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振何擔心她難過,想要讓她安心。
知道他確實沒事,她才徹底放鬆下來,“沒事就好,嚇死我了。”
而站在門口的徐少懷,聽到這些話臉上有些僵硬。昏倒什麼的,不說清楚,讓他都以爲是發生什麼事了!
暗地裡給傳達他消息的手下記了一筆,走上去將安淺盈攬進懷裡,擦掉她臉上的淚水,“沒事就好了,別擔心了。”
她點點頭,卻還是一直盯着安振何,即便知道了他沒事,卻總歸是受到驚嚇了,所以依舊會擔心。
“好了好了,盈盈啊,你們吃飯沒有啊,我們去給他們買點吃的吧。”趙繡麗及時出來說了一句。
她立刻點頭。徐少懷陪着她過來確實還沒來得及吃東西。
兩人走後,安振何臉色沉重幾分,“你們特地回來是爲了安氏的事吧?”
他點頭。本來安氏的事他是想要觀望一下的,而他又剛好昏倒了,事實證明該回來還是要回來的。剛好看一下,到底誰有這麼大的膽子。
只是,安和的事只能先讓他的手下過去了。他說的協商打算讓蕭經理去做,回來的路上他已經聯繫蕭經理了。
“我會處理的,可以肯定他們是衝着我來的,針對安氏應該側面的一種策略。”徐少懷道。
安振何點點頭,“我這段時間恐怕沒辦法繼續工作了,你岳母大概不會讓我出醫院,所以要麻煩你了。”他笑笑。
“沒事,我應該的。”
兩人在醫院待了一段時間後已經深夜了,趙繡麗便趕着他們回去休息,說他們趕了這麼久的路。
徐少懷帶着安淺盈回到別墅,何麗知道他們要回來很是高興,當然她大多是爲了安清而高興的,想讓孩子更多的接觸自己的父母。
回到家,安淺盈心裡也放鬆了一些,臉上的笑容也更加燦爛了。徐少懷看着也高興,將人抱得更緊了。
晚上,兩人睡在綿軟寬大的牀上,擁抱在一起,彼此之間的氣息交纏着,感受着彼此的體溫和心跳。
“我們明天就走嗎?”窩在他懷裡,她問。
徐少懷聽了摸了摸她的頭,輕聲說,“我們先不走了,安氏這段時間發生了一些事,我國外的分公司也被人吞併了,既然回來了,我需要解決一下。”
安淺盈聽了立刻想起徐少懷之前說過的協商,不由有些緊張了,“你真的打算和他們談?”
他點點頭,“其實這是最好的辦法了。真對我的人還需要調查一下,如果不是他們,那我的敵人就變多了。”雖然他的敵人從來沒少過,但是敢這麼冒出頭的不多。
安淺盈也爲他擔心,但是這種事她也幫不上忙,只好沉默下來,將頭更深的埋進他懷裡,安靜的享受這種氛圍。
徐少懷知道她是擔心自己,但也沒覺得有多難受,但對她的行爲很是滿意,將人抱得更緊了。
他的手下已經對那個集團的老大表現出要協商的意思了,讓他們率先提出要求,等知道他們的想法再做了決定,而他們接收到這個消息後也是說要考慮一下。
而徐少懷也立即去了徐氏,調出一些資料,同時也要處理一些公司的事,從第二天開始,一連三天都沒有見到人影了。
安淺盈擔心他的身體,便想自己做點吃的,然後帶着安清去看看他,不過也擔心會打擾到他,因此事先聯繫了元清。
徐少懷聽元清說安淺盈要來,自然不會責怪他擅作主張,只是想想這三天他也確實幾乎她沒睡過,吃東西也只是餓了稍稍吃一點,接着又陷入工作之中了。
想着等着她要過來了,他便先放下手中的文件,起身動了動僵硬的骨頭,這是纔有空想起一件事來,“之前說的協商還沒有結果嗎?”
元清愣了一下,回憶了一下自己這幾天來收到的消息。作爲總裁助理他也是忙得連軸轉,不過有要緊的事他肯定不會忘記。
搖了搖頭,他回答,“我這幾天沒收到他們的聯繫。”
眉頭一皺,臉上便冷了下來,“去問。”
見他生氣了自然不敢耽擱,連忙轉身去拿手機,而留在辦公室的人身上氣壓逐漸降低。
有幾分被逼無奈纔不得不出此下策的感覺,那些人竟然敢拖着他,是想從此獲得更多的好處,還是不想協商?
但事實上,協商這種事那位老大簡直太同意了。
自己這裡盤踞這麼久,他非常滿意,而且他歲數也不小了,再過幾年他就打算離開,只要徐少懷現在肯放過他,幾年後這裡變成什麼樣跟他沒有半點關係。
可是,偏偏這個時候他接了這麼一件事,肯定不可能從中全身而退,否則就算徐少懷放過了他,那個人也不可能!
