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接受了,似乎對於她來說纔是一種喜悅,即便安淺盈再怎麼不喜歡,但她卻必須接受,因爲沒有拒絕的機會。
但是不得不說。鄭舒說自己是剛剛沒學幾天的,大概是學習了一些比較重要的地方,但是給安淺盈的感覺卻是非常好,好像都不是她第一次做一樣。
稍微有些疼,但是卻也很舒服,大概是順應了那句話。
半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水也冷了,沒想到不知不覺中,竟然過得這麼快了。
而她低頭一看,發現鄭舒已經滿頭大汗了,她連忙將自己的腳抽回來,擔心的看着她,“鄭小姐,已經弄了很長的時間了,你還是先回去休息吧,這樣就可以了。”
鄭舒皺眉思考了一下,這才點頭,“好吧,今天確實差不多了。我先把水端出去,你好好休息。”
安淺盈也皺起眉,似乎有幾分自責的意味,“辛苦你了。”其實之前她就想了,鄭舒堅持的話,就讓她弄一會兒就好了,但是因爲太舒服一個不小心竟然過了那麼長的時間。
這樣想着,總覺得自己好像有點差勁的樣子,好像對鄭舒很抱歉。剛纔聽她說話都有點喘了。
鄭舒卻是並不在意的樣子,只是淺淺笑了一下,“按摩確實是比較需要力氣的,我只是一下沒有習慣,所以有點累而已,沒事的。”
安淺盈看着她走出去,嘆了口氣。掀開被子躺進去,看着窗外漆黑黑的一片,總覺得吧,這樣的日子,她沒辦法好好過下去。
就是因爲沒讓她做什麼,而且別墅裡的人雖然沒有特別的砸把她當小姐,但是卻都在照顧她,重視她,還有徐少懷忽冷忽熱的對待。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不安的來源。好像是漂浮在天空中的感覺,不知道爲什麼會突然漂浮上去,也不知道會在什麼時候突然墜下來。
那個時候,恐怕就是粉身碎骨的後果了。
不過他們的意思都是希望她能夠趕緊好起來,那麼她好起來之後,是不是就不一樣了呢,到時候她的生活應該就可以步入正軌了。
還有她的父母,已經安氏,不知道現狀怎麼樣了。
無論是她關心的哪一點,最重要的還是她的身體,只要她的身體好起來了,才能保證徐少懷不會對安氏動手。
吐出一口氣,閉上雙眼繼續安眠。
因此,她後來的生活方式開始有了規定性。
本來,在沒有特殊情況下,她一般都會按照自己的生物鐘起牀的。起牀吃飯之後,便是出去散心,下午休息一會兒,適當的做做運動,晚上鄭舒來給她做按摩。
就這樣,她的日子開始按照這樣的方式生活,持續了五天左右。而這五天裡,徐少懷一直沒有回來。
“少懷,你最近突然是怎麼了,公司又沒有什麼問題,你也不用總是待在這吧?”顧邵天看着面前一臉認真的徐少懷說。
不過與其說他那是一臉的認真,不如說他是嚴肅,那樣的表情,似乎會因爲一點點小事,而讓你如同身處地獄一般。
這幾天裡,他幾乎每天都是這種情緒,這種表情,因此導致很多人都不敢跟他接觸,更別提說話什麼了,也只有顧邵天,這個不怕死的敢湊到他面前來說話。
聽到他的聲音,徐少懷冷冷的擡頭向他看過去,黑沉的眸子如同兩顆黑色的冰珠,散發着沉沉的冷氣。
顧邵天誇張的打了一個寒顫,用了類似調侃,但是卻又很認真的態度對他說,“你好像從之前的某一個階段開始,情緒就越來越不穩定了。”
徐少懷眸子一凜,“什麼意思?”
顧邵天聳肩攤手,“字面上的意思咯。不過我終究不是你,只能說,想清楚自己心裡在想什麼就是可以了,不用總是糾結。”
“雖然看到你糾結的樣子我還是蠻高興的。”前一句還是令人感動的勸解,結果後面緊接着就來了這麼一句不怕死的話。
因此,“嘭”的一聲,他的腦門遭殃了。委屈的摸着自己的腦袋,他不滿的控訴道,“你要是把我英明神武的腦袋給打壞了,你拿什麼陪我!”
