥見真紅不停在藥鼎之中撲騰着,小臉通紅,不知是燙的還是憋的?這會兒,薩利萬分感謝是江晴抱着自己藥浴,而不是塞西。
“塞西,你是不是想殺人滅口?”真紅邊掙扎,邊質問。一張清秀的小臉兒盛滿委屈,從小到大,沒死在塞西手裡,能順利長大真是不容易?
撲騰幾下,真紅逐漸冷靜了下來,嘗試着讓身體浮在藥水上。不至於被藥水淹沒頭頂,不時,張望薩利兩眼滿是羨慕。下次,說什麼都不讓塞西’照顧’自己,太可怕了有木有?剛纔差點就淹死燙暈了……
“哈哈!”塞西毫不在意,高聲朗笑了起來。
倫薩黑着臉,琢磨着等會死都不讓塞西幫忙。否則,真紅就是前車之鑑,這血淋淋的教訓從小到大經歷太多,真是一本厚厚的血淚史。
“塞西真可怕!”江瑤小聲嘀咕着,說完,不忘瞥了眼身旁的倫薩。
倫薩嚴肅點頭,認真道:“沒錯,她有時比惡魔還可怕!我們三人能活到今天不容易,有時候回頭一想,我們沒被塞西折騰掛掉而是活了下來,想想都覺得好神奇。”
塞西心善不假,卻是個行事魯莽的馬大哈。丟三落四,再正常不多。他們跟隨塞西外出做任務,時常被塞西遺忘在不同地山林盆地,爲活命,他們不斷跟野獸廝打爭鬥。光回憶,倫薩都覺得滿身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