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太陽已經慢慢的躲到了雲層裡面,只露出一絲絲的光暈,整個天空都變的灰濛濛的,沒有一絲的生機。
廢舊的工廠孤獨的屹立在郊野中,顯的十分的詭異。靜靜的吹着,彷彿要將那唯一的草都拔地而起,不帶一絲的留情。
“先生,小姐很危險,我們不進去嗎?”一道滄桑的聲音緩緩的傳了過來,帶着一絲疑惑。
“危險,我的女兒,會危險嗎”磁性的聲音帶着淡淡的喜悅,還有一絲的猖狂。
身後的幾個人無奈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老闆,還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兩個都不是好惹的角色。
雖然平日裡面看起來都是溫和謙遜的人,可是做起事來卻是一絲都不含糊,下起手來更是不留情。
“不過,先生,顧北笙和警察馬上就要到了——”男子小心翼翼的擡起頭,看了一眼男子,輕聲的說道。
“來的正好,也是時候把我女兒帶走了,我宙斯的女兒,豈是他們能擁有的——”男子不屑的聲音夾雜着一絲的厭惡。
“是,先生——”身後的幾個人齊齊的點了點頭,嘴角卻揚着戲謔的笑,外人只知道宙斯是一個殺人不眨眼,手段狠辣的魔頭。可是沒有一個人知道,堂堂的宙斯還是變態的戀女的老男人。若不是得到自己的寶貝女兒,要被一個男人奪走了,恐怕宙斯也不會萬里迢迢的放下所有的工作,趕到這裡來。
一直以來宙斯隨自己的女兒都是放羊式的教育,一直都不干涉她的生活,也不干涉她的選擇,可是這次顧北笙的出現,徹底的讓這個男人感到了危機感,於是立刻趕了過來。在這裡等着好戲的落幕。
“這個男人倒是不錯——”宙斯修長的手指,和女人一樣白皙,指着屏幕上的夜航,緩緩的說道。
“恩——”一旁的手下立刻附和道,心裡面卻是嘀咕着,那個男人好,還不是不覬覦小姐。
此時遠處一輛急速行駛的越野車,像風一樣掠過地面,朝着工廠的方向飛馳而去,地上揚起一陣塵土。
某個陰陽怪氣的中年老男人立刻站了起來,不冷不熱的說道:“有錢就是任性,不過老子更人性——”
只見男子緩緩的朝着車子的方向看去,高大的身姿立刻展現在空氣中,卻帶着一股陰柔,又帶着一絲的儒雅。
白皙的臉龐,高挺的鼻樑,還一雙藍色的眼睛,如還一般的藍色,浩瀚無邊,性感的薄脣,帶着一絲絲的無情,彷彿每動一下,就會有什麼東西逝去。寶石藍的手工西裝,在如此蕭條的郊野,十分的豔麗。彷彿原本就是這裡的顏色,又彷彿是強加進來的,讓人舒服,又不舒服。
已經四十歲的宙斯,看上去去只有三十歲,歲月的流逝並沒有在這個男人的身上留下什麼,相反和那陳年的老酒一般,越發的神秘,香醇。
“先生,顧先生還不錯的——”一直跟在蘇暖暖身邊的男人,強忍周圍的寒氣,怯懦的說道。
“不要提那個人的名字——”宙斯當然知道那個男人是她女兒愛的,可是他的寶貝,怎麼就那樣的被別人奪走。這是絕對不可能,剛纔開過去的那輛車就是那個混蛋小子的,自然忍不住出來罵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