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立站在厲擎空的辦公室裡修剪着花枝,一邊哀怨地想着自己怎麼淪落到這個地步了。
而且厲擎空還要求她每天都要來他的辦公室幫他插一盆花,而且每天還不能重樣。
太過分了!
哪有買家要求這麼嚴苛的啊。
她即使是插花天才,也早晚是要江郎才盡的啊!
可是又是敢怒不敢言的,只能任厲擎空爲所欲爲的。
就在丁小立插完了花,收拾了一下地上的枝葉,然後走進洗手間,洗了一下手,準備離開厲擎空的辦公室的時候。
辦公室的門從外面開了,厲擎空走了進來,看到丁小立徑直說了一句,
“給我一杯涼開水。”
然後就朝着辦公桌走去。
放下文件夾之後,就直接扯下了領帶。
丁小立看他今天臉色有些不一樣,不敢惹他。
將工具籃和花筒放在一旁之後,就拿過厲擎空的水杯,幫他倒了一杯水。
厲擎空拿過水杯一飲而盡,然後交代到,
“幫我打電話跟我媽說一聲,中午我不回去吃飯了。晚上再帶你一起回去。”
“啊?爲什麼啊?”丁小立脫口而出。
“你晚上沒空。”
“不是——”
“那不就是行了。”
“那個晚上我想早點睡。”丁小立找了一個最蹩腳的理由。
“吃完晚飯,我們就回去了,你在十點之前上.牀沒有問題。”厲擎空交代完,就翻開文件夾開始做事了。
丁小立只好先打電話給厲擎空的母親,依言轉告了厲擎空的話。
“小立啊,伯母也好幾天沒見到你了,花店最近很忙嗎?”
“花店那個——還好,謝謝伯母關心。”丁小立擡眸看了一眼厲擎空。
她覺得自己的花店都快倒閉了,除了供應厲氏集團的所有用花之外,她的大部分時間幾乎都是困在厲擎空身邊,都沒什麼時間照看花店了。
“不是特別忙就好,晚上和擎空早點回來,伯母做你最喜歡吃的菜。”
“好的,謝謝伯母。”丁小立有些侷促不安地應到。
嗚嗚,厲擎空不想結婚,也不要每次都拉着她去當擋箭牌啊。
她每次都覺得欺騙伯母是一件很罪過的事情,可是又不知道要怎麼辦,真是煩惱啊!
“幫我將門鎖上一下。”厲擎空連頭都沒擡又交代了一句。
“哦!”丁小立走了過去將門鎖上,然後纔想到自己還留着做什麼。“那個——我花插好了,可不可以先回花店了。”
“過來一下!”厲擎空伸手招了招說到,視線依然沒有離開過文件夾。
丁小立只好走了過去,站在厲擎空辦公桌對面。
“到這邊來。”厲擎空擡眸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說到。
“哦!”丁小立訥訥地應到,走到了厲擎空的身側,然後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拉坐在他的大腿上。
丁小立嚇了一跳,驚呼出聲。
“昨晚去哪了?”厲擎空盯着她問到。
“沒有去哪,就在花店裡。”丁小立據實應到。
她昨晚突然很想反抗,她再也不要聽厲擎空的話了,她要自由地過自己的生活,要對厲擎空說不。
於是花店關了之後,她給厲擎空發了條短信說自己晚上不過去了,就急忙關機,然後窩在花店的小閣樓裡睡覺。
“然後呢?”厲擎空親吻她的耳垂並追問到。
“沒有啊,花店關了,我洗完澡就直接睡覺了。”丁小立瑟縮了一下回到。
“手機爲什麼關機。”厲擎空解開了丁小立衣服上的第一個釦子。
“那個——沒電了!”丁小立按住了厲擎空的手結巴地應到。
“是嗎?”厲擎空這一次倒沒有堅持,鬆開了手。
丁小立鬆了一口氣。
但下一秒她就忍不住再倒抽了一口氣,因爲厲擎空直接扯出了她衣服的下襬,然後探了進去。
“擎空——不要——這裡是公司。”
厲擎空擡眸看向她,並沒有說什麼,只是等着丁小立說下去。
“是我不對,我不該昨晚沒有回去,不該將手機關機。”丁小立積極承認這錯誤。
“說吧,原因是什麼?”
丁小立砸吧砸吧了雙脣後,還是不敢實話實說,只是蹩腳地解釋到,
“昨晚很累,所以就想早點睡了。”
“不是爲了躲我?”厲擎空挑眉反問到。
“不是,不是!”丁小立急忙搖頭應到。
“那以後還會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
“不會,我保證不會!”丁小立舉起手保證到。
心底卻忍不住唾棄起自己。
“嗯,原諒你這一回,下不爲例。”厲擎空依次親吻着丁小立的雙眼鼻尖並說到,最後封住了她的雙脣。
厲擎空又豈是看不出丁小立的那點小心思。
她不就是覺得被他壓迫久了,想反抗一下嗎?
要不是她不快點答應他的求婚,他需要跟她玩這種貓捉老鼠的遊戲嗎?
可是這個小女子腦袋裡不知道裝的是什麼東西。
老是覺得他不是真心愛她,他就是因爲第一次被迫了,所以記恨在心,想報復她而已。
如果有人問他,什麼事情是他覺得最棘手,到目前還沒有解決的。
他會毫不猶豫地回答那就是搞定木魚腦袋的丁小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