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擎空回到公寓的時候,丁小立也剛好做好了晚飯。
轉過頭就看到厲擎空,頓時有些拘謹起來,
“那個,厲總,我看您冰箱裡有東西,就順便幫您做了晚飯。那個音響也裝好了,那我就先回去了。”丁小立說完,解下了圍裙,就要離開了。
“一起吃吧!”厲擎空走進了廚房去洗手,並說到。
“不用了,不用了,我回宿舍吃就好了,厲總您趕快吃吧,不然涼了就不好了。”丁小立還是低着頭應到。
“我很可怕嗎?”
“啊?”丁小立錯愕地擡起頭看向裡厲擎空,很快就又低頭搖着頭應到,“不會啊,厲總人很好!”
“是嗎?好到你現在連跟我一起吃個飯都不敢了。”厲擎空依然說得輕描淡寫。
丁小立頓時有些騎虎難下了,最後才憋出了一句,
“那個我煮得有點少。”
“等一下不夠再說,先吃飯。”厲擎空說完,拉開了椅子做了下來。
丁小立完全沒有退路了,只好拿着碗幫厲擎空裝了一碗飯和一碗湯,然後才找了一個位子坐了下來,埋頭吃着飯。
擡起頭剛要夾菜的時候,又正好夾道了厲擎空的筷子,丁小立急忙縮回了手。
她開始後悔坐在厲擎空的對面了。
這樣雖然距離遠了一些,但一擡頭就看見了。
以前厲擎空在她的眼裡就像一個戴着光環的王子,心好人又帥,屬於那種讓人一見鍾情二見傾心的好男人。
而自從知道他居然是厲氏集團的總裁後,王子一下子就變成了皇帝了,是屬於那種君要臣死臣不敢不死的威嚴,不可冒犯,最好是離得越遠越好。
所以現在見到厲擎空,她幾乎是反射性地敬畏起來,有時候連大氣都不敢多喘一次。
厲擎空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只是將那一筷子的菜放進了丁小立的碗裡,淡淡說了一句,
“不要只顧着吃飯。”
“哦,謝謝厲總。”
“以後在家裡就直接叫名字好了。”厲擎空又說了一句。
“哦,好!”丁小立應到。
可是下一秒就覺得不對勁了。
怎麼這句話聽起來那麼曖昧啊!
但很快她怪自己不但胡思亂想而且還想入非非了。
“以後早餐和晚餐,你就來這邊煮好了,有空的話,順便幫我收拾一下房間。”
“好!”丁小立沒有注意聽,只是習慣性地應到。
下一秒,她就反應過來,錯愕地擡起頭看向厲擎空,
“啊?”
“有問題嗎?”厲擎空擡眸看了她一眼,淡淡地問了一句。
“沒有問題,沒有問題,呵呵!”丁小立笑得比哭還難看地應到。
於是丁小立開始從照顧厲擎空三餐和安排一些瑣事的小小助理秘書,淪落爲厲擎天的保姆了。
不但要照料厲擎空的飲食起居,還要兼職打掃厲擎空的公寓還有他的辦公室。
嗚嗚,雖然她現在的實習工資很高了,但怎麼覺得處境這麼悲慘啊。
而且還是屬於那種敢怒不敢言的隱忍。
這一天,丁小立像往常那樣煮好了晚餐,因爲厲擎空今天有交代,晚餐豐盛點,所以她還特地打電話給媽媽,現學現賣了。
等到她做了一桌菜之後,還在那邊沾沾自喜,今天應該可以早點回去了。
既然厲擎空今天讓她晚餐做豐盛點,那就意味着有訪客。
有訪客,她就不會杵在這裡礙眼了,可以提前滾回自己的小窩了。
所以丁小立越想越開心,最後忍不住哼起了歌。
“今天心情很好!”
溫和低沉的聲音而身邊響起。
丁小立嚇了一跳,反射性地轉過頭去,就看到站在自己身側距離不到兩步的厲擎空。
“見到鬼了嗎?”厲擎空挑眉問到。
“呵呵,不是,不是,厲總——不是那個擎空您回來啦,晚餐我已經準備好了,您和您朋友可以慢用。”
“朋友?晚餐就我們兩個!”
“啊?那爲什麼要做得這麼豐盛。”
“慶祝一下。”
“今天是什麼特別的節日嗎?”丁小立幾乎嗚咽出聲。
“今天是你生日,丁小立小朋友!”一束花出現在了丁小立的面前。
丁小立有些恍惚地接了過來,纔在想今天是
星期幾,不是今天是幾號。
很快她就發現問題出在哪裡了。
“那個厲總今天是我新曆生日,可是我一般都過農曆啊!”
“沒事,那就等你農曆的時候再慶祝一次好了。”厲擎空說完,走進了廚房。
於是丁小立就呆立在那裡,知道厲擎空拿了酒走出來。
這一餐,丁小立吃得極其的哀怨。
想着自己受苦受難的日子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走錯了樓層,進錯了門?
不是,不是,那時候厲擎空在她的眼裡就是天使,她幾乎要以膜拜的眼神看他。
她受苦受難的日子,應該是從考進厲氏開始。
人家同學考進了厲氏,忙得更陀螺團團轉,但也學到很好東西。
她倒好,考進了厲氏來當保姆了!
嗚嗚,雖然現在保姆也很講究專業技能的。
不過這不是她的理想啦。
於是丁小立,越想越覺得委屈,一委屈就多喝了幾口,一多喝了幾口,膽子就跟着大了起來了。
“我的禮物呢?”丁小立伸手討着。
“你想要什麼禮物?”厲擎空擡眸微笑着問到。
“你解僱我吧!這樣我就不用賠公司錢了。”丁小立有些恍惚地說到。
“就這麼想離開我?”厲擎空挑眉說到。
“嗚嗚,我要一份好工作啦,我不要天天當保姆啦,你不要總是要求我做這做那的啦,明知道我不敢反抗,還這麼過分,嗚嗚,我又不是奴隸!”
“我沒有當你是奴隸!”
“我知道啦,你當我是保姆!嗚嗚,我回家要跟我阿爸說,我沒有給他爭氣,我只找了份保姆的工作,還不如回家跟他賣花。我要回家跟我阿媽說,我很喜歡你,可是伴君如伴虎,我又要不起你,嗚嗚,好可憐的我,大學都要畢業了,還沒有談過戀愛——”
丁小立嘰嘰喳喳地一直說,還自斟自飲了起來。
“不要喝太多!”
“不要你管,嗚嗚,今天是我生日,我阿媽生我本來是希望我幸福的,結果我卻過得這麼辛苦,嗚嗚,將厲大哥還給我啦!”
厲擎空哭笑不得地看着已經醉得意識混亂的丁小立了,忍不住笑着低語到,
“我一直都在你身邊,傻瓜!”
第二天早上,丁小立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發現了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那就是她居然枕着厲擎空的手臂窩在他身邊睡了一個晚上。
而且更要命的是,他們好像都沒有穿衣服。
此刻她的一條腿好像還跨在厲擎空山上,跟他雙腿糾纏着。
“我只是在做夢!”丁小立呻吟了一聲,自言自語到,急忙閉上了眼睛。
但是下一秒她就知道不是夢了,因爲她的腿好像貼在了某個曖昧地地方,此刻還能感覺到它的悸動。
下一秒,她就尖叫出聲了。
厲擎空也跟着醒了過來,坐了起來,看向丁小立問到,
“小立,怎麼了?”
“我們,我們——”
厲擎空低頭看了自己一眼,然後再次擡眸看向丁小立無辜地說到,
“昨天你喝醉了,摟着我不放!”
“啊?你——你不會反抗嗎?”丁小立捂着被子羞愧得要鑽地洞了。
不願意承認這麼丟臉的人怎麼可能是自己。
“有反抗過,不過你哭着扒着我不放,我擔心反抗太厲害,傷了你。”厲擎空一副和煦無害的表情微笑着說到。
——2012-04-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