“送你去投胎。”徐少懷冷漠的說。
顧邵天氣悶,拿着自己的東西,氣呼呼的離開。但是合上辦公室房的那一瞬間,他的表情瞬間就變了。
想起上次在醫院碰到安淺盈的場景,那個時候,她身邊圍了很多人,都是徐少懷安排的。看着這樣的陣仗,雖然知道這是監視的一種的,但又何嘗不是在意的表現呢。
說到底,他的朋友因她傷,緊接着性情大變這是事實,但是人各有命,他也不想看到那種狀態的徐少懷,未免太不像他了,而且還很容易被鑽了空子。
所以他纔不得不給予一些提示的,否則總是讓他一個人陷在那種情緒中,只會讓他更加糾結。
由此可以看出,徐少懷揍他這樣的一個朋友真的是太好了。
而門內,顧邵天走了之後,顧致軒的表情也變了,工作的動作停下來,開始陷入了一種思考的狀態。
剛纔顧邵天的話很有深意,怎麼聽也能明白,那是一種對他的提示。想清楚自己心裡想的是什麼,能是什麼呢?
糾結了半天,有些事依舊沒有半點進展,總感覺好像缺少了什麼東西一樣。就好像是在思考一道題的時候,運算方法答案都算出來了,但是卻突然忘了題目。
是什麼呢?對了,是他心底裡,對安淺盈的想法,以及感情。
不可能是愛情。這輩子他都不會再產生愛情了,不僅僅是對安淺盈,對待所有人都是這樣。
但是不能反駁的是,他對安淺盈產生了一種,似乎掌控欲之類的情緒,不僅僅是不想讓她靠近別人的那種情緒,還有那種想讓她臣服在自己面前,只能靠近他一個人。
要聽話,不能產生一點點抗拒的心理,同時也要心甘情願的待在他身邊,並不是因爲威脅或者害怕的原因。
這種的想法似乎是隨着時間而增長的,之前那種很奇怪的感覺,恐怕就是那個了,只是那個時候,這種情緒還沒有成形。
最後,徐少懷的結論是,想要一個聽話的女傭而已,而對象剛好是安淺盈。
本來再度將她帶到身邊來,根本就不是爲了其他的事,而是爲了報復她,讓她痛苦,讓她臣服在自己面前。
那麼此刻,他心裡出現的那種,想要將安淺盈整個掌控住的想法並沒有任何的問題。
似乎是覺得自己的心結終於解開了,心情自然也放鬆了一些,當然,前提是他將心底最深處的角落裡的那一抹淺淺的情緒給忽略掉。
想清楚了之後,嘴角勾了勾,有幾分自嘲的意味。沒想到到這個時候,卻還要顧邵天來勸解他。
但是有一點不得不說,顧邵天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看上去不務正業,但實際上心裡在想什麼的,別人永遠都不會知道。
可能敵人以爲,自己給他一個套,也即將成功了,但是卻不知道,他可能早就知了他的計劃,並且已經將計就計了。
顧邵天就是這樣的一個人,讓人捉摸不透,甚至不知道該怎麼對付纔好,有時候甚至會讓人覺得“神出鬼沒”的。
嘴角勾了勾,他低下頭繼續工作之前,對助理說,他今天晚上會回去一趟。
五天的時間,也不枉費那麼人對她的照顧,安淺盈的臉色真的是好了太多了,不再憔悴蒼白,甚至透出了一些紅潤的光澤。
因此,她也變得有精神了許多,嘴角帶笑的話,雙眼也會更加清亮,看上去真的是一副好了很多的樣子,似乎已經徹底沒問題了。
所以她也沒我了再繼續喝藥了,爲沒有繼續讓鄭舒給她做腳底按摩。這是她這麼多天來,最想要趕緊解決掉的一件事。
而這幾天來,唯一一直堅持着的,就是出去散步。這裡沒有城市中心的喧囂,沒有污染,並且廣闊,還能感受到大自然的清新,每一次她都會覺得無比的舒心。
在外面逛到一定時間回來,剛剛走進別墅,便有傭人上前來對她們說,今天晚上徐少懷要回來吃飯,他們必須提前準備。
那名傭人說話的同時還看了她兩眼,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何麗點頭表示自己已經知道了,那傭人走開,何麗便轉過頭對她說,“安小姐,既然你的身體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那麼老闆的晚餐就是要你來負責了。”
安淺盈微微一愣,瞬間明白剛把那傭人爲什麼要看她兩眼了,因爲該她負責的事,她現在已經可以。
於是,她便立即跑進廚房,開始給徐少懷做晚餐。回來了也好,看到她恢復健康了,安氏就暫時沒事了。
一般情況下,徐少懷還是很準時的,而他們也是把時間算好了的,他他回來的時候,幾乎是所有的菜都已經出鍋了。
剛好這個時候他回來了,安淺盈連同傭人陸續將飯菜端上桌,然後站到他身後去。
徐少懷也注意到安淺盈的臉色了,擡起她的下巴打量了一些,幾乎是恢復了健康的顏色的臉,讓他很滿意。
“可以正式開始工作了。”對安淺盈的安排,是對何麗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