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中的托盤,丁特助拿下男人額頭上變得燙手的毛巾,摸了一下額頭,還是熱的厲害,將毛巾展開,重新在水盆裡浸了一遍,然後,小心地疊成長方形,覆到了男人的額頭上。
還是燒,其實現在最應該做的是送慕以竹去醫院,不過丁特助跟在慕以竹身邊的一年多,自然知道對方不喜歡去醫院,每次生病的話,都是找的誰。
丁特助拿出手機:“周醫生嗎?我是丁羽,總裁發燒昏迷了,現在在清源小區這邊,你快些過來吧。”
剛剛闔上手機,身後傳來聲音,一開始有些模糊不清,丁特助沒有聽清:“總裁,怎麼了,你要什麼?”
丁特助將耳朵湊到男人脣邊:“青梅”
“青梅,對不起”
重複着,男人的眉頭緊蹙,似乎深陷夢魘一般:“青梅”
男人的聲音沙啞無力,可是,湊得這麼近,想不聽清都難,丁特助面上帶了抹苦笑:“總裁,你放心吧,我早給小高打了電話,他找到夫人了,現在不敢露面,不過守在夫人附近,他不會讓夫人有事情的。”
直起身子,望了一眼慕以竹那燒的通紅的俊顏,那緊閉的雙眸,還有那燒的乾裂的脣,他在不斷喃喃着的,始終是某個女人的名字,想到何青梅闖入會議室時說的那些話,突然間,便覺得他很可憐。
如果這樣還不算在乎的話,那麼,怎樣纔算在乎?
——
路口一輛黃色的敞篷跑車駛來,車上放着音樂,俊美的男人閉着眼,自在地仰着頭,吹着風,看起來愜意的很。
風吹起他額前的髮絲,露出光潔的額頭,一手掌着方向盤的女人側首望着,墨鏡遮掩下的眼中閃過癡迷,方向盤一轉,黃色的跑車自車流中穿出,緩緩地停到了路邊。
女子豔色的脣,湊近男人的脣,然後,緩緩落下,脣與脣,細緻而動情地捻轉,女人纖長的指尖,按在男人性感的喉結上,撫摸,跳動,她勾動着半邊身子,纖長的脖頸,飽滿的胸部,纖細的盈盈一握的腰肢,增一分則肥,減一分則瘦,正是一副濃纖合度的好身材。
墨鏡下半闔着的星眸睜開,男人的脣角一咧,露出一點雪白的牙齒,猛地伸手,摘下女人臉上的墨鏡,揚手拋出,伴隨着墨鏡落到地上的一聲輕響,男人反客爲主,身子一翻,就着兩個人接吻的姿勢,將女人的身子壓在了駕駛座上。
嬌呼一聲,女人塗着硃紅指甲油的指尖在一個按鈕上一點,篷子升起,遮住了車內的風光,阻斷了外人探索的視線。
脣舌交融,兩個人熱情地擁吻着,互相摩挲着對方身上迷人的所在,良久:“不行了。”
氣喘吁吁地推開男人有力的臂膀,女人撫着自己不斷起伏的胸部,看起來像是經歷了一場劇烈的運動一般。
“怎麼,我們身經百戰的高大明星,這麼快就不行了?”
男人的舌尖在自己的脣上微微一舔,似乎還在品味着方纔那一吻,隨意地調笑着。
高婷冷豔的容顏漾起一抹笑,笑的意味深長:“再是身經百戰,也抵不過陸少爺的手段呀。”
她的手在自己的脣上摩挲着,笑容勾人,眼神盪漾,讓人無法將現在的她和那個鎂光燈下冷豔自傲的女明星聯繫在一起。
“我現在是卡特。”
男人臉上還帶着笑,眼中卻有些冷,沒有理會女人邀請的動作,身子隨意向後一放,倚在了自己的車座上:“陸家的少爺,可不是我這樣的浪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