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姨,大地叔他們簸箕編制得如何了?”江晴問道。
蛇姬兩人轉身走向旁邊,拿過玉米棒開始脫粒。眼前堆成小山狀的玉米堆,這會兒竟消耗了三分之二。
衆人速度很快,沒人敢在這時候偷懶,右邊,空出一塊地方,幾個男人將小麥放在上面軋場,速度很快,不多會旁邊就堆滿了五六筐麥粒。
“編了兩個,等你過來看,要是可以的話,就照着這兩個編。”清說着,從後邊拿出兩個編好的簸箕。
江晴仔細打量,收編差了些,大體樣子差不多。
“可以,簸箕不用編很多,夠用就行。”江晴拿過簸箕,掂了掂,道:“這東西,遷徙後在編也不遲,暫時湊活着用。”
聞言,清點頭。覺得這話在理,這些用具到時候不好帶,都會捨棄,畢竟比起食物,用具什麼的隨時都可以做。
江晴叫來莎和水兩人,在兩人面前示範了一遍如何用簸箕將麥粒中的麥殼顛出去。這次收穫大概有五到六千斤小麥,脫粒後也能有四五千斤,不多,卻能在關鍵的時刻救人命。
比起小麥,玉米要多一倍。
這無疑是一個值得高興的消息。
示範後,江晴將簸箕遞給了莎,把這事交給她們忙活。
然後,把洞內的事告知了清。
狼墨已經出發去部落山崖下墓地中探查那條通道,可能需要兩三日,狼泊組織人馬開採鐵礦。這些都是大事,不清楚狼墨何時返回。
所以,暫時決定等兩天。
有兩天時間準備,清勁頭更足了。
本來這時間就是太趕了,部落不像飛鷹部落半月前就做足了準備,附近不少山果都沒來得及採摘收集。
很多事都沒功夫處理,多出兩天時間,清打算組織人將部落附近的山果都採摘回來,還有野菜什麼的,只要是能入口的,都不能放過。
玉米粒和麥粒都用縫製好的獸皮袋裝袋放入藤筐中,然後讓人挑着送去了地窖中。所有東西都有條不紊準備着,江晴看着堆得滿滿的地窖,成就感很強。
轉瞬裡,在數百人馬不停蹄地忙碌下,終是在日落前將堆積在空地上的玉米和小麥都收拾乾淨。
這會兒,天空暗沉飄起一絲雨意,卻沒真正下雨。
“清姨,先前醃製的蛋放哪了?”江晴洗淨手,用獸皮往身上拍了拍,將灰塵盡數拍落掉。
“在地窖裡面,咋了?”清迴應着。
江晴笑道:“沒事,我答應空他們,今晚給大家加餐。”
“行,等下我叫人拿,該怎麼弄?”清爽利道。
“煮熟就行了,在鍋里加些水把蛋放進去煮熟撈出來就能吃了,不過這蛋醃製的有些鹹,晚上熬製肉湯時弄得清淡些。這樣配着吃剛好!”江晴說着,往篝火架裡面添了些玉米棒子。
脫掉玉米粒的棒子,江晴讓留着,和小麥秸稈一樣當做柴火,這樣一來省了不少事。
“江晴,空他們捉了不少魚,說是想讓你幫忙弄。”羅珊吞着口水道。
還想着江晴私底下做的烤魚,那味道讓她每每回味時,都覺得恨不得吞掉自己的舌頭。
“他們在哪?”江晴問。
“在河邊。”羅珊飛快答道。
清擡頭,滿是笑容,道:“江晴,今晚要不咱們喝魚湯?”
她也嘗過江晴私底下的手藝,想不到難吃的魚,經江晴手一弄那味道真是絕了!
這邊,有白水部落的人。聽到有人提議吃魚,當即高興道:“炸魚塊也不錯,江晴你知道怎麼做嗎?”
瞅着衆人一張張期盼的臉,江晴點了點頭,道:“行,今晚我們喝魚湯。清姨準備些肥肉榨油,等下我給你們做炸魚塊,說起來要不是太趕,咱們還能多做一下臘魚……”
聞言,歡呼聲異口同聲響起,衆人只覺得忙碌的勁頭更足了!
“魚是什麼?”芽一把抓住鷹雲,冷聲道。
鷹雲躲着蛇姬,縮在角落就是不擡頭,恨不得把自己變成隱形人。誰都看不到纔好,被芽一拉扯,嚇得差點大叫了起來。
“魚就是刺刺獸!”鷹雲吧唧着嘴巴,回想起那天在樹上聞到的魚香味,霎時間肚子嘰裡咕嚕叫了起來。
聞言,芽一臉嫌棄,疑惑道:“魚那麼難吃,這些人怎麼一聽吃魚還這麼高興?”她在部落轉悠過,發現逐風部落遠比飛鷹部落富足。不說別的,光是那幾個儲藏食物說是‘地窖’的山洞內的食物。
就比飛鷹部落囤積的食物要多得多,睨着囤積滿滿的地窖,所有人都振奮不已。充足的食物,意味着他們旱季將不會捱餓,沒什麼比這個消息更讓他們雀躍。
“那是因爲你沒吃過魚,要是吃過你就不會這樣說了。”蛇姬嬌媚扭動着腰肢,大半個人趴在鷹雲的背上,語氣慵懶透着一絲嫵媚。
鷹雲霎時僵直了身子,不敢動彈。
芽擡眼,打量了蛇姬一眼。就算沒人介紹,光看蛇姬的樣貌和鷹雲的臉色,不難猜出眼前這人是誰——蛇姬,白水部落的族長。
“鷹雲,聽說你在躲我?”蛇姬幽幽道,白皙的手指若有似無擦過鷹雲的胸口,惹得他一陣顫慄。
淺淡的幽香,慢慢地侵蝕了這一方空間。
芽清冷的臉,閃過一絲訝然,蛇姬很美,是她見過所有女人當中最漂亮的。這個認知讓芽微微有些不渝,就像是某種不在乎的東西,突然被人拿走了。
鷹雲嘴角抽緊,連忙搖着頭,道:“沒有,我沒有在躲着你。”
說着,俊朗的臉罕見浮現一縷暈紅,每次在蛇姬面前他就像是不經世事的愣小子,這感覺真是糟糕透了!
“你很漂亮,是我見過的女人中最美的!”芽突兀說了句,莫名地掃了鷹雲一眼,陰鬱一晃而逝。
蛇姬一頓,不輕不淺擡着頭,看向芽,上下打量了一番,癟着嘴角道:“謬讚了!這話說錯了,見過江晴樣貌的人就不會對我說出這種話。雖然稱讚聽起來不錯,可惜……”
“不可能。”芽想都沒想當即否決,冷臉掠過異色。
蛇姬聳聳肩,不屑掃了芽一眼,道:“別肖想狼墨了,你連江晴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說罷,俯身湊近鷹雲的耳邊,張嘴輕輕地咬住鷹雲的耳垂,道:“鷹雲,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聊聊,有些事需要很安靜的溝通才行。”
邊說着,揪起鷹雲的耳朵施施然離去,留下芽那張時青時白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