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收到喬瑞風發的信息,程亦言一大早便趕了過來。
見到他來,喬瑞風如獲大赦:“你先幫我看着她,中午就可以出院了。”昨晚喬瑞雪嚷嚷一晚上,他壓根就沒有睡多少,此時腦袋都突突地疼。
程亦言走過去,見她左腳包的像個糉子,兩個褲腿高高地挽起,白皙的小腿,膝蓋,都有不同程度的擦傷,額頭也青了一塊,有點心疼。
這摔得太狠了。
程亦言拍了拍她的臉。
“唔!”喬瑞雪沉吟一聲,翻身,不想睡覺被打擾。
見狀,程亦言連忙按住她的肩膀,受傷了睡覺都一點不老實。
“嘖,幹嘛!”睡覺被打擾,是一件很惱火的事,喬瑞雪眼睛都沒睜開,皺着眉頭,一巴掌拍在按着自己肩膀的手。
看她生日氣的樣子,程亦言嘴角微微勾起,“口水流出來了。”
迷糊中聽着聲音,順手擦擦嘴角,發現並沒有口水,好一會兒,辨別出聲音的主人,猛地睜開眼睛。
果不其然,就是昨天放自己鴿子的人。
她揉了揉眼睛,莫不是自己看錯了?
“跑個步都能把自己弄成這樣子,你也是挺厲害的啊!”程亦言把剛剛來的時候買的早餐打開。
“你是來諷刺我的?”喬瑞雪對於昨天那通電話,心有芥蒂。
程亦言抿嘴,道“被你聽出來了。”
喬瑞雪撐着手,想要坐起來,手臂也有擦傷,疼得她“嘶”地吸一口氣。
程亦言托住她的腦袋,給她墊了個枕頭。
喬瑞雪淡淡說道:“昨天你爲什麼不來?”
“準備去的,但是打你電話一直關機。”事實的確如此。
喬瑞雪冷笑,不太想理他,
“這是什麼表情?生我的氣了?”這丫頭好像天生就是易怒體質。
“我以爲你是洗澡溺死在浴室裡了。”
程亦言挑眉,洗澡的事都知道?“梓萱是不是跟你說了什麼?”
“哎喲,叫得這麼親熱,可見關係不一般啊?”喬瑞雪冷嘲熱諷道。
程亦言沒好氣地掐了下她的臉,“說話陰陽怪氣的,她真沒你想的那麼壞。”
“她不壞?心眼兒可多着呢!你說你上班的點兒,怎麼就在洗澡呢?你是不是跟她睡過了?”
聞言,程亦言有些驚訝地看着她,這話問得太直白,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真睡過了?”喬瑞雪聲音徒然增高,變得有些尖銳。
“沒有。”
“你沒騙我?”喬瑞雪不太相信。
“騙你做什麼?我是這樣的人嗎?”
見他樣子不像撒謊,這才鬆了一口氣。不過還是忍不住說道:“誰知道你們會不會一個情不自禁,寂寞難耐什麼的,就滾在一起了。”說話的語氣,要多酸就有多酸。
“嘖!你要再這麼說話,我就走了啊!”
喬瑞雪好不容易見着地人,哪能輕易放他離開,急忙拉着他的手:“好啦好啦!我不說就是了。”
病房裡安靜了三秒鐘,喬瑞雪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亦言哥哥,你是不是有處女情結呀?”
今天的喬瑞雪簡直刷新了程亦言的三觀,一個十九歲的小女孩,怎麼什麼話都說得出口,這種問題問得。
她的話題太跳脫,程亦言感覺自己有點兒跟不上:“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啊?你女朋友是不是處女,你很在乎?”
程亦言抿嘴,深深地看着她一臉的八卦。喬瑞雪見他這麼看着自己,摸了摸自己的臉,以爲有口水印子,反而有點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