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帝吩咐好安九之後,便轉身又做到了玉疏風的邊上。細心的爲他把先前退下薄紗再拉起然後將人摟在懷裡,說道:“魅兒,我還有一件事瞞着你。”既然決定將人帶回宮裡好好寵着,自然不能再瞞下自己的身份了。
“啊?”難得享受着被人疼愛的玉疏風聞言擡起投來,眼中滿是不解。
“魅兒真可愛。”看則會那雙如同幼子一般清澈的眼睛,錦帝心疼不已。這人受了這多委屈,以後成了他的人他定會好好的疼惜他。
“朕其實是當今的錦帝。”緩緩地說出自己的身份。
“你。。。。你是皇上?。。。”玉疏風聞言呆呆的看了錦帝半天,口中喃喃道:“難怪。。。。”難怪他會覺得這樣的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卻原來是。。。廉煜。。。如今自己這樣的模樣就算說了出來他也不相信的。。。。玉疏風強忍着眼中的淚珠,貝齒狠狠的咬着雙脣,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心底的吶喊不會脫口而出。
“青鸞。。。你說你會不會一輩子都陪着我?”那年只比自己大一歲的付懿軒手拿着一串糖葫蘆,纏着他追問道。那時的自己也不過是七八歲的時候吧。
“青鸞我最喜歡你了,以後我要娶青鸞做太\\子\\妃。”
“爲什麼不可以?懿軒只喜歡青鸞。。。”
“青鸞。。。等我做了皇帝一定要把你藏起來不讓別人看到。”那時不過是十來歲的少年,對着自己說着如誓言一般的話語。
“怎麼魅兒不相信?”錦帝的話再次將玉疏風拉回現實,不管曾經是怎樣的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如今再見他已是天下的君主,而自己不過是一個。。。一個娼妓罷了。要跟他回去?玉疏風開始有了猶豫,可是心底的期盼卻又告訴他跟他回去,哪怕他不知道你就是青鸞,只要能看到他也是好的。玉疏風還清楚的記得在太子的東宮,十三歲的他同十四歲的廉煜躲在牀上偷嚐了禁果,那時的他們以爲永遠不會分開。哪怕將來廉煜不得已要娶妻他們也約定了要一輩子一起不分開。
“魅兒參見皇上。”玉疏風聞言離開錦帝的懷抱走到牀下,雙腿跪地朝着錦帝伏下身體。比不得當年廉煜疼惜他,從來不要他對自己行禮。每次自己剛要行禮那人便伸手將自己拉起,故作不高興的說道“若是青鸞下次在這麼羅嗦,我便不再理你。”可是這一次成爲錦帝之後的廉煜並未立即將他扶起,而是等他行完禮後纔將人扶起。打橫抱在懷裡,一手環着他的腰際,一手卻不安分的輕撫他胸前的突起。
“魅兒的身體仍是這般敏感。。。哈哈”感受到懷裡的顫抖,錦帝笑着說道。
“篤篤篤。。。”敲門聲打斷了錦帝的調笑聲,將穿上不算太厚的被子掀起整個把懷裡的人裹個嚴實然後纔開口讓人進來。
“皇上,鑰匙。。。還有狐尾披風。”安九認命的將這兩樣東西叫道錦帝的手上,很想偷瞧一眼那個娼人,卻被錦帝用被子裹得密不透風。
“安九瞧什麼呢,還不出去。”錦帝見仍停在遠處的安九說道。
“奴婢告退。”安九不敢多留便轉身出去了。雖然好奇但是主子的命令卻不得違抗的。
“好了,魅兒不必害怕了。以後朕再也不會讓別人看到你穿成這樣的樣子了。”言下之意是他可以穿成這樣給他看,錦帝察覺在他喊出安九的時候,懷裡的人渾身都在顫抖。以爲他是知道了外人在心裡害怕,卻不知實是玉疏風咋聽安九之名時的心中羞愧不已。安九他是知道的,那人是自小就跟着廉煜的人,曾經還打趣自己說,若是他是女兒身這太\\子\\妃之位必是他青鸞的。
錦帝拿下被子,用手裡的鑰匙爲玉疏風打開金鍊的鎖。在拿下鏈子的時候,玉疏風的手腕之處被勒出一道深深的血印,看的錦帝一陣心疼,忙托起的他的手腕輕輕親吻。
“皇上不必心疼,魅兒不疼。”一點都不疼,只要看着廉煜他真的是一點都不疼。廉煜。。。廉煜。。。這個如禁忌一般的名字。在這十八年來他從不敢想起,現在他的心底卻如將要破繭的蟬蛹一般,四處亂竄,可是他仍是不能喊出口。
“皇上。。。”玉疏風不解的看這錦帝。只見他伸手爲自己繫上了一間披風。這樣厚重的感覺他已經許久不曾又過了。自來了京中他能遮體的衣物便只有那幾件極薄的紗衣。
“等回宮後,我讓宮裡給你裁剪幾身衣服。”用狐尾披風將人仔細的裹起然後打橫將人抱在懷裡,朝着屋外走去。
“皇上。。。放我下來。”他是要抱着自己這麼走出去嗎?怎麼可以?
“你是要你的身子光着出去嗎?嗯?”錦帝拉長了最後一字的語調說道。狐尾披風雖然能將它遮掩,可是若是任他自己行走怕是披風下的惷光便全暴露在外了,錦帝自然不願。更何況他很享受將他抱在懷裡的感覺。
“可是。。。”
“放心,朕身體好的很,不會摔了你的。”說完錦帝便大聲笑了起來。
躲在角落中的白寒鐸恨恨的將一旁的柳枝折了又折,他不曾想這個骯髒的踐人卻可以引得當今天子開口問他討了去。
“果然是媚色過人!”恨恨的將手中被折的早失了本態的柳枝扔出,心中仍是不服這樣一個人儘可夫的娼妓,居然能讓當今天子這般的抱在懷裡招搖過市。而數日前在建安王去江南之前還派人告訴自己。要善待清苑的人。等他巡查回來後便來接人。可是如今。。。。他到底該怎麼交代?