想到這裡他更加煩躁了,惱怒的一拍桌子,看了一眼身旁的電腦,臉色更加難看。
徐少懷的人聯繫了他之後,他便立刻告訴了那個人,也有想要商量的意思,可是那人根本沒有要商量的意思,之後更是百般聯繫不上。
說起來他甚至不知道那人現在在哪,在做什麼,只是在設計安淺盈時派了人過來。說起來,他對安淺盈下的套似乎太早了,好像從很久之前就有了這一步的打算。
想到這裡,驟然感覺好像有一盆冰水兜頭澆下來,將他的心凍結,身上更是發寒,剛纔哪一點小火苗早就被拋到九霄雲外去了。那個人,果然很可怕。
心裡沒了一點不耐煩,而那一點點想要自己去跟徐少懷合談的心更是完全被壓下來,只是這個時候,他一名手下匆匆忙忙的走進來,慌張的對他說,“老大,徐少懷的手下問您考慮得怎麼樣了。”
他緊緊咬牙,腮幫子變形,導致臉上也扭曲了幾分。他有想跟徐少懷合談的想法,所以讓手下回話說先拖着,只是對方怎麼可能一直等?他又怎麼可能能一直拖下去?
最後他也只得輕嘆一聲,擺擺手對手下說,“實話實說吧,告訴他們,他們的孩子已經死了。”
手下也是驚訝,聽了不由問了一句,“死?怎麼死的?”問完發現自己多話了,嚇得臉上煞白,只是他好像並不在意,隨意說了一句,“孩子那麼小,折騰過了死了不是很正常?”
確實,對他們來說,這種情況也不是沒發生過,只是對徐少懷他們來說可不是這麼簡單的了。
而他也知道這句話傳進徐少懷的耳朵會怎麼樣,只是除此之外,他別無他法了。
許少懷慢慢冷靜下來,看了一眼時間發現差不多了,便恢復平時的模樣,坐在沙發上等人過來。
安淺盈太多人已經認識她了,來到徐氏,有看到她的還會喊聲“夫人”跟她打招呼,她一一微笑着迴應,懷裡抱着安清,身後跟着的傭人提着飯盒,走進電梯,來到徐少懷面前。
第一眼她看到的,便是他眼下疲憊,只是這種時候即便提醒他多多休息,爲自己的身體着想他也沒法聽進去,這些擔心的話只能化爲更加溫柔的眼神,侵入他的雙眼,沁入他的內心。
在心底暗自一聲嘆息後,上前去輕輕抱住眼前人,不敢用力,擔心會傷到孩子。
安清對這個許久未見的父親還是很親切的,伸手肉嘟嘟的小手,扯了扯他的衣服。感覺到胸口的動靜,低頭一看,眼眸也柔和了幾分。
他還是很感謝這個孩子的,如果沒有他,安淺盈空虛的心得不到一點填補。
握住他軟綿綿的小手親了一口。安清彷彿感覺到父親的熱情,解開嘴“咯咯”笑了兩聲。
安淺盈看着他們,笑意溫柔,“感覺安清活潑了許多。”
“這樣也好,以前**靜了,小孩子還是要活潑一點。”一邊帶着他們坐下一邊說道,
聽他說這個話,她表示很彆扭,不由出聲調侃,“你還好意思說,小似乎見你就是冷着一張臉的。”
他們都是這個圈子裡的人,小時候難免見過幾次,只是每次這個從小就冷峻的孩子就散發着生人勿近的氣息,也只有顧邵天那個活潑過頭的人會靠近他。
“後來還不是被你迷住了?”他開口,明明應該是開玩笑的話語,聽起來卻是格外深情,使得她不由自主的面紅耳赤。
別開頭,想到自己懷裡還有安清目睹了全過程,更加羞澀不已,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再說話。
被瞪了一眼以示警告,他也知道不能繼續再逗弄下去了,否則一定會惱羞成怒的。
“你們吃過了嗎?”他趕緊轉移話題,表示自己已經忘記剛纔的事了。
她臉色稍稍有了一些緩和,這纔開口,“吃過了。你等下多喝點湯,補身體的。”
注意到她說湯的時候神色有些不自然,眼底笑意更深,輕輕開口,“嗯,我一定多喝。”低沉又富有磁性的聲音,聽起來好像情話一般。
她耳尖又恢復了嫩紅的狀態,不過心裡很高興。她自然也明白,這人是發現這湯是自己熬的了。
回頭想到他表現出來的疲憊,還是忍不住道,“這幾天還是我來給你送飯吧,反正我也沒什麼事可做,你有什麼想吃的嗎?”
他吃飯的動作非常流暢,聽到這個話這只是勾了勾嘴角,“你給我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