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多長時間,怎麼這麼久了,都不見人出來——”一直在外面等着的記者,急躁的問道,明明說是五點就結束了,怎麼到了現在還沒有見人出來。
“着急什麼,待會他們肯定是要從這裡出去的,唉,就是不知道這件事情最後能鬧成什麼樣子。
也是時候結束了,報道完了這件事情,我就要休假了——”一位瘦瘦的中年記者惆悵的說道。
“‘弄’完這條新聞我也休假,實在太累人了——”旁邊的一個人也附和道,因爲這條新聞,他們幾乎二十四小時守着,生怕錯過了什麼。可是這件事情到了最後,突然覺得什麼意思都沒有了。
不一會兒,只見法院的‘門’打開了,幾個警察押着夜航急匆匆的上了警察,朝着遠處開走了。
衆人都是一驚,短短几日,那個曾經在a市響噹噹的人物就變成了這個樣子了,樸素的球服,原本帥氣的頭髮也被剃了,整個人看上去瘦了很多,可是身上的氣質卻是擋不住了,看着夜航,讓人有一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隨後只見陪審的人一個接着一個走了出來,這次的出庭,讓人詫異的是原告方竟然沒有一個人來,只是一個代理律師。就連一直嚷嚷的蘇靜怡都沒有來,而左月嬌的出現倒是讓所有的人都不解。
衆人臉上沒有任何的異樣,看不出來是開心還是難過,就連蘇暖暖的身影都看不見了,大家只是默默的走着,然後開車離開。
“這是怎麼了——”
“不知道,等一下,一會兒就有結果——”大家拿着話筒和設備都圍到了法院的‘門’口,只見一個穿着工作制服的人,手上拿着一張公文和膠水,朝着告示欄走去。
待貼好之後,大家齊齊的看了過去,前面的文字沒有一個是可以吸引到人的眼睛的,只有最後兩個字:死緩。
讓所有的人心裡面都一涼,雖然他們是本着看熱鬧的份,可是當真正的結果出現在他們的面前,還是有一點的唏噓。更何況夜航在a市也是小有名聲,在慈善業更是做了很多的事情。
年長的記者,草草的拍了一張照片,輕聲的說了一句:“收工了——”便帶着自己的助手離開了。
原本熱鬧的法院‘門’口,一下子鴉雀無聲,恢復了往日的莊嚴肅穆,彷彿一切的事情都未曾發生過一樣。
“夫人,我們回去吧——”卓木一直跟着蘇暖暖,看着蘇暖暖一個人坐在臺階上面什麼話都不說。
“不用了,你先回去吧,讓我一個人靜靜——”蘇暖暖緩緩的說道,隨後站了起來,朝着外面走去,一個人走在大街上面,漫無目的,心裡面的難受卻沒有地方可以發泄。
他一直想不明白,事情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若是顧北笙不出現,是不是一切都不會改變,他也許已經成爲了一個設計師,而夜航依舊經營他的酒吧,一切都不會發生。可是這一切的錯又和顧北笙有什麼關係,說到底都是自己太懦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