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騰了一通,穆景瀾總算是沒再管我。【】深更半夜,我一個人開着小檯燈趴在寫字檯上,穆景瀾則是心煩意亂的躺在牀上,蓋着半截被子,露出結實修長的大腿,用最撩人的姿勢,一臉幽怨的注視着我的方向。
“穆景瀾,你真是夠了!”那種被人盯着的感覺,真的是非常非常不好!
“蓓蓓,我求你了,你寵幸我一下唄。”穆景瀾一雙眼睛水霧瀰漫,在那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魅惑。
“乖,再等我半個小時。”我看了看錶,馬上就快要十二點了,也該差不多收工了。風霆那貨在公司裡推行什麼快樂工作,不提倡員工加班。當然了,你要是非得加班也不攔着,反正又不給你加班工資。
我雖然是急於提升自身實力,可也不能爲了公司太賣命。最重要的是,還得注意維繫家庭和睦。這一樁樁一件件的,全都得協調好。唉,已婚小少婦真是麻煩。
“什麼半個小時,現在就給我關電腦!”穆景瀾從牀上衝下來,氣勢洶洶的就給我直接拔掉了電腦電源。
“魂淡,沒有保存!”那可是我一晚上的心血啊,就這樣被穆坑貨毀於一旦了!
“保什麼存,一晚上一共敲了十行不到,我都倒背如流了。”穆景瀾一把橫抱起我那日漸清減的小身子,嗖的一下就扔到了牀上。
嗯,然後我奮力抵抗,他努力強攻。最後,終於我潰不成軍繳械投降。氣喘吁吁趴在穆景瀾的懷裡,我只覺得自己整個人像是被拆解過一樣。
“這纔是正常的夫妻,應該過得生活啊!”穆景瀾拍着我的背,滿足的感嘆着。
“禽獸啊,活脫脫的禽獸啊!”我有氣無力的扒着他的脖子,整個人都沒了精神。
一夜好眠,第二天剛到公司,姚光頭就神神秘秘的把我拉到了小會議室裡!
“你幹嘛?”我一臉警惕的看着他,這光天化日的,他有事兒沒事兒的老找我說什麼悄悄話。人家不知道的,說不定還覺得我們倆有啥見不得人的關係呢!
“肖楠請假了!”姚光頭拉了把椅子坐在我對面,嘆了口氣說道,“聽說現在情況特別危急,好像醫院已經聯繫到了合適的腎源,但籌不到手術費,什麼都是白說啊。”
“勒索的事情怎麼樣了?”我揉了揉太陽穴,我反正是沒見過肖楠和他老婆,乍一聽這種事情都覺得肯定觸目驚心。這姚光頭聽說跟他家關係還不錯,這會兒可不是急的有如熱鍋上的螞蟻麼!
“我上次私下找過他了,當時就給我跪下了,這事兒當然也就不敢再提了。可是錢籌不到,總還是救不了人。”姚光頭深吸了一口氣,看着我認真的說,“你去找總裁談談吧!”
“納尼?”然而這件事情爲什麼要我一個局外人去談啊,我還差點兒被冤枉了,我用什麼立場去找風霆。難道告訴他,我是一朵遺世獨立的白蓮花,對於世間的不平事都看不過眼,所以想要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你私下跟總裁還有點兒交情,我們去的話,這事兒就拿到明面上來了。”姚光頭的眉頭皺了皺,從兜裡拿出了一張銀行卡,“我跟我老婆也商量了一下,我們家全部積蓄就只有十二萬了。蓓蓓你努力去勸勸總裁,要實在不行的話,我就再去幫他藉藉。”
“老姚,你……”要說不震驚,那也絕對是不可能的。姚光頭省吃儉用,一分錢恨不得掰成八瓣兒,辛辛苦苦攢了這麼多錢,竟然願意爲了給肖楠老婆看病一下子全拿出來。我這會兒不光是對姚光頭肅然起敬,我覺得他那位從沒露面兒的媳婦,也絕對是個人物!
“我現在就去。”姚光頭都已經做到這個份上,估計如果他去找風霆合適的話,一早就去了。既然還是希望由我出面,我覺得也確實有幾番道理。
我就用個小夥伴的身份去跟風霆談一談,他願意最好,不願意的話,也不會覺得是員工在道德綁架他。從小會議室出來,我坐着電梯就到了頂層的總裁辦公室。
前一陣子忙着去追姑娘的王大總裁,此刻因爲工作積壓太多,正埋頭看着文件。我敲了敲門,他看到我,倒是一點兒也沒有訝異。
“我……想跟你說說,前一陣代碼失竊的事情。”一想到要錢的事情,我也不由得有些侷促了。懸着一條人命,生怕自己說錯了話。
“啊?”風霆從一堆文件中擡起腦袋,皺了皺眉頭,“你這個人怎麼這樣,我還以爲是來說我跟戀兒的事情。”
“大哥,你先把你那點兒風花雪月的事兒放一放吧!”我整理了一下思路,飛快的把事情的前因後果都給說了一遍,當然,沒說出肖楠的名字。
“就這樣?”風霆聽完,沉默了幾秒,飛快的又恢復了正常。
“你還想怎樣啊,到底願不願意慷慨解囊?”我忐忑的看着風霆,如果他真的狠着心不願意幫忙的話,我也只好就去求穆景瀾了。
兩百萬肯定是不行了,但是先把手術費湊齊,應該沒什麼問題。我和穆景瀾的情況,總還是比姚光頭強一些的。
“讓那個員工親自來找我,他有特殊情況我可以幫忙,但是錯了就是錯了,盜竊公司機密絕對不是小事。”風霆看了看我,笑着說,“沒你什麼事兒了,以後也長點心,別替他們當出頭鳥。”
“……我知道了!”我點了點頭,跟風霆打過招呼之後,這才一個人急匆匆的又跑回了網遊部。
“情況怎麼樣?”剛下電梯,姚光頭就搓着手迎了上來。
“沒啥大問題,不過總裁要肖楠親自去承認錯誤。錢這方面,看樣子是打算幫忙的。”我大喘了幾口氣,懸着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好,我這就去給肖楠打電話!”姚光頭如釋重負,點點頭拿出了自己的藍屏諾基亞,講了幾句之後很快